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叹,看着尸体喃喃自语:“一群酒囊饭袋,列祖列宗,是我不孝没带领好他们。”
这老爷子绝对是德高望重之辈,其身份似乎也不简单。
“小兄弟,今晚你们要做什么尽管大胆放手去做,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坐镇,我看谁敢放肆。”
我对花容点点头,示意她开始。
花容看着众人,先给我们来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开场白,听这意思应该是玄学中的话。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说白了根本就听不懂。
花容说完后,目光扫过众人,喃喃的说:“你们可能都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那我给你们解释一下,玄学中有一种能力叫做控尸术。”
她看着地上的这具尸体:“这种法门非常简单,人死后,头发,指甲还会生长,也就是说,某些细胞还没有停止运作,而玄学就是利用这一方式。”
“你们不是说这尸体会诈尸吗?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这所谓的诈尸。”
她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我还没见过她拿过这种东西。更不知道这小瓷瓶里是什么。
拿着瓷瓶,花容走到尸体旁边,对着尸体的鼻子晃了晃,随后跟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把竹笛,对着王二赖的尸体吹了起来。
腾地一声!
王二赖真的跟诈尸了一样豁然站起身,这些玄门子弟后人却被这一幕吓得一个哆嗦,甚至整齐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由得想笑,像我这种向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真正的玄门中人的人都不怕,他们这些后人却怕的要死,当真是一种讽刺!
“花容吹奏的旋律很奇怪,听着有些刺耳,但是却可以做出一些简单的动作,比如闭上他的眼睛!
那些围拢的村民都看的傻了眼。
花容一指尸体,放下笛子说道:“高手不光是可以做到这些,还能让它对人进行攻击。”
她凑到村长身边说了几句话。
村长点点头,从人群中离开。
花容的这一手别说把那些村民看傻眼了,我都看的傻眼。
这还是花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在我面前展现出她的一面的实力。
很快村长就找来了一个稻草人,自己退到后面。
花容则继续闭上眼睛坐下对着那笛子吹奏。
啪!
啪!
连着两声脆响,王二赖的尸体突然发了疯一般朝着稻草人扑了上去,张开嘴,对着稻草的人脖子咬了下去。
众人能听到清脆的木头被咬断的声音。
花容再次停下,说道:“你们村子里之所以惊慌失措,是因为确实是发生了这种袭击事件,我估摸着有不少人都见识过王二赖咬人吧,甚至你们都知道,村子里死的那几个人都是王二赖咬的。”
村子里的人瞬间不说话了。
花容对尸体做过检查,她当然知道那个王姓小伙子是怎么死的。
其他的几具尸体都已经入土,我们没办法全部验尸。
我在脑海中盘算片刻,便已经想通了。
为什么这尸体不会变化,而其他的尸体则会腐烂,是因为这具尸体做过特殊的处理,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你们之所以撒谎,是因为你们在惧怕你们被报复,被一具尸体缠身,所以统一了口风,愚昧至极!而且这个始作俑者,我想明天一早,我就会知道,所以今晚,所有人都给我在这里待着,睡觉也在这里睡。”
村民们被她刚才的举动给震撼到了,所以此时此刻,全都哑然。
花容则说:“麻烦老村长监督着,我和我丈夫需要回去休息一下,顺便准备点东西。”
说完她又看向了台下的徐伯伯说道:“徐伯伯,麻烦你今晚辛苦一下,和村子里的人一起守着,我们回去研究一下这尸体。”
徐伯伯笑道:“好,没问题,放心包在我身上吧,保证不会出事。”
她说完看了我一眼。
点点头,我跟着花容起身就走,没有丝毫的耽搁。
至于那具尸体,被她的笛子一路引到了徐家。
进门后,我把门关上,让那具尸体在门外守着。
随后我把花容一把拉到一边,朝着门外瞅了瞅,见屋外没有人,才低声冲着她说道:“花容,你在玩火,咱们两个人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
其实事到如今我已经知道谁是真凶了,同样的,华容心中也有数。
只不过,她一直不说出来。
“你想让我当众戳穿他的身份?”
我没说话,但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花容摇摇头,斜着瞅了我一眼:“你果然还是太年轻。”
我没闲心跟她斗嘴,就开口说:“既然你有主意,不妨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考虑的?”
花容笑眯眯的瞅着我:“好,我告诉你,咱们两个现在是孤家寡人,可他们却有个一村子的人,即便是我点破了,他们相信了,但是在和毕竟是他们村子的人,说出去丢人,一旦办完事,你觉得他还会放过我们?”
我愣了愣,花容却又说道:“但是如果,是他们自己发现的此人,概念就不一样咯,咱们不但能拿到想要的东西,还能成为他们的恩人,你小子多动动脑子。”
她指了指我的脑袋,随后懒懒散散的伸了个懒腰。
说是回来查东西,实际上就是回来睡觉的。
一眼看到柔软的席梦思大床,我这会也突然困意陡增。
打了个哈欠,再也控制不住困意,躺在床上,眼皮一耷拉,便呼呼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确实是香甜,似乎连梦都是香的。
只是睡着睡着,我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几天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稍有一点动静,我都能被猝然惊醒。
一个激灵,我就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但还没有喊出声,花容就轻轻捂住了我的嘴,都在我耳边轻轻嘟囔道:“嘘,别惊动他。”
我点点头,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门口。
随后我又偷偷的躺下,好在我们造成的动静不大,外面的人应该是没有听到。
他把一个针管从门缝外放了进来,对着屋内轻轻地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