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怒喝,我可谓是卯足了力气,脸都涨得通红。
整个山洞中,我的吼声压下了那嬉笑声。
果然,一瞬间山洞里就安静无比。
“妈的,拼了!”
一招压下对方,我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顿时热血上涌,把花容放下,走到那几具尸体旁边,检查了一下。
他们身上带着的装备不错,D国制造的高强度合金撬杠,还有四把ak,只不过弹夹被人带走了,只留下一根烧火棍。
身上的衣服都是国际通用迷彩服,这种衣服抗磨性十分强大,绝不是市场上那些随俗便便花一二百块钱就能买下来的工艺品。
这衣服是经过特殊门路才能弄到的手的。
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按理说拥有这般能耐的人根本不应该到这画龙台来取东西,贴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甚至是荣誉,值得吗?
我来这里是为了避难,活下去,难道他们也是吗?不,他们不是。
从其中一人手上拿过撬棍,他的手还死死的攥着撬棍,没有松开,手都僵硬了。
花容见我拽了半天,连尸体都拽下来了,就对我说道:“他身边有把刀,把他的手指切下来。”
我低头一看,可不,就在旁边的一个角落里确实是有一把锋利的军刀。
不过我这人没那么狠,虽然人已经死了,不过是一团烂肉罢了,但是我依旧下不去那个手,干脆把这撬棍丢了,捡起那把匕首揣进腰带里。
花容瞟了瞟我,叹息了一声说道:“让你斩下他的手指这点勇气你都没有,日后从画龙台出去,你面临的对手,你还能解决得了吗?”
我笑了笑说:“咱们现在不还是没有出去吗?如果能活着出去,再去考虑那些问题也不迟,如果不能活着走出去,只能说我命该如此。”
其实压制过恐惧之后,内心中对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恐惧了。
万事开头难,踏出第一步之后,就再也不会觉得前路有多么不好走了。
握紧了手上的匕首,我走到那些血棺的上面,对着下面停的棺材喝了一声:“你们要是真有灵,就从棺材里给我出来,别吓唬我,我告诉你们,我天不怕地不怕,还真就不畏惧你们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挑衅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还是这地下突然刮起了风。
原本坐在血棺之上的那些导师的尸体不住地开始震颤。
每一秒钟都在晃荡。
啪!
终于其中的一个道者的尸体应声落地,变成了一堆的骨头架子。
这道者压制的那口棺材上的黄符发出一道幽蓝色的亮光,轰然间便燃烧了。
转眼的功夫,一只手就推到这棺材盖,从里面一点点都爬了出来。
那双手几乎干瘪,黝黑黝黑的,只是这指甲却已经长到了十几公分的长度,坚硬无比,上面还是黑色的,要是被抓一下,肯定是要中毒的。
这尸体在地下买了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腐臭,尸体上早已经布满了细菌。
和当年前往埃及考古胡夫金字塔的那几个科学家一样。
进入胡夫金字塔后,他们没有多久不是患了癌症,就是产生了心理障碍,最终都死了。
有人说是法老的诅咒开始应验,金字塔内本就是邪祟聚集之处,得罪了法老,诅咒就会带走他的灵魂。
但是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千年前埃及金字塔下的细菌和现代细菌有本质的差别。这些细菌没有经过现代生物的影响,所以一直没有发生变异和净化。
这种细菌对人的影响十分巨大,是无解药的。
但不管哪一种说法,要是被抓一下,肯定是要中毒的。
但花容刚刚也告诉过我,这些东西只有吓唬人的能力,要说真正的杀人,它们做不到,也不过是变幻出各种身影蛊惑我去自杀罢了。
“花容,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会会他们。”
噌!
花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小声说道:“小心一点,血棺阵法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要太大意了。”
一点头,握紧匕首,拿着火折子就朝着下面走了过去。
轰隆一声!
那个被挪开的棺材盖子陡然炸开。
腾!
里面的那个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那一双凹进去的眼睛盯在我身上不住得打转。
“嘻嘻,哥哥,来陪我玩,我们玩踢球。”
她的笑声很是诡异,身上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衣不蔽体,该露出来的,不该露出来的全都露在了空气中。
可她去浑然不觉,把手神经棺材里,抱着一个用红布包包裹的圆滚滚,拍了拍。
“嘻嘻,哥哥,来陪我玩,我们玩踢球。”
见我只是眯着眼睛一直盯着她,没有丝毫的畏惧,也不回她的话,这怪异的东西就又开口说了一句。
“滚!”
我缓缓地对它吐出一个字,那变了形的女孩突然语气也变得难听了几分:“不陪我玩,我就杀了你!”
她犹如一道劲风一般朝着我扑了过来。
本想着就站在原地,给它来个精神上的压力,也让它尝尝这滋味。
谁料,它扑过来的瞬间,我莫名的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的就扬起匕首,对着它的胳膊砍了下去,身形便往侧面一闪。
铛!
一声极其清脆的响声震得我耳膜都是嗡嗡的,竟隐隐的有些疼。
虎口更是直接被崩裂了,血顺着虎口的位置流下。
刀刃都被绷断了,这可是超级合金武器,别看是一把刀,造价都在几百美元之上,销售的时候,一把刀就可以达到几千美元,就这么硬的刀,竟然被擦出一片火花,刀刃都卷了。
花容刚才就告诉过我,这血棺阵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难一下子分辨出来,只是我一时间急攻心切,大意了。
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抓起地上的那颗红包住的球就朝着我的脑袋上砸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丢下匕首,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下,但随即里面的东西就露了出来,我也一眼就看清楚了那红布包裹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