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厨子还在我身边,索性,我将要告诉花容关于龟藏的事情压住。
隧道很长,但是胖厨子已经计算出了这路,我们后面的进程还算顺利,并没有再被什么暗器给拦住。
一直走完这条隧道,我的两条腿已经酸麻不堪。
背着个人一直跳来跳去的,跟个僵尸似的,那种感觉怕是谁都受不了。
停下后,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揉着脚,看着胖厨子说道:“咱们先休息一会,再走,我的腿就断了。”
“嗯,你和花容在这里休息,我先往前瞅瞅。”
说完,他起身朝着前面走去。
原以为他去一会就能回来,结果这一等就是近半天的时间,但他依旧没有回来。
这会不光是我,就算是花容都有些莫名的紧张了。
瞅了瞅我,花容说:“剑生,还有力气吗?”
我试着站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好了不少,一点头:“可以了。”
“走吧,咱们去找他,我现在受了伤,你又什么都不懂,如果在发生意外,咱们今晚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也是这个理,但是这给我的压力却不小。
什么都不会,这句话压着我喘不过气。
我把花容背起来,一路往前疾走。
胖厨子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否则不至于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
可惜我们在进来之前没有仔细的看那石壁上雕刻的东西,也没来得及去细看。
但凡我要把上面的东西都看完了,也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算是避无可避,必然会发生,至少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一路走过来,没多久之后,我就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
前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洞口,一个接着一个,错综复杂。
这洞里不透光,我只能点上一支火折子来照亮。
之前走过的那条隧道里有长明灯,很多东西都能看到,但是现在,这里漆黑一片,黑暗将一切都笼罩了。
只能看到那些洞口,却不知道洞口之内有什么东西。
嘶……
花容突然吸了吸鼻子,皱眉说道:“剑生,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
我使劲的吸了吸鼻子,仔细的闻了片刻,好像还真有一股味道,类似于肉的臭味。
但是这股味道很淡,如果不仔细的去闻,是难以闻到的。
另外,人长时间在一种味道下走动的话,慢慢的会出现嗅觉疲劳,如此一来,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味道也闻不到了。
“不管它,咱们继续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尽可能的加快速度,花容受了不轻的伤,她后背上那把刀又不能拔出来,只能咬着牙忍着剧痛。
吧嗒!
就在这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一滴落水的声音,就在我侧面的一个洞口里。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听到吧嗒的一声响,很清脆,像是雨滴打在石头发出的声音。
这地下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了,除了人工动过得石头之外,这里不应该有石头。
“怎么会有水声?难道是上面的雨水沁入地面了?”
“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花容,剑生,救我!”
我们准备继续往前走,不想多事的时候,那洞口里却响起了胖厨子的声音,很是虚弱,飘飘渺渺的,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不好,胖厨子在里面。”
听这声音,我的心头就咯噔一下。
我们三个人中,花容,胖厨子的本事都相当了得。
但是花容受伤了,肯定是不能再战,甚至是不能碰上一个跟我们敌对的人,她后背上插着的那把刀但凡再经过一次撞击之后,就会透过骨头,扎进心脏。
那个时候就算是大罗金仙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所以能避开人,我们尽量避开。
进入画龙台内部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
胖厨子要是在受了伤,我们可就等同于陷入死地了。
背着她,我沉吟了一下说道:“咱们进去吧,胖厨子要真在里面,咱们要是不管他的命八成就留在这里了。”
“好,小心一点!”
我们两个小心翼翼的钻进洞中。
这洞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地下有一层石阶连接着。
一路往下走,那水声也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好像有一条水帘一样。
“剑生,花容,救我!救我啊!”
胖厨子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
但是再听这声音,我却觉得很怪。
花容也急忙说:“等等,不对,胖子的声音怎么会不带感情,跟机械转动的一样?”
我不确定,冷汗也在唰唰的往外冒。
“不管怎么样,咱们先下去瞅瞅,也许他真的遇到了麻烦。”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不管是什么,总得看看。
火折子的光亮十分的微弱,早知道应该从车上把手电筒拿下来,可惜当时进入马呈村,大雨连绵,只顾着上山,到是给忘了。
终于,走了许久之后,我看到了前面的那个所谓的水帘。
只是这不是水帘,而是血帘。
洞口上方,依稀可以看到几具尸体搭在上面,这山洞上滴落的水珠将这些尸体的血液都给稀释了,一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之前闻到的那股腐臭的味道就是从这几具尸体上冒出来的。
可是这尸体怪得很,脑袋被钻了个洞,头发全都剃掉了,迷彩服披在他们的身上,上面有黏糊糊的东西。
血液就是顺着这尸体脑袋上的那个孔洞滴答滴答往下掉的。
呕!
我已经见过几次尸体了,一次比一次惨烈。
但是这一次,我依旧无法挡住胃酸上涌的感觉,主要是这股味道太冲了,还有一股酸味。
花容急忙说:“背着我过去看看,这尸体身上的粘液有点问题。
我答应一声,扶着石壁小心翼翼的靠近,说实话,真的是太恶心了。
花容伸手在粘液上轻轻地沾了一点,随即放在鼻孔下闻了闻,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是酸,这应该是胃液!”
胃液?
难道是蛇?
这里足有几具尸体,身上粘液分部的情况几乎一样,难道是同一条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