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木,你看到她去了哪里吗?”
也不知道他是在对谁说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自言自语呢。
很快,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恭敬地回答着俞惊北的话。
这个中年男子看起来高大冷峻,此刻却这么恭敬,这画面似乎有点突兀。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说了一遍,看样子那丫头真的没说谎,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只是不知道她为何要往那两个小姐脸上扔虫子。”
他虽然被世子叫木头,但也不是真的木头。
他还是会分析的。
小姑娘家家的那些弯弯绕绕俞惊北不懂,他只想知道她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属下本来能跟的上的,可是后面刘大公子出现了,怕被他发现,属下就不敢再跟着了。“
那个小姑娘,别看年纪不大,身手却很不错,尤其是速度,快得很。
听到刘子钰的名字,俞惊北瞬间就沉下了脸。反正已经在这棵树上待了这么久,该回去了。
“你去打听打听,看内院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哪家小姐突然不见了,要是可以的话,你就出手帮帮她吧!”
那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他可不想让她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被毁了。
俞木听完俞惊北的吩咐,就像出现时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消失了。
而清雅院,王嬷嬷和春燕两个人的魂都要被吓没了。
她们明明只是在厨房给小姐做好吃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小姐就不见了。
要是因为贪玩出去就算了,可是现在主院的人找上门来,点名要见她们小姐,她们从哪里凭空变出一个小姐出来啊。
“王氏,我敬你年纪比我大,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许嬷嬷带着一伙健壮的仆妇,气汹汹的推开还在挡着的春燕,也不管坐在地上哭的王嬷嬷,带着人就要冲进谢安南的房间。
宴席因为发生的事情早早结束了,可是任凭她们怎么查,都没发现哪家少了姑娘,多少人来的就多少人走的。
早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刘秦氏就让人把门都给把好了,所以,那个小贼肯定还在府里。
现在全府上下都搜遍了,就差清雅院了。
说不定是那个谢安南故意把小贼藏在了屋里,看她两个下人那种心虚的样子,说不定真的让她们给猜对了!
余嘉言正好在许嬷嬷带人冲进来的时候进了屋子,现在在伪装也来不及了,她赶紧跳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给包了起来。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小姐!她可是.....”
王嬷嬷的话还没说完呢,看着床上的谢安南,她及时的闭上了嘴。
也不知道她们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的房间你们也是说闯就闯的,我好歹也是圣上钦封的乡君,你们这群奴才就这么目无王法吗?”
按照律法,她的身份比庶民都要高上无数倍,何况是这些奴才。
虽然她没什么实权,可是她的身份毕竟在这!
平时能忍的时候她就忍了,现在竟然敢这样不顾阻拦的闯进她的闺房,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连王法都搬出来了,跟着许嬷嬷过来的人全部都慌了,一下子全跪在了地上。
许嬷嬷似乎也没想到谢安南在睡觉,见把谢安南吵醒了,她也有慌慌的。
可是她毕竟是刘秦氏的身边体面嬷嬷,要是她跪下了,那掉的是刘秦氏的面子!
“谢小姐,府上发生了大事,怕有贼人伤到您,我们这才情急之下冲了进来,还请你不要怪罪我们。”
她叫她谢小姐,就是为了提醒谢安南,虽然她是圣上封的乡君,可是现在她靠的是刘府生活!
“现在你们已经进来了,该看的都看了,还不赶紧给我滚!”
只要是人都有脾气,何况现在谢安南就想赶她们出去呢。
其他的人听到她这话,都舒了一口气,像逃命似的全部都跑了出去。
只有许嬷嬷还在四处张望,没想到她们小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个许嬷嬷还不走。
给春燕使了个脸色,两个人架着许嬷嬷就往外走。
“我们小姐正因为不能参加宴会伤心呢,你要是再不走,要是我们小姐去相爷面前告你一状,也不知道嬷嬷你消受的起吗?”
听了这话,许嬷嬷才顺从的从谢安南的院子里出去了。
别的她不知道,相爷对这个谢小姐还是非常宠的。
只是相爷非常的忙,平时很少有时间亲自过问谢安南的事情,所以才导致她们这些下人没有太把谢安南放在眼里。
要是相爷真的追究起来,她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刘秦氏听到许嬷嬷的回报,直接把手里的杯子给砸的粉碎。
这个小蹄子,平时装的那么恭顺,现在还不是把爪子给露出来了。
竟然敢对着她的人这么说话,一点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只是她现在没有精力去收拾谢安南,府里的小贼还没找出来,她一刻也不能放心。
“娘,既然二弟说那个小贼可以直接把他摔倒在地,证明她是有些身手的,现在全府上下都找不到她,说不定她早就走了。”
刘子钰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
二弟和小妹的性子他最清楚,说不定根本没什么小贼,是他们俩自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人也说不一定。
为着今天的宴会他已经累的很了,不想再跟着刘秦氏掺和了。
刘秦氏也知道刘子钰说的有道理,她就是想找一个地方发泄怒气罢了。
本来子佼已经开始给各位夫人献琴了,据说连太子都被琴声吸引,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听到小女儿的尖叫声。
自己平时端庄的女儿,此刻却衣衫不整,头发也乱成一团,就像跟谁打了一架一样。
她看到很多夫人看到子依的脸色都变了,全部都是鄙夷。
虽然那鄙夷很浅,可是她还是看到了。
接着又发生了子锌的事,那些人生怕刘府真的有坏人,个个都匆忙告辞了。
她精心准备了一个月的赏花宴,就这么被人毁了,她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