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喝了口水,收束了一下心神,问道:“后来呢?”
晨光说:“她声称自己是‘白手套’的首脑,似乎是专门来跟我会晤的。”
“‘白手套’真的是个团伙?首领是个女的?”
“我也将信将疑,她见我不能说话,就倒了一杯水给我喝,我喝了果然就可以说话了,非常神奇。但我也因此遭了她的暗算,那杯水里好像还下了迷魂药,不一会我就四肢无力、头晕脑胀…”
沈琴轻轻“啊”了一声,脸上全是关切之情。
晨光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药将我迷倒,后来就失去了知觉,直到昨天上午醒来,看到了你。”他将那个女“白手套”****他的过程省略了。
沈琴问道:“你身上有伤吗?你刚醒来时显得很痛苦,我虽然看不见你,但你浑身发烫、出汗。”
晨光想到当时自己被性药催逼得****高炽、痛苦不堪,仍觉心有余悸。他犹豫了一下说:“没受伤,当时迷药药性还没过去,身上…是不太舒服,不过很快就没事了。”
“那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出去?还…还对我大吼大叫的…”
“呃…对不起,可能都是让迷药给闹腾的。对了…你出去调查的结果如何呢?A1208房是谁订的?”晨光无法回答沈琴的问话,只好转移话题。
沈琴停了停说道:“是一个叫丁圆圆的女士开的房,她还同开了A1408房,前天开的,我去总台查问时,A1408已经退房了。”
“丁圆圆?我在去十二层的电梯上遇到一个女人,她是去十四层的,我在她身后,没看清她的面目,但感觉很像是后来进入A1208房间的女‘白手套’,不知此人是否就是那个丁圆圆。且不管那个女‘白手套’是不是‘白手套’团伙的首领,她是‘白手套’的同伙显然确定无疑,只是我现在还猜想不出他们约我过去将我迷翻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沈琴想了想,问道:“那个女‘白手套’是不是景红云啊?”
晨光听了非常诧异:“景红云?谁不认识景红云啊?当然不是她,你怎么会这样问?”
“还没告诉你呢,景红云体检的结果证明是你…你强了她。”
“啊!”晨光震惊了,但旋即恢复了正常,心念电转,他想道:那女“白手套”迷翻了我的当夜,同在一个酒店的景红云遭“白手套”强,而从她身上取得的证据又都指向了我,毫无疑问这是“白手套”设计导演出来的。
沈琴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她的直觉本来就提醒她:晨光被约至倾城酒店与景红云被强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她心想:难道景红云也是“白手套”的同伙?她在晨光昏迷过后进入了A1208房间…她们做局陷害晨光,只将证据抛给国安部“白手套”专案组,却不直接将晨光暴露给他们,真是阴险至极。想到这里她突然问道:“晨哥,你身上有没有抓伤?”
晨光愣了一下说:“抓伤?有啊,在背上,我看不到,只能摸到,怎么了?”
“是前天晚上留下的吗?”
“是。”
“景红云的指甲上有你的血迹,会不会她也是‘白手套’的同伙,在你被药物迷倒之后…”沈琴省略了后面话,那意思自然是景红云来到A1208房间****了晨光,而不是晨光强了景红云,但这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不可能,”晨光打断了沈琴的话,“我昨晚就在她的房间里旁听了她和苏助理的对话,她确实是被‘白手套’强了,她们之所以报案是为了借题发挥、大肆炒作,企图搞出个绝地反击、东山再起。”
“哦…但她身上怎么会留下你的…你的…痕迹呢?”
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不约而同都在想一个问题:血迹可以很容易地转移到景红云的指甲上,但****呢?是如何从晨光的体内跑到景红云的体内去的?此事涉及男女****,成了他们之间讨论案情的巨大障碍,只好沉默,各自推测其中的真相。晨光心想:推测不错的话,景红云不过是碰巧被‘白手套’设计利用的道具而已,她也并不知情。她来本市与‘白手套’无关,‘白手套’发现她在倾城酒店,才约我到那里。显然‘白手套’还可以断定江河日下的景红云很可能会利用被‘白手套’强的事件进行炒作,也就必然会报案,只要制造出有关证据,这样就可以栽赃到我头上来了。而且景红云与“白手套”用强联系到一起,必然会引起公众的极大关注,景红云及其助理自然能看出其利用价值。更由于此事件的超大当量级,必然会有许多人想方设法探听内幕,“白手套”适时予以透露,景红云体内查出我的****、指甲上找到我的血迹,恐怕就会不胫而走,我失踪的事也就会成为不密之秘,我是强景红云的“白手套”也就成了众所周知的“事实”了。“白手套”用心之良苦,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刻骨地仇恨我?不但要置我于死地,还要搞得我身败名裂。
沉默了良久,晨光问道:“你刚才说丁圆圆开了A1408和A1208两个房间,而昨天上午已经退了A1408房间,也就是说我所在的那个房间当时还没退,那她迟早是要退房结算的吧?”
沈琴点头说:“嗯,她预订了四天,明天应该去退房了。我已经对总台服务员亮明了警察身份,要求他们在丁圆圆前来退房时立即通知我,并设法缠住她,我会立即赶去的。”
“嗯,你很细心。不过不要打草惊蛇,悄悄跟踪她就行了。”
“对,她必然跟‘白手套’有联系,不如顺藤摸瓜的好。”
“哦,对了,那个老外是谁啊?”
“老外?…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你回来前就离开了房间,跑到酒店保安监控室去了,从监视器上看到了。”
沈琴“哦”了一声,脸上微微发红,说道:“他是个天池游客,中文名叫海瑞,他说他认错了人,不过正好又保护了我,没让李循礼发现,我就在他的房间里躲了一会才走的。”
“你的反应很快,他的反应更快,他只是个偶然遇到的游客吗?”晨光有些疑心。
“真的是偶遇的啊,我不认识他…”沈琴以为晨光在疑心她和海瑞之间有什么,心下一急,脱口就要解释。但这话一说出口立刻就后悔了,明白过来晨光疑心的是海瑞为何显得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很难想象他只是个偶遇的普通游客。她不由大是羞惭,赶忙说:“我也很疑心他的来历,但猜想不出他到底是何许人。听他自我介绍是天池阿拉加朱诺市开私人侦探事务所的,会不会确有这样敏捷的应变反应啊?”
“私人侦探?那到是有可能,我们多留意就是了,他是游客自然会离开,否则来历就可疑了。今天我来找你不仅是为了交换这些信息,还有个重要的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