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颔首,对李寅说道:“把他们带走,这个女人让寒剑生背着。”
我和花容被他们一前一后看着,逃走不大可能,只好往前走。
花容趴在我的背上,香气飘到我的鼻孔里。
“傻子,谁让你跟他们叫板,我死不死都无所谓,你不能死,懂吗?”
“不懂!”
我摇摇头,转头看向她那张俏生生的脸。
她的一张脸还是惨白一片,但是她的眼眶却有些红了,神情很复杂。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开口说了句:“其实,我不配!”
“你确实不配,所以说寒剑生这小子脑子有坑,呵呵!”
李寅走在后面,把玩着一把蝴蝶刀,打断了我们两个人的谈话,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小子,走快点,耽误了我们的时间,我第一个宰了你。”
背着花容,加上从进来之后我们就没怎么好好地喘口气,我疲惫得很,被他这么一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李寅!我记住你了。”
我回头看看他,李寅只是笑了笑,唰的耍了一下蝴蝶刀,揣进了兜里:“快走!”
大概走了又有十分钟左右,绕过一个拐弯处,铲铲的流水声越发的清晰。
我这才看清,前面竟然有一条河,地下河没有受过污染,很干净,里面的鹅卵石都泡的发亮。
河边坐着几个人,除了一个打扮的像是学生一样的姑娘之外,他的人都是男人。
不过那姑娘被绑着收脚,背对着我,倒也没有看清她的面容。
其他的几个人则点着篝火,坐在篝火旁正有说有笑,有一个壮汉则一言不发的磨着一把杀猪刀,那把刀的刀刃都快给他磨秃噜了。
见我们过来,几人立刻停止笑声,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小姐!”
一个黑脸堂的汉子走过来,恭恭敬敬的对着昭仪行了个礼,随后又看向我们:“不是说只带着寒剑生一个人吗?怎么又多了一个?咱们的口粮可只有一个星期的,加上一个人本来就……”
“谁说,我要给那女人吃东西了。”
“哦,还有那个,这女生跟寒剑生也认识,让他们打个照面。”
“哎,好!”
那壮汉嘿嘿一笑,听说没人跟他们抢吃的,原本紧张的几个人的表情马上松懈。
他对我说:“兄弟,把这姑娘放下,我带你去见见老熟人。”
我没动,花容却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过去吧。”
她被两个壮汉搀扶着从我身上放下。
我这才走到前面看了一眼。
那少女被绑在一块大石头上,动弹不得,等靠近了她,我才看清楚:“观……观月?”
一把将她嘴上堵着的毛巾撕掉,这才看清楚,她的半张脸有点发肿,还有一个手掌印没有褪去,她的嘴角上有一滴血已经凝固了。
“剑生,你……你到底还是来了,看来有些事是挡不住的。”
她叹息着,回头瞅了瞅一旁被人架着的花容,突然苦苦一笑:“那是你女朋友吧。”
我点点头:“观月他们对你动手了?”
“无妨,一个巴掌而已,剑生,你听我一句话。”
她往旁边瞅了瞅,那几个人没有看我,有花容和在,他们清楚,我不会跑,所以不用过来。
观月的这句话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听得到。
“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相信你的女朋友,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提防着她,另外,还有一件事,如果你能设法拜托这几个人,马上就离开画龙台,别管我们,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话说的让我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离开画龙台就意味着抛弃了她们两个,也就意味着她们随时都会成为为我而牺牲的牺牲品。
我寒剑生虽然没有能耐,但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绝不!
“聊够了没有,聊够了,咱们该出发了!”
“等等,我口渴,想喝口水,让剑生喂我!”
这地下河水甘甜爽口,说口渴想喝水也正常。
但是刚才不说,现在说,我相信观月一定还有话要对我说。
李寅扁扁嘴:“好啊,寒剑生,没想到你还是个花花公子,呵呵,我挺佩服你的。”
我瞟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管好自己就得了,怎么,我们打情骂俏,你也想听一听,是不是还要给你讲点成年人要做的事?”
我已经下了逐客令,但是李寅却呵呵一笑:“说实话,我好久没有闻到荤腥了,你说说,也让我听听,开开眼。”
“无耻!”
观月冷哼一声,对我说:“去给我舀点水。”
我答应着,走到前面,舀了些水给她喝。
虽然观月有话对我说,但是李寅就一直趴在石头上看着我们,硬是让观月一个字都没能吐出。
“好了!该走了李山,你背着那女人,如果寒剑生有任何小动作,就直接杀了她,不用跟我和小姐请示。”
磨刀的男人嗖的一声把他的那把杀猪刀丢在了后背的剑袋里,拍了拍手,一把将花容背在身上。
“走!”
昭仪摆摆手,让众人跟上。
顺着河流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豁然出现了十几个石台。
这些石台都打造的非常的圆滑,上面的平面抛光也十分的平整。
这些石台错综复杂的摆放在一扇雕琢着石龙的石门前。
啪!
昭仪对着旁边李寅道:“让大家别磨洋工了,赶紧动手,把石门打开,东西就在这石门后面。”
“好!”
李寅答应着,对着后面四个壮汉喝道:“寅卯,赌侠,王进,龙若,你们四个破了这阵法,其他人后退!”
四人答应着,将自己的工具包拿了出来。
罗盘,黄纸,鸡血,墨斗样样俱全,一样不少!
寅卯拿着罗盘测了一下磁场之后,说道:“东,红旗一枚。西,白旗一枚……”
八个方位,分别插了八杆不同纯色的旗。
接着他又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各挂了一面镜子,将中间的那个石盘罩在其中,随即说道:“泼黑狗血,镇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