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图案是一家三口,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端庄典雅,他们拉着的女孩笑的十分甜美。
虽然只是雕刻成的画像,但却是栩栩如生。
仅看了一眼,我就觉得这雕刻的三个人十分眼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他们的名字。
“韩雨轩?”
胖厨子指着中间笑的最甜的那个女孩说道:“这不是咱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个被欺负的小女孩韩雨轩吗?”
他不提,我想不起来,这么一说,可不是?这就是韩雨轩!
嘶……
我不由吸了口凉气,随即又觉得奇怪,看着他们说:“不对,韩雨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雕刻少说有千年的时光,上面的雕刻也绝不是后来人的涂鸦,年代的久远是通过一些细微的痕迹分辨的。
这种痕迹造不得假,所以现在不少鉴宝专家才能一眼看出这东西是真是伪,就算是做工再精细的赝品也能看出。
这痕迹绝对是千年前的雕琢,但是他们穿着的衣服却依旧是现代人的衣着,实在让人费解。
“怪了!”
花容沉吟道:“你们仔细看这龙图,不对劲!”
她并没有盯着韩雨轩一家三口的雕刻看,而是绕着整个平台转了会。
随即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一旁的几张图上。
我凑过去瞅了瞅。
雕刻上呈现了一个意思,上幅图是一条巨大的龙腾云驾雾,下面是奴隶被献祭,台下则是数万人在膜拜,每一个人的面孔都不相同。
这些雕琢堪比秦始皇兵马俑!
去过西安兵马俑坑的都知道,每一个兵俑的面孔都不一样,根据人类的头骨比例以及身材计算,那些人都是仿制活人的模样临摹的。
所以才有学者猜想这些兵俑是在活人的身上涂上泥直接烧制,那个时候的工艺水平完全不及现在,堪称奇迹,但是在破碎的陶人身上并没有发现骨头。
而这些雕刻,足有数万人,每一个人的面孔都不一样,有耍小心机的,也有虔诚的信徒,总而言之各式各样。
花容所盯着的方向则和这幅图彻底的脱离了关系。
却恰恰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些图腾刻制的时间应该也是千年之前。
但这些人的样子却不是千年前的,穿着全都是现代的衣服。
我对比了一下,这些人虽然都是趴在地上或者只留下一个背影,但通过服饰和服饰上细微的图案分辨这些人分明就是我们三个和之前进去的那十多号人。
但是趴着的人的背上全都扎了一把刀。
有一张图,我看的特清楚,所有的视线也都聚焦在上面。
一个缩小版的我被着一个人,那个人长发飘飘,穿着花容的服饰,似乎已经奄奄一息。
旁边的胖厨子一般的小人双手比划着,眉飞色舞,非常激动。
这图太诡异了,就好像是预言,仅仅是看到,就让我心头巨颤。
“花容,傅叔,咱们离开这里,不要进去了。”
我感觉这种预言更像是一种警告,再提示着我们不要进去,否则必死。
只是我的聚焦点还是在韩雨轩一家三口的脸上。
他们三个人确实是在笑,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总觉得令人觉得诡异。
他们好像……是一张遗像,一家三口合影的遗像!
“嗯,咱们先离开这里,再从长计议。”
地下的宝贝再重要,也没有我们这几条小命来得重要!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们三人便准备离开画龙台,反正有人进去了,如果他们带着东西出来,我们截胡便是。
谁料,刚统一意见,就听轰隆一声。
三人齐齐回头望向身后。
这一看,我的胆差点被吓破。
后面的山上,不知道怎么的发生了泥石流。
大量的碎石泥流犹如一条江水一般滚滚朝着这边落下。
这泥石流的速度快得吓人,就这么一声的功夫,抬头去看时已经到了半山腰,荡起了大片的尘埃。
足有十几个倒霉蛋拼命的想要逃窜,却被压在了巨石之下。
就这泥石流的冲击力,被压下去的人就算不被当场碾成肉泥,怕是也活不到日出了。
“快下去!”
胖厨子拽着我,一把将我推进之前那几人进去的地方。
随即他和花容也一起跳进洞里。
我们拼命往前跑了一段路,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轰的一声。
回头看去,前面的洞口直接塌了。
洞口完完全全被巨石封死,已经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哎,出不去了。”
胖厨子喃喃自语,随即就是一声苦笑:“完了,看来天意如此,咱们想走都走不了。”
被困在这里,就那巨石的大小,手雷都炸不开的,除非是专门当量的爆破炸药。
看着前面,我头大的要命:“算了,反正也进来了,咱们吃点东西,就进去吧。”
我睡觉的那段时间,胖厨子他们可不只是抓了一只田蛙,还有几个兔子之类的,都被他烤熟了塞进了包里。
唯一没有纯净水,好在这几日连绵下雨,地面湿漉漉的,想要取水用一些老法子还是能管用的。
胖厨子将烤好的兔子肉拿给我们两个,一人分了一点,吃完后,我的身心也就恢复了正常。
有些意兴阑珊,也有些命运使然的感觉。
“走吧,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想躲躲不过去。”
反正已经有前人在给我们踏路了,我们只需要跟着脚印走就成。
“剑生,你还记得韩雨轩的父亲叫什么吗?”
我挠了挠头,他给了我一张名片,只是当时我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有在意就塞进包里了。
花容要是不问,我倒是想不起来,现在给她提到了,便将那名片从兜里掏出。
仔细地看了会,我说:“他叫韩进。”
“韩进?知道了。”
花容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变了几变,只是这么说了一句,随后就准备继续往前走。
我觉得她有事瞒着我们,就问:“你认识这个韩进?或者你听说过这个名字?”
被我这么一问,她收住脚,意味深长的瞅着,那一双眼睛深邃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