孟章神君?原来他竟是孟章神君吗?
妖族仅存的几位上古妖兽之一,战力在六界之内几乎无人可与之匹敌。
他原本十分神秘,外人无缘得见。但不知为何,自从仙妖大战之后,他便一直在仙界司水君一职,勤勤恳恳,待人和善,竟没了半分上古妖兽的威严。
不过,就算这样,却无任何人胆敢轻视于他。
小杂毛没想到会被这等大人物所救,原本不屈的眼神,也露出了一丝羞赧。
这边九霄回答完孟章神君的话,低垂的眼眸似是不经意的看了看那不远处倚树站着的一个人。
小杂毛这才顺着九霄的目光看了过去,原来孟章神君还有同伴。
远处的那个人,全身都裹在了黑色的宽大袍子里面,身形与孟章神君相似。
他的头发漆黑似瀑,面容却被法术遮挡,似有一层薄雾笼罩,让人看不真切。饶是如此,却难掩他周身所散发出的尊贵无比的气质。
正在愣神之际,孟章神君却又开口了,“嗯,狐族公主宅心仁厚,想来这只小鸟今日也得了教训,下次断是不敢再犯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想必站在你旁边这位红发女孩就是红狐一族的小公主红翎吧。”
红翎没想到孟章神君会突然问到自己,俏脸一愣,然后恭敬的说:“是,奴正是红狐族红翎。”
“呵呵。”孟章神君语带笑意的说:“本君曾在你小时见过你一面,那时你刚刚化得人形,小巧可爱,一头红发甚是惹眼。今日碰巧在此遇见,未曾想,竟已长这么大了。”
听到孟章神君如此说,红翎羞涩的福了福身,“奴该死,竟忘记小时见过神君,今日奴不懂事,又冲撞了神君,望神君恕罪。”
“无妨。”孟章神君一摆手,“想来你们众姐妹应是受了族中长老的命令,前去迎接尊主的吧,正好在此遇见,我们便一同走吧。”
“是。”众人齐声拱手答应,却只有九霄又一次状似无意的看了看远处的那位男子。
小杂毛仍在空中盘旋,听到他们要走,暗暗的松了口气。
“还好,躲过了一劫。只是,有些遗憾,孟章神君救了我,我却未能看到他的长相,想来必是英武不凡,眉目如画吧。”小杂毛在心里默默的想。
孟章神君并未理会小杂毛,他望向远处的那位男子,对方冲他点了点头。于是,他便和狐族这一众美女一起离开了。
那男子却未曾随他们一起走,而是慢悠悠的在后面御气而行,他走时像是故意一般的拐到小杂毛的旁边,站了几秒钟,然后才离开。
小杂毛不知所然,但见这些人全都离开了,终于放松了自己小小的身体。
“哼,等我化成人形之后,我定要让应螭长老教我无上法术,到时候,我要拔光九霄的狐狸毛!”
小杂毛愤愤的想着,歪着脑袋看了看自己的翅膀。“不过......孟章神君的救命之恩,也需得等到化为人形之后,才能报答了。”
可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化成人形呢?
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杂毛看了看地上已经化为齑粉的巨石,打了一个寒颤,这才一拍翅膀,飞走了。
从狐族的这片森林穿过去,就是那位大人所在的地方了。这是一条近路,如果从天虞山的边缘飞过去,虽然不会擅入其他种族的地界,距离却会远上一倍不止。
小杂毛受应螭大人的命令,必须每天按时去给那位大人送吃食,今天因为出发得晚了,不得已才从狐族的地界穿过,没成想竟然碰到了九霄她们。
“真是晦气。”她暗戳戳的在心里嘟囔了一句,抬起小脑袋看了看太阳。
完了......已经晚了,那位大人一定会生气的。
一想到那位大人,小杂毛就一个激灵,吓得浑身的毛发立了起来,不自觉的更加卖力的向前飞去。
待到飞得精疲力尽了,小杂毛终于看到了那位大人所在的地方,那个巍然耸立,令人震颤的——锁妖塔。
这锁妖塔本是仙族的无上宝器,据说有七十二般变化,这锁妖塔,便是它的其中一种变化。
它的原名本为婆娑,被仙族侍奉于第九重天之上,与圣人同处而居。自十万年前的仙妖大战之后,为了镇压妖族的首领——睿姬大人,便一直留在了天虞山上,世世代代,无终无尽。
小杂毛对于这个锁妖塔一直是十分畏惧的,单从外表上看,这锁妖塔高耸入云,接天连日,便令人望之生畏。又有九九八十一道铁链均匀密布于上,即使是如它这般巴掌大的小鸟,被锁住之后,也是难以逃脱的吧。
“还在那看什么看,你又犯傻啦!还不赶快进去!你今天可是又迟到了,小心睿姬大人把你烧成灰!”
那锁妖塔内,传出了一个童声,奶声奶气的冲着小杂毛一顿乱嚷。
小杂毛知道,这是锁妖塔的本体,无上宝器,历经无数岁月,早就已经化灵,拥有了自己的意识。
只是,如今这锁妖塔也算是跟睿姬大人一起被锁在了这里,那九九八十一道铁链,不仅锁住了睿姬这个妖族罪人,也锁住了锁妖塔的本体。
锁妖塔于几十万年之前诞生了第一缕意识之后,便如婴儿一般慢慢长大,直到十万年前,已经如人族五岁模样心智的他,为了镇压睿姬大人,直接被仙族封印在了这里,无法获取到足够的灵力,是以一直没能长大,仍然是孩童的模样。
只是,被这九九八十一道铁链锁在此地,困于这妖塔之中,只能与妖族睿姬为伴,也着实可怜。
平时这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来,睿姬的脾气还不好,他就只能以嘲笑小杂毛为乐了。
由于他的身上被那八十一道锁链捆着,睿姬大人就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做——八一。当然,他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小杂毛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什么叫又晚了,明明这次才是第二次迟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