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月睡到自然醒,起来的时候红枣已经起来了,正在被窝里玩着李月的头发,自己在那里咯咯地笑着。忍着冷意穿好了衣服,下了地看到炉膛里还有些暗红色的木炭,随手往里边塞了几根木头,把罐子坐上去热水,准备煮些粥来。
心里暗想,要不是昨天怕拿太多东西,李爱国那个狗东西变卦,我非的把那半地窖白菜萝卜拿一袋子才行。这天寒地冻的,哪来的菜啊。听着外边好像有人来了,赶忙擦了擦脸,整了整衣服这才打开屋门。
一片白光在眼前绽开,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是下雪了,试了试要能淹脚了。
再看栅栏门外边的是李婆子,背着个袋子,跨个篮子。看她出来了,局促的笑了笑。李月也不好老人在门外等着,开了门,准备让进来。谁知李婆子放下了袋子,把篮子摁她手里就走。李月都没把人给喊住,把篮子上的布掀了个角,是鸡蛋,看起来有五六个。再看袋子里,将满一袋的白菜,萝卜和红薯。
李月在门外顿了一下,拿着东西进去了。
上一世委托人死后,李爱国和刘寡妇混在了一起,更是无法无天。连着父母兄弟都不待糊弄,弄得兄弟离心,父母操心。好好的家都散了,李家二老为了这个小儿子,老大的年纪还得去上青壮年的工,早早败坏了身子,没多久也去了。
说到底,儿女都是债;操不完的心,受不完的苦。
回到屋里,给红枣切了一片萝卜,他高兴的抱着萝卜片在那里又啃又舔。
李月用罐子煮了两个红薯,放了两把米;红枣吃的直吧唧嘴。吃完,洗碗的功夫往炉膛里扔了五个红薯。把屋子细扫一遍,看着大概九点左右停下,逗弄一会儿红枣,又给他喂了点东西,没办法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走了估计下午或晚上才能回来,现在给吃点东西顶一下,自己争取早点回来。
李月收拾出来一个背篓,一柄缺口柴刀,把一件老刘头的衣服扯成条,绑到手上,手肘和膝盖都裹了一圈,活动了几下,限制不大。又把院子里翻地的小锹放篓子里,把篓子屋门口,拍了拍衣服,散去寒气这才进屋。
屋子里红枣玩着兴高采烈,自己也不能带着他去山上,只能找了个布条把孩子拦腰拴在了炕上,这样孩子只能在炕上爬,下不了炕,自己也能放心点。又往炉子里添了几根大木头,把窗子开了缝,用木头别住,把门从外边锁了,这才准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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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山腰,找了颗较大的树靠着歇了会儿;
下了雪,整个林子都活了,食草的动物们用爪子扒拉出雪洞,吃下面的草根,树根;肉食者们埋伏在自己挑选的好地段边上,等待食物。树上的雪扑哧扑哧慢慢下滑,直到某一刻一下子掉在地上,小动物们的耳朵就会一下子支棱起来,傻傻的,呆呆地。
歇好了,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忽然听见旁边有动静,反手一扔,那把小锹就飞了出去。一个兔子受惊的跑了出来,慌不择路‘砰’一下子撞上了刚靠着的树,然后弹了出去,离着李月不到两米,眼看着兔子腿在不断的抖动。想都没想,一柴刀就过去了。
杀个兔子,也不至于有什么心理阴影;从小到大,每个人军训都是实弹训练,军训末期还安排了生存挑战。开局一个人,生存全靠苟;老鼠和蛇是主食,有兔子那是大餐!
再说,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好?守株待兔!!
不过,管他呢。吃才是最重要的,麻利用雪把兔子揉干净,捡起来放背篓里。把小锹也找了回来,别在腰上。
麻辣兔丁,爆炒兔腿,吸溜。真香。
雪很深,一走一陷一“咯吱”,边走边听着咯吱声,观察着附近,一般来说,树多的地方草籽也多,食草动物也多,代表自己打得过,有肉吃。
偷偷摸摸的放轻了脚步声,躲在一棵老树后边,露个头瞅着周边的环境。
冬天树叶子都掉光了,诈着枝桠看起来丑极了。不过,在李月看来有树洞的树多漂亮啊。二话没说,跑过去先用柴刀在里边搅了搅,感觉有东西稀稀落落,两眼一亮。赶紧取了块布把手包上伸了进去。摸到一把圆滚滚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栗子。赶紧扔背篓里边,把洞掏干净了才不舍得背起背篓。
忽然听到前边‘咕咕咕’的尖叫,伴着一阵的扑棱声。李月双眼一亮,伏着身子悄声慢行,居然是两只野鸡。发了,这是什么运气呀。
她不声不响在那里偷偷看着,直到两只鸡看起来都疲惫了,叫声也不像之前那样高了,动作也慢了下来。李慢慢靠近,忽然跳出拿着柴刀一拍,一只野鸡当场死亡,另一只受了惊吓不管不顾跑了,只不过之前的打斗费尽了体力,被李月赶上了,又一柴刀,完成双杀。
看着背篓里边的东西,满满的一背篓了。不过这样回去肯定不行,谁知道今天会遇到谁呢,表面功夫也得做一下。
想着便用小锹翻开雪,把下面草根收了几把,在背篓上面铺了一层,又捡了些树上掉下来的粗枝干,削去了细枝末节捆成了一捆固定在背篓上面。试了试,看不见里边是啥,也没有血腥味,上手扒拉两下草根,也不见下面是啥。这才放心,起来扑了扑衣服,背好背篓下山去了。
也许是缘分;
此时,李爱国和刘寡妇也在树林里。
按上帝视角来看,李月在山腰,李爱国等人在山脚,正正好在一条路上。
李爱国刘寡妇是从村子中间的路上山的,为了避开别人,还专门往偏僻处走了不少,却正好送到了李月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