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菱用了十分的力道,仿佛,那指甲都要穿过布料,直接掐进小家伙的皮肉里。
楚嘉逸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坏女人,放手!”
“放开?”茵菱反问一句,非但不松手,还拧地更用力了,“叫你在怀言面前损我面子,捏死你都不足我泄愤。”
“坏女人,坏女人……”
楚嘉逸叫着,试着掰开茵菱的手,可他哪里是茵菱的对手,反倒被茵菱重重的拽住手腕,好似要将他骨头捏碎。
“你再叫我把你舌头割了。”茵菱气急,开始口不择言。
瞧着小家伙皱起的眉头,还有那强忍的泪意,茵菱反而心里舒坦了很多。
茵菱眉毛一挑,高傲地看着面前的小家伙:“要是你以后乖一点,帮我在你父亲面前说说好话,我就放过你。”
父亲值得更好的女人,他才不要为了不疼,然后去帮这个女人骗他的父亲。
楚嘉逸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就是不肯对她屈服:“不!”
“你这性格像谁?怀言都没你这么倔,难不成像你死去的母亲?”茵菱嫌恶道。
楚嘉逸听到母亲两个字,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顿时间有了恨意:“我不准你说我母亲!”
“我凭什么不能说,我就要说,你没有母亲,她早死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茵菱一口气说完,感觉全身都舒坦了。
楚嘉逸很憋屈,他才不是没人要的呢!
他张口咬在了茵菱的手上,茵菱尖叫起来:“你找死吧!”
话毕,她狠狠地接连扇了几下楚嘉逸的嘴巴。
茵菱冷笑:“你给我记住,这就是乱说话,乱咬人的教训!”
楚嘉逸毫不畏惧地蹬着茵菱:“坏女人,你欺负我,我一定会告诉父亲的!”
茵菱听后,一下子慌了。
她实在太生气了,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忘了还有楚怀言,要是被楚怀言知道,她就完蛋了!
茵菱灵机一动,立马抓住楚嘉逸:“要告你就去告,你父亲最不喜欢告状的人,你说的话,我不承认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到时候还觉得你是说谎的坏孩子,以后你非但没母亲疼,连父亲都讨厌你。”
“我父亲才不会……”楚嘉逸反驳。
茵菱根本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不信你就去试试!”
她慑住楚嘉逸,她在赌,赌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也赌他最害怕失去父爱。
当茵菱看到楚嘉逸眼里坚定的神色开始动摇,她知道,她赌赢了。
……
院子里,苏婉宁正在打水,巷子里忽然传来孩子难过哭泣的声音。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苏婉宁放下水桶,朝巷子走去,却发现蹲坐在那里埋头痛哭的楚嘉逸。
“嘉逸!”苏婉宁连忙蹲下,双手落在孩子双臂上,“这是怎么了?”
楚嘉逸抬头,满脸泪痕,嘶声收回手:“苏老师,疼!”
苏婉宁瞧着他护住自己的手臂,正是方才她的手碰过的地方。
“手怎么会疼?”苏婉宁皱眉,觉得不对劲。
她急忙拉过楚嘉逸的手,将袖子撩起,孩子手臂一片青紫,她的心随之一紧。
苏婉宁心疼极了,问:“这怎么弄的?”
楚嘉逸耳边,一直是茵菱警告的言语,他对着苏婉宁接连摇头:“不能说,说了父亲就不会喜欢我了。”
苏婉宁想象着楚怀言动怒的模样,却怎么也不相信楚怀言忍心将孩子打成这幅模样。
她难以置信的问:“是你父亲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