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言的话让警卫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男人那凌厉的目光,更是让警卫长胆颤。
面对连声质问的楚怀言,警卫长不停地用手摸掉脑门冒出的冷汗:“东家,我们也想放掉苏小姐,可是顾少写了状告书,放人也要他签……”
“他混账,你们脑子也跟着坏了?”楚怀言厉声呵斥,脸上尽是冷嘲的表情,“万事讲究证据,赃物呢?”
警卫长哪里拿得出赃物,他为难地叫了一句:“东家!”
“没有赃物,你们就是徇私枉法,要不要我找你们上头,让他们和你们好生谈谈?”男人的话,极具威慑力。
警卫长带着求饶的口吻:“东家,用……用不着找上头……”
楚怀言的语气,冷若寒霜:“那就立刻把人送到我面前,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谁也别想好过!”
警卫长瞧着那负手而站的楚怀言,背影都带着浓浓冷意,他感到双腿发软。
没等他下令,警卫忽然从外头跑进来,叫着:“警卫长,那女人晕过去了。”
“哪个女人?”沉沉开嗓的人是楚怀言。
警卫愣愣地看着问话的楚怀言,再看吓得脸色煞白的警卫长,警卫忽然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可他再想离开,为时已晚。
楚怀言朝他大步流星走来,嗔怒地慑住他:“是谁?”
“苏……苏婉宁!”警卫怔怔答道。
警卫长瞧着楚怀言脸上尽是阴霾之色,他大气都不敢不敢喘,这下彻底得罪了楚怀言,他这辈子也完了。
楚怀言冷眼看他,厉声喝道:“还不让你的人给我带路。”
“去啊。”警卫长立马朝着警卫踹了一脚,让他带楚怀言去牢房。
楚怀言来到昏暗潮湿的牢房,苏婉宁躺在脏乱的地上,她的周围还有窜来窜去的老鼠和蟑螂。
楚怀言不禁皱眉,他蹲下,将苏婉宁打横抱起。
抱在怀中,他才发现,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瘦弱,腰肢实在是太细了。
他低眉看着苏婉宁,她面无血色,异常憔悴,令人心中不由多了几丝怜惜。
苏婉宁感觉到了温暖的热流,仿佛将她从冰窖之中拉回,她艰涩地微微撑开眼皮,朦胧的视线之中,是男人刚毅干净的下巴。
这个救他的男人是谁?苏婉宁好想看清楚,越来越浓的疲累侵蚀着她,最后变得意识混沌,闭眼后毫无知觉。
警卫长瞧着楚怀言将苏婉宁带走,连忙叫道:“东家!”
楚怀言止住脚步,睨了对方一眼,问:“怎么,要拦我?”
警卫长连忙摇头,解释:“哪……哪敢啊,我只是想告诉东家,这些都是顾少导致的……”
楚怀言脸上的漠色不减,他再也没听一句,径自带着人离开了巡捕房。
砰地一声,车门关上。
警卫长望着车窗露出的森冷侧脸,双腿好似灌了铅,再也不敢追上去。
……
楚怀言将苏婉宁带到调香坊,他示意手下把人抬走,安置到他的房间,然后差人去找大夫来。
悦悦瞧着娘亲被带回来了,忧色一扫而尽。
她跑向楚怀言,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楚怀言,接着就是一顿夸:“长腿叔叔太棒啦,我就知道,长腿叔叔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人。”
楚怀言听后,浑身都舒畅,他直了直腰,疼爱地将悦悦抱了起来:“开心了?”
“嗯。”悦悦大大的眼睛都因为高兴,成了月牙状。
“可是我娘亲怎么睡着了?”悦悦疑惑的问。
楚怀言不想让小不点担心,他顺着她的话说:“因为你娘亲太困了,所以我们让她好好休息,不吵她。”
“好哒,不吵不吵!”悦悦连忙捂住小嘴,楚怀言看在眼里,嘴角渐渐噙着笑。
杨秘书暗下摇摇头,蹲下,轻轻的拍了拍楚嘉逸的肩膀:“孩子,坚强。”
“父亲喜欢悦悦我也高兴,我才不会嫉妒呢。”楚嘉逸一字一句的说。
“嘿,你这小子,鬼机灵的这都能懂我话里的意思,像谁呢。”杨秘书说着,揉着楚嘉逸的脑袋,弄乱了楚嘉逸头发。
楚嘉逸两手一摊:“还能像谁,像大冰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