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阿宁,我回来了!”
红衣蹦蹦跳跳地跑进了空间竹屋,笑声清脆。
陆舒宁听到这声音,下意识抬头去看。
只见红衣笑意盎然,蹦蹦跳跳的样子像个小姑娘。
和初见时那副飘渺孤寂的幽魂状态不同,现在的她,鲜活的与真人无异,连陆舒宁都被她的活泼感染的弯起了唇角。
“你们好哇!”
红衣跳到了陆舒宁的身边,和另外两个人打招呼。
而陆舒宁的笑容还在。
“你好!”
陆舒宁眼眸睁大,嘴角笑意消失。
“你……”
红衣朝她眨了眨眼,笑着向楼情与宋矜意解释道。
“我是阿宁的朋友,叫红衣。”
“在下楼情。”
“在下宋矜意。”
“我借用一下阿宁,可以吗?”
“自然可以。”
“这实在是太好了。”
红衣挽住陆舒宁的胳膊,朝她们笑笑,便又带着陆舒宁朝竹屋的一间屋子里去。
“解释一下?”
“我这不是正准备说嘛!”
陆舒宁坐到了椅子上,看着对面的红衣眼眸发亮的解释。
原来,那时红衣被漩涡吸入到秘境里后,她就出现在了一个山谷里。
那个山谷里有各种灵药仙草,在那山谷的中心,还有一棵硕大的红莲。
她见到那红莲,竟胆大的跑到了那朵红莲上,睡起了觉来。
谁知一觉醒来之后,便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她居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凝实!
这一发现让她惊讶万分,为了验证猜想,便在那朵红莲上修炼了近半月,身体已经凝实的差不多了。
哪知月圆之夜时,那棵红莲在一夜之间成熟,结出了红莲子,她正是吃了那些莲子,这才完完全全得以凝实身体。
而凝实之后,她便同样往中央区域赶来,路遇宋一鸣,便同他一道前来。
“那恭喜你了!”
陆舒宁笑意真诚,是真心为红衣感到高兴。
红衣是她重生以来第一个朋友,一路帮了她许多,如今看到她有如此造化,她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对了,还有这个。”
红衣拿出一个储物囊,递给了她。
“这里面都是一些药草,还有药草种子,你拿去吧!”
陆舒宁接过储物囊,甫一打开,便有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
突然,一道红光窜出,直接撞到了陆舒宁的额上,又消失不见。
陆舒宁一脸莫名,而红衣却十分担心。
“你没事吧?”
她紧张的摸着陆舒宁的额头,手下一片润滑。
“没事没事。”
“大门开了,大门开了!”
听到外面的欢呼声,陆舒宁也没管这是个什么情况,便拉着红衣一道出去。
她站在空间竹屋前,踮起脚尖,看着那大开的金色的门。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宫殿的里面却是完全看不清。
她出来时,外面的等着她的人也注意到了她,朝着她点头示意。
她收了空间竹屋,又走过去接过了二哥递给她的储物囊,里面是他们赚的灵石和摊子上的东西。
所有人都站在大门外面,却迟迟没有人敢踏入大殿。
枪打出头鸟,谁也不愿意做第一个垫背的炮灰。
但是这样耗下去又显然是不可的。
当那一片黑暗开始释放出金光时,终于有人狠下心来,视死如归般踏入了大门。
有人带头,后续便有人自发跟着。
终于轮到了陆舒宁一行人。
大家自发的排成两列,一同进入。
刚刚踏入金色的大门,陆舒宁便只觉自己头脑突然晕晕乎乎的,等恢复清明之后,陆舒宁才发现,自己好像又站到了神魔大战的战场上。
只是这一次,来到这个战场的,不止她一人。
黑沉沉的天空下,神族的队伍与魔族的队伍分庭抗礼,遥遥相望。
神族队伍的最前方,一人身下是上古神兽三足金乌,一人身下是一只白睛天蟾。
两人身后大约三米处,是一字排开的四大神兽。
而在四大神兽的身后,则是成千上万的神族士兵。
在这其中,陆舒宁他们这些参入试炼的人,也在其中。
一声震天鼓响起,昼神和夜神便率先出击。
两人的头上分别凝聚出了一团炽烈的火球,和一镰寒冽的弯月。
火球和弯月宛若一颗流星,划破了长空,
魔族那边的号角吹响,同样领头的魔将也是出招抵御。
火球与弯月并没有被拦住,反而直直的朝着魔族阵地砸去,将魔族整齐的队形砸的有些扭曲。
神族的第一次出击成功,振奋了士气,神族士兵嘿咻嘿咻的举起武器整齐地喊叫着。
震天鼓再度响起,昼夜二神大喝一声“进攻!”
他们便如同闪电一般,闯入了敌者的阵营。
身后的神族士兵,跟在他们的身后腾云驾雾,勇猛地朝着魔族大军攻去。
魔族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两军相遇,杀起敌人来毫不手软。
陆舒宁杀红了眼。
她提着破天,穿行在魔族当中,灵活地躲避着他们的攻击,手中的剑劈下去,却是又快又狠。
一个一个的斩她还不过瘾,开始布起了阵法来,她将自己身上的阵盘通通拿出,将所有的阵盘灵活组合,往魔族中丢去。
困阵中套着噬魔阵,一扔下去,炸死一批。
幻阵中套着杀阵,魔族一踏入,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同在战场上的陆氏兄弟,看到陆舒宁这像割韭菜一般的做法,顿时受到启发,开始布起阵来。
谢识虽然不能使用法术,但是他一直护在陆舒宁的身边,一边控制着灵符自爆,一边帮她挡着魔族的来袭。
“啊——”
一声尖锐的惨叫声响起,混战也停了片刻,而在这片刻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见一名男修被一位长着一双黑色翅膀的男子用一双锐利的爪子穿透了他的肩膀,将他带向半空。
那男子面目扭曲,像是疼到了极致。
那个翼魔族什么也没说,只动作迅速的将那个人的手臂像撕纸一般一撕,便轻易的卸掉了那人的双臂。
他又像是在玩耍般,动作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将那人的身体大卸八块。
众人怔怔地望着空中恐怖的一幕,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天上那人的鲜血随风飘荡,有几滴落到了陆舒宁的嘴边。
陆舒宁用手轻轻一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血迹,又舔了舔唇边。
她呐呐道:“血是热的,也是咸的,这人,是真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