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船摇晃,琥珀一直都在练习附神术,奇怪的是高等冥船上的人并没有出现。
这天清晨,琥珀整个灵魂变得清澈纯洁,睁开眼睛时,已经无比通明透彻,这是精神力太初稳固的征兆!
他伸了伸懒腰,灵识大开,范围顿时比以前的扩大许多倍,不仅如此,便是一粒尘土也能感知清清楚楚。
天都到了!
历经一个多月的船行,不少人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终于大声欢呼。
天都可不同于其他,乃是九洲中最繁华的都城之一!
里面无数的强者汇聚其中,不少来往商贩,行人车辆,各色少女风貌,尽皆于此。
琥珀刚下船,便看见来了一波人,似乎抬着灵鬼和白雪衣的尸体匆匆离开,他冷笑两声,也不在意,便随意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你们听说了,白家的少爷在冥海被杀了!”
琥珀一听,顿时侧耳凝气。
“白家?你是说那个白雪衣?这不可能,白少爷道行可不低,先不说元婴期,就是他白家的附神术,寻常修士哪里能够伤他半分毫毛。”
琥珀略微点头,如果不是焚鸟的眼泪,自己一个分神期的修士差点栽在元婴期的白雪衣手里。
“哎,这你就不懂了,所谓江湖复杂,人心险恶,道行再高也怕人心,据说这次敌人用的手段极其惨烈,肯定是用了什么了不起的法宝!”
“怎么个惨烈法?”
“嘿,我有个表哥就在白家当差,他亲眼看见白雪衣被人千刀万剐,没有一块肉是好的,啧啧啧,我表哥猜想一定是用了灵兽!”
“放你娘的狗臭屁!”焚鸟在灵海里大声骂道:“一个如此威猛高大的少年,区区灵兽能够伤害?显然必须是我这种英明神武的神鸟方能轻易抹杀!”
琥珀险些摔倒在地,原来骂人是其次,夸自己才是真的。
可是这小子品行恶劣,心性歹毒,自己为民除害,怎么反而他成了英雄?
琥珀有些不服气,立马回了房间,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名为“白雪衣十宗罪”的文章,然后复制几万分,在天都各个地方洒下。
可是一连等了两三天,天都竟然连个屁的动静都没有。
琥珀暗暗纳闷,自己写的文章难道这么不堪?
于是他潜伏百姓其中,结果发现竟然有人在收他的文章,而且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咂舌。
“白家倒是灵敏!”琥珀冷笑两声,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这次他干脆化生为白雪衣本人。
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一名醉汉晃晃悠悠的道路上走着,一阵风吹来,不觉有些受凉,底下尿意涌来,便寻了一处小便。
刚松至一半时,看见一个白衣男子也在撒尿,不禁凑过去。
“兄弟,你也干这风雅事?”
“自然,尿解不在雅,在于山水之间也。”
那醉汉只觉得眼前人十分熟悉,再仔细一看,顿时吓了一声冷汗,结舌道:“你,你不是白,白......”
白雪衣阴森森道:“不错,本公子生前有着龙阳之癖,奈何死前没有男人,今日你陪我如何?”
说罢,白雪衣就用手去摸他屁股。
那醉汉顿时一跳,哪里尿的出来,啊啊两声,疯狂的逃掉,甚至一连一个月都硬不起来。
此事疯狂在天都传闻,一时间不少男子晚上不敢出门。
又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傍晚,晚霞映衬了天空,燃烧了云彩,余晖的耀眼深深震撼人心。
有一位少妇大着肚子在街道散步,迎面突然跳出来一个白雪衣,他一脸猥琐的看着少妇。
“你,你要做什么?”
“我白雪衣素来喜欢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嘿嘿,美女,对不住了,本公子要打劫!”
那少妇捂着肚子害怕道:“可是人家已经身怀六月。”
“我白雪衣是这种人么?不要说你是妇人,便是未出嫁的姑娘我也不会瞧上一眼,本公子要打劫你的亵裤!”
“啊?”
顿时整个天都城很多少妇都不敢出门,纷纷害怕“白雪衣的亡魂”对亵裤念念不忘。
这段时间,白家之主白恨惆怅死了,自己死了儿子不说,偏偏有人在败坏他的名声。
“如果我把他揪出来,一定要碎尸万段!”白恨咬牙切齿道。
“报告家主,我们打听北边,有冒充少爷的出来打劫跛子,说要他的拐杖!”
“什么?”白恨大怒:“赶紧派人查探此事!”
“报告家主,我们打听东边有自称白雪衣的,他说他卑鄙下流无耻,素来喜欢亵玩小姑娘,自叹是畜生不是人,非要和村里的一条狗拜把子!”
“放屁!”白恨大声道:“把那条狗给我炖了!”
“报告家主,西北边出现少爷,他说他要棵奔天都,请大家速速围观!”
“你们还不快去守候,把那些看热闹的都给我疏散开!”
“报告家主,他说他不棵奔了,他要现场来个绝活,展示如何自宫!”
“......”
“报,报告家主,那,那假货说白家人最喜欢吃屎,他高价买屎,还买了一大堆放在白家门口!”
噗!
白家众人一口老血直接喷出!
我们白家究竟和你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这么败坏名声?
琥珀戏弄了几天,只觉得有些无聊,又在焚鸟的怂恿下,便想着去拿灵石,正巧看见前面有人在斗鸡,不由得围观。
这斗鸡原本是凡人游戏,一开始修士也大多瞧不上眼,后来有个喜好斗鸡的修士出现,顿时掀起一阵潮流。
这里的鸡分为青眼鸡,夜神鸡,月锋鸡......
五花八门的鸡出现在斗鸡场中。
“哈哈,本尊赢了,要心服口服,给钱!”
琥珀一听,顿时嘴角上扬,这不是王德高么?真是幸会幸会!
那王德高也足够倒霉,上次被琥珀坑了后,一直东躲西藏,可是天月楼的人实在厉害,他好几次躲过追杀,迫不得已,只好来到天都。
此人两人相见,本来分外眼红的,结果一个是眼红,另一个却是浑身颤抖。
“诸位,我家孩子出生了,我得先走了。”
“死胖子,你赢了钱就想走?再说,你哪儿来的孩子?”
“我老婆和隔壁老王生的,我先回去看看,我们下次见。”
“隔,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