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可用的人
城西废旧城隍庙，嗯，跟红惜泪住的那个破庙有的一拼。红惜泪正蹲坐在地上给一个病恹恹的小女孩把脉。“外感风邪，内蕴痰浊，肺气闭塞。是肺炎，所以清宣开闭，豁痰平喘即可。生麻黄1.5克，生石膏15克先煎，金银花9克，连翘9克，杏仁9克，生甘草3克，炒葶苈子6克，天竺黄6克，瓜蒌皮6克，元参6克。水煎服，每日1剂，日服3次。现抓五副，吃过看看效果再说。”红惜泪自顾自的说完。然后从包裹里取出5两碎银。“刚刚的药方有谁记住了？”一群小乞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没有一个记住的吗？”红惜泪暗叹一口气，刚想说算了自己去。“娘……我记住了。”焱邀功似的跑到红惜泪跟前。“真的记住了？”红惜泪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焱只是个3、4的小娃儿。再加上那一串药名，不懂草药的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一定记得住。“我的焱就是聪明。”红惜泪刚想揉焱的小脑袋，只听一个如绵羊哼哼的声音从墙角处传来。“我、我也记住了。”声音虽小但还是能让人听清楚。所有人都抬眼望去，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忽闪着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红惜泪，他一见红惜泪看他。
立马低下了头，不敢再抬头。“小羞，你捣什么乱？”柱子不悦的白了那个名叫小羞的男孩一眼，一脸严肃的走到红惜泪跟前说：“夫人，麻烦您再说一遍，我们一定好好记住。”柱子就是那个被红惜泪母子“拐骗”的小乞丐。按他自己的说法是今年已经13岁了。父母双亡。反正他自己在村子里也不受待见，于是便跑了出来，仗着年纪大。收了一群小乞丐，做他们的“老大”。说是老大其实就是个爱护弟妹，脸皮又薄，嘴上表达不出来的大哥哥。柱子在这群小乞丐里还是很有威望的。红惜泪没有理他，她冲小羞招招手。“你叫小修吗？过来，我看看。”小羞好像没听见似的，半天没理红惜泪。“夫人，您别误会，这小羞就是因为太害羞了所以我才给他起名叫小羞的，他不是故意不理您的。”柱子说着眼一瞪，“小羞还不快过来！”原来是害羞的羞啊。红惜泪看着这个在柱子“眼刀”威胁下，快哭了的男孩子一步步走到红惜泪跟前。瘦瘦的身子上支着大大的脑袋，圆圆的眼睛里，晶莹的眼泪不断的打着转儿。这孩子还真是害羞。红惜泪伸手握住小羞的手，温柔的问：“小羞，真的记住刚才的药名了吗？”“嗯。
”小羞点了点头。“可是小羞啊，如果你记错了一味药，记多药的分量。那么小妹吃错了药，就会死掉哦。”听到这小羞的身子一僵。“那么小羞，现在告诉我，你真的记住药名了吗？”这次小羞抬起头来，盯着红惜泪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小妹不会吃错药死掉的。”小小的手握成拳，一脸坚定的看着红惜泪。这个孩子，也许可以用。“柱子你跟小羞跑一趟吧。”随后红惜泪又拿出5两银子，“再买些肉包子和素包子回来。肉包子不要买太多。去吧。”红惜泪把钱放到柱子手里，就让他跟小羞一起走了。“哧溜，哧溜……”小乞丐们听到一会儿有肉包子吃，口水直流不禁咽起了口水。更何况焱的手里还有一只喷喷香的烧鸡呢。焱看了看手中的烧鸡，又看了看那群快要被烧鸡勾掉魂儿的小乞丐。他的心里有了计较。“娘，我可不可以把烧鸡给他们吃？”呵呵，不管焱是心善还是收买人心，红惜泪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让小乞丐感激焱的机会。虽然红惜泪更希望焱的初衷是收买人心。“这是娘给焱买的，就是焱的东西。焱当然有权利决定改怎么处理它。
”不过焱等会儿他们要是吃烧鸡跑肚了，娘可不管哦……焱想了想，打开包着烧鸡的荷叶，把两个鸡腿撕了下来。递给了红惜泪，“娘，给你。”“乖儿子，娘不吃。给他们吧。”虽然红惜泪说不吃，但是焱还是把鸡腿重新放回荷叶上。因为娘现在不饿，不代表一会儿不饿啊。把烧鸡给他们可以，但是要是饿着娘了。那么饿死他们也跟我没关系。焱举着手里的烧鸡，走到小乞丐们面前。“我叫焱，这是我娘给我买的。你们饿了吧，吃吧……”一个小乞丐刚想伸手，黑乎乎的小手上便被敲了一下。一个瘦小的女孩子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小乞丐说：“小石头，老大还没吃你，你着什么急？饿死鬼投胎啊……就算老大不吃，小妹还病着呢？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再说了一会儿不是还能吃包子吗？饿会儿不行啊！”刚刚红惜泪还觉得这个小女孩有点气势，不错，可最后那句等着吃包子更让红惜泪嘴角裂的更大。这个孩子，也不错。呵呵，怕我赖账不给他们包子吃吗？可是我什么时候说过包子是给你们吃的？孩子，不要轻易的算计我……否则代价一定会很沉重。而小女孩这时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那个奇怪的女人会不会生气。好像不会吧，她一直在笑呢！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