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七日一样,秃顶瘦小的老头面无表情的放下装满食物的食盒,五指一张,放在床头,被李轩昨夜看我的书籍便飞入老头的衣袖,他大手一挥又丢下十本书在李轩的床头。就在他拿起昨天晚饭食盒之时。
“老头!你的外号叫天聋地哑是吧?”李轩直接大声对着谢顶老者喊道。
当李轩看到老者,没有继续去拿食盒,而是愣在当场,李轩便觉得自己赌对了大半。
随后,一种无法形容的压迫从四周袭来,就如在李轩的身上压了两百头大象!李轩不由自主地被压到了地上,五体投地!
“呵呵,还以为,月鹿学院出了个超级天才,没想到,我老头子气势只是外放了百万分之一,你小子就躺下了!”谢顶老者首次在李轩清醒的时候,开口。他的声音普普通通,就是一个老头该有的声音。
可是落在李轩的耳中,却如同是每一个字都是一块铁瓦片,直接往他娇嫩的耳朵孔里在砸!
“额……”李轩想要解释什么。他想说臭老头您可拉倒吧,还百万分之一的气势,瞎吹什么大牛逼,可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咱们家小李还是会先认怂的,可是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几乎不能说话,那个威严无处不在,就连开口想要吐字,话语的气流都会被压回到肺叶中。
“也罢,就让老夫代你的父母,教育教育你!”说完,老头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李轩的背上,然后开打!
拳速如风。
李轩背部几乎每一处都被打了三十六拳,包括手臂、手背、大腿,小腿还有脚掌、
噼里啪啦!
“啊啊啊……”
“噢噢噢……”
“额额额……”
“咦咦咦……”
“呜呜呜……”
“吁吁吁……”李轩拼了命的哀嚎,但因为那巨大的威压,只能吐出单个音调,最终形成了以上七个有规律的音节。所以场面显得既悲惨又滑稽。
这无比的痛爽,李轩发誓,如果可以,他宁愿再来十次擂台战,宁愿再和张不动打十次,也不想被这老头如此羞辱。
老头打完一趟王八拳停了手。
终于结束了吗?李轩这般想着,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可是,谁知道,老头又把他从地上翻了个身,李轩被迫仰面朝天。他看到老头子一脸坏笑地再次一屁股坐在他的……腰上。
“不是吧?还来?”
砰砰砰砰!
拳速如风,打在轩身。
这一会,李轩正面的每一处,都被打了三十六拳,他英俊的小脸,结实的胸膛,强健的小腹,手心,脚背没有一处被这谢顶老头放过。
“喝喝喝……”
“咦咦咦……”
“咳咳咳……”李轩的嘴中再次吐出哀嚎。他多想破口大骂,可是除了吐出单调的音节他甚至骂不一个简单的词语!
李轩保证,他是真不认识这个老头,他也不明白,一句试探的话,怎么就激怒了这个老不死的。难道自己以前得罪过他,李轩搜索了一下记忆,感觉好像没有吧?
就在李轩感到精神恍惚之间,老头子志得意满的起身,丢下一句:“你好好洗洗吧,臭死了!”
老头子终于是走了。
李轩慢慢爬起来,也不管那老头能不能听到,马上一顿祖安狂骂:
“谢顶怪!活该你谢顶!”
“什么玩意,你妈死了!”
“你生儿子没屁眼,你生女儿没那个啥!”
“你爸是驴,你妈是猪!才会生出你这个智力低下的13点!”
就在李轩还想骂第五句之时,肚子里忽然是一顿的翻江倒海!
我去,不是吧!难道我这么弱?居然被这老头连屎都打出来?
二话没说,李轩一步跨上蹲坑,一顿噼里啪啦的打码的玩意被李轩排出体外,李轩只感觉,爽!前所未有的爽!
好像自己身体中十多年的污垢一起排空了!然后,他就感觉到臭,臭气熏天,李轩憋着气,他马上擦屁股,起身去用水龙头放水,把排泄物给冲掉。
当然,他还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排泄物,那是乌漆嘛黑的一大坨,其中还掺杂着大量的乌黑暗红血块。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的轻飘飘的,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轻松,好像自己以前都是时时刻刻背着两个巨大的麻袋,这两口麻袋里全是废铁一般的在生活,现在却是挣脱了那两个巨大且恶臭的麻袋。李轩甚至感觉自己随时可以冲击灵泉境凝聚元气之火了!
