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欢迎?”
周半夏笑嘻嘻,“哪有,明明我日日夜夜期待姐姐来。”
“越会哄人”燕青禾看着小半夏搞怪的表情,不禁笑。
只是她们笑得越开心,祁辰就越想哭。
现在笑得开心,等过后就越发难受。
“咳。”
“爹爹?”
“夏儿,身体可还安好?”周尚书委婉问着。
周半夏展开大大的笑颜“爹爹放心,我一切都好。”
“不过爹爹,这位伯伯是谁?”
无相大师慈爱看向表面上如常人,实则穷途末路的小姑娘。
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可蔼可亲,“小姑娘,伸出手让伯伯把脉好不好?”
小半夏迟疑了,若是这位伯伯把不出来还好,若是把出来了,那爹爹该多伤心。
可不给伯伯把也不行,爹那么聪明,定会察觉到什么。
小半夏转了一圈,最终望向没存在感一身黑的哥哥。
咦,是那个不温柔哥哥。
带请求的眼神望向不温柔哥哥,小半夏相信,只要那个哥哥看到,一定会明白。
只是衾九转头了,小半夏眼睁睁看着某个哥哥无情转头。
不能拖太久,小半夏只好伸出手,搭上一块丝娟。
半刻后。
“大师,怎么样了?”
无相大师沉吟不语,琢磨着言语。
对上小姑娘哀求的眼神,无相大师突然说不出口。
年纪越大,越见不得生离死别,偏偏医者,须得直面生死。
“令千金天生心疾,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无相大师稍稍委婉了用词,“心疾此病,我医治过的,只有十人,最后只有一人痊愈。”
痊愈的那个是最轻的,再加上年轻力壮,恢复的快。
周尚书岂会不知背后的意思,只是不肯放弃一丝丝希望,“那大师可有拖延病症的药?能让心疾发作没那么疼?”
“有”无相大师收回手,“只是令千金尚是儿童,而这药药性刚烈,怕是会冲突。”
周尚书为难,一方面不希望夏儿受更多的苦,令一方面,希望夏儿能多活些日子。
“师傅,真的没办法了吗?”燕青禾一把抱住,略撒娇卖萌,以此来希望师傅能宽限些。
师傅?
周尚书惊了,这也是公主的师傅?为何从未听说过。
与青禾玩的好的周卿卿亦瞪圆了眼睛,不是说好无话不说吗?怎这么大个事自己竟一无所知。
无相大师轻拍了拍刚收的徒弟,“你啊,才刚拜师就撒娇,以后不许。”
“是,师傅”燕青禾乖巧应下。
立好规矩,无相大师又望向不过不惑之年却冒起白发的男子道,“接下来恐怕麻烦大人几日,贫道怕是要借住院中,来调药性。”
“荣幸之至”周太傅受宠若惊,不敢相信。
满是感激,若不是有公主和祁殿下无相大师又怎会来,甚至住下。
即到最后夏儿还是走了,也能不留遗憾,等百年之后,对妻子也有个交代。
周卿卿也就九岁,即使有预感,但到底不想相信,一再自欺欺人。
在见到无相大师后,周卿卿更加相信,妹妹的病一定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