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南稍微装扮了一下,就去了刘秦氏的院子里。
这个时候,她虽然没有两年前那么胖了,可是从后面看,还是显得有点雄壮。
加上她特意把刘海放下来,脸上也丑化了一下,所以,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刚才在外面那副翩翩俊俏小郎君的样子,又变成了丑八怪。
刘秦氏已经知道她的嗓子好了,见到她还是一样没好脸色。
幸好她没有继承那个人的外貌,不然的话刘秦氏觉得自己绝对忍不住会毁掉她的脸。
刘寅虽然跟她说是为了讨好皇上,让皇上更看重刘府,可是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别的心思呢?
看到谢安南那张乱七八糟的脸,她就忍不住有点恶心。
对许嬷嬷使了个脸色,她便端起茶来不说话了。
“谢小姐,明天咱们府上要办一个赏花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夫人希望你好好待在院子里不要出来!”
狗随主人,许嬷嬷这副嘴脸让谢安南忍不住像拳头一拳打扁。
你们办赏花宴就办赏花宴嘛,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两年她出院子的次数,两只手都没有吧!
她们这是从哪里来的灵感觉得自己会对她们这个什么赏花宴感兴趣!
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在院子里多打几套拳呢,多睡一会呢!
只是这两年在她们面前扮演习惯了,她还是小声的应了。
“明天连太子爷都会来,就连定国公世子都会来,你这种身份是真的上不了这个台面的!”
许嬷嬷似乎是被谢安南的不在乎给刺激到了,竟然自作主张的多添了这些话。
谢安南没去在意许嬷嬷口中的贬低和鄙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定国公世子会过来。
俞惊北要来,俞惊北竟然会来!
她可是听说俞惊北和刘子钰很不对付的,两个人不知道结了什么梁子,没想到明天他竟然要来。
要知道,距离上次见到俞惊北,已经快半年了,她都快忘记俞惊北长什么样了。
“许嬷嬷,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她又不懂,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忙,你赶紧送她们出去吧!”
刘秦氏一秒也不想多见到谢安南,见交代清楚了,就想赶紧让她滚蛋。
要不是明天的事实在太重要了,她也懒得见她一面。
子佼已经到了要说人家的时候,明天来的都是京城里有名的贵公子,尤其是太子都会来,要是能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子佼能被太子相中,成为太子妃呢。
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刘秦氏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
大女儿子佼已经十六岁了,要不是因着老爷太过宠爱,这个年纪都可以当娘了;小女儿子依也十二了,明天要是能在那些贵妇人面前留下好印象,日后也好说个好人家。
至于谢安南,她还是好好的在角落里待着好了。
等到年纪到了,随便给她找个人打发了就行。
刘秦氏怎么想我们先不提,谢安南却已经激动的快把春燕的袖子给扯烂了。
虽然她答应了刘秦氏不出院子,可是她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
为了见到俞惊北,她什么都愿意干。
最好能跟他说会话就好了,他的声音就像他的人一样迷人。
一回到院子,跟王嬷嬷说了一声,她就回自己房间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王嬷嬷一开始听到相府要办赏花宴,还开心的很,以为她家小姐终于有机会出去露露脸了。
不是她担心,现在小姐已经十四岁了,早就该相看人家了。
只是在刘府,似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问题,就连小姐自己,每天不是往外跑,就是一直拿着老爷留下的拳谱在那练着,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她给谢安南挑出了既符合她现在守孝身份的又有小心思的衣服,全部都摆在了床上。
“赶明儿老奴再给您梳个好看的发髻,保准我们小姐明天是最漂亮那个!”
不是她吹牛,她家小姐是真的长得漂亮,完全继承了夫人的美貌。
就是太瘦弱了一些,尤其是那个腰,简直就像轻轻一握就要断掉一样。
还是以前白白胖胖的小姐好,看着就有福气!
“嬷嬷,刘夫人不让我们出去!”
在王嬷嬷终于有空闲停下来的时候,春燕终于把她憋了一肚子的话说了出来。
“她说明天来的都是大人物,咱们小姐上不了台面。小姐都气死了,把我袖子都快拽烂了。”
春燕委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的小姐跟神仙一样的人物,那个刘夫人怎么能那么说她的小姐!
可是她胆子小,小姐不吩咐,她什么也不敢做。
王嬷嬷听到这话气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
好个刘秦氏,她不也只是陕西秦家的女儿吗?她地位能高到哪里去,她家夫人还是江南大儒的女儿呢!
要不是因为夫人娘家人丁单薄,怎么可能会进刘府来。
刘家利用她们家小姐赚足了名声,现在竟然敢这么说她的小姐。
“春燕,你跟我走,我要去找找刘夫人,问问她说的上不得台面是什么意思!”
就算她家小姐现在是个孤女,可是她也是圣上亲封的正五品乡君,岂是她可以随便侮辱的!
春燕别看已经十五岁了,可是她比谢安南还不成熟。
尤其是她一直跟在谢安南身边,谢安南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所以也养成了春燕天真烂漫的性格。
现在听到王嬷嬷要带她去找回场子,她兴奋的去拿上了她的小锄头!
本来王嬷嬷一腔怒气,可是看到春燕这个样子,她顿时又泄了气。
自己年纪大了不说,春燕还是一团孩子气,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去了,刘秦氏找借口发作了她们,那小姐身边就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
得罪了刘秦氏,她们以后在刘府的日子就会更加艰难了!
她拦住就要出门的春燕,悄悄地把耳朵贴在了谢安南房间外面。
还好还好,没有听到哭声,只希望她们地大小姐不要太担心!
也不知道啥时候她们才能脱离刘家,一想到小姐以后地归处,王嬷嬷不禁又愁白了几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