不过,李轩还是按捺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他知道,自己虽然练武天赋因为光脑的融合而改变,但是一个月多点,就走完了别人三五年才走完的炼体六境,却是是太快了些。他现在需要好好打磨自己,把基础夯实的更深厚,以后在灵泉境、元海境才能走的更远。
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地基打的越深,底架打的越大越稳固,他才能越顺利的走向武道至高峰。
忽然看到那个大木桶又出现在房间中。里面满是清水。李轩这才感觉到身上全是湿漉漉,黏糊糊的灰黑色液体,他二话不说脱去衣服跳入大木桶,开始快乐的搓澡。
甚至他还愉快地哼起了儿歌: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这个老头面冷心善是个好人啊!此时的李轩再没有一点恨意,相反,他对那老头开始崇敬起来。
这会儿,李轩就是再傻也知道,老头打自己全身那两趟拳肯定是有名堂的,自己能被伐毛洗髓一般,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泄愤?而且这谢顶老头还能细心的留下这么大洗澡桶。
当然,到底是不是为了泄愤,李轩猜的不算,真相只有那个猥琐老头自己知道,嘿嘿。
洗完澡,李轩发现自己没有干净衣服,于是看往床头一看,正好有三套干净的衣服,在床头摆放的整整齐齐,李轩取出其中一件,发现就是自己放在宿舍的衣服。看来,这老头去过他的宿舍,专门给他带了衣服。
“难道?今天就算我不骂他,我不开口试探。这位老前辈依旧要揍我?”李轩忽的感觉脖颈一凉,打了个哆嗦。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李轩双手抱头仰面躺在床上,今晚,他很罕见的没有修炼。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回忆自己的过往。李轩记事很早,两岁之后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些难过的、悲伤的记忆尤为清晰。
他从怀中掏出爷爷给的纪念物,那枚五角星形状的黑铁徽章,看了又看,他想到了爷爷。想到了三叔,想到了红颜薄命的母亲。
这一晚,李轩双手抱胸侧身沉沉睡去,梦中他可以和亡故的家人们短聚。两行泪水不知不觉的流淌下来。
有的人的童年可以治愈一生,而有的人注定要用一生去治愈他的童年。
夜已经深了。
月鹿小镇之中,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入眠。
唯独,花柳巷的一家赌坊和一家花窑依旧张灯结彩。
在月国,赌坊和花窑都是合法生意。月鹿镇这家好运来赌坊虽然不是什么巨型博彩港湾,但是里面周到的服务,以及黄赌毒一条龙周到的服务深受整个月鹿镇附近大老爷的的喜爱。
就连旁边那家名为花香楼的花窑有一多半的生意,都是靠着从好运来赌坊走出的赢钱的大老爷的打赏。
“大,大,大!”
“开大,开大,开大!”
“小,小,小!”
“开小,开小,开小!”
赌客们围在一张巨大的赌桌前叫喊,赌桌之前,在画着大,小,点数的地方,都堆满了赌客们刚刚投下去的赌资。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一名摇骰子的小厮大喊一声:“开!”
赌客们犹如恶狗扑屎一般,纷纷把脑袋凑近去看筛盅下的骰子点数。
“四,四,六。大!”小厮又吟唱了一声。
“唉!”
“怎么是大呢?”
大部分赌客叹息自己倒霉,又输了。
“哈哈,哈哈!我又赢了!”一名一米八多的大汉哈哈大笑,他大包大揽得从赌资之中取走自己的本金和获利,并将一枚金币塞进他身旁一直为他扇扇子的美女双峰之间。
这般动作,那个穿着暴露的美女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嗔怪娇媚的瞪了这个中年男子一眼,似乎在说,“官人好坏,宝宝还要!”
“李大官人,您今天至少赢了三百金币吧?其中一小半,可是奴家给你扇扇子,扇出来的好运呢!”这个陪玩小姐,这般说着,将服务员小厮递过来的葡萄酒那到嫩白的手中,自己抿了一口,然后嘴对着嘴给这位李大官人喂下了酒水。
二楼包间内,隔着故意留出的窗户缝隙,几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这一幕。
“大人,艳子已经下了牵药。接下来,您就看好戏吧。是该我上场了。”说话之人是个三十多岁,满脸富态,大腹便便的富商模样的男人。
“这个套子下成了,李家的那个老宅,我就交给你去出手,给你一成好处费!”镇长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和这富商模样的人,对视一眼,两人都乐了。
富商模样的男子,乃是隐藏在雄鹿省的一位赌术骗术高手,也是早年被帝国追月司围追堵截,后来被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光天波所救,二人都是那种坏到脚下生疮,头顶流脓的家伙,一拍即合。
十年后,二人已经彻底洗白,一个是月鹿镇的镇长,另一个则是镇长家的账房先生。
看着自己的账房先生胡诌走出包间,去往那个李家男爵的桌子,镇长大人心中大为放心。
毕竟这种谋财害命的勾当,他和他的账房先生已经干过不知道多少回了,那是相当的驾轻就熟。
更何况,那位表面上男爵老爷实际上是败家子的蠢货已经喝下了牵药。
所谓牵药,就是一种无色无味麻痹神经系统的药物,人喝下去之后,完全不会感觉到自己被下了药,而且会出现一阵子的亢奋状态。
喝了牵药的人只要不是大罗神仙,在赌场之中一定会被下药人牵着鼻子走,不输个底朝天,是绝走不出赌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