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好渴,水,水……”一间未出阁装饰的房间,浅紫色的罗帐木床内躺着一位虚弱而病态美的女子。小脸上苍白剔透,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额头流向了两鬓乌黑如墨的发丝,使得两鬓的发丝被汗珠浸湿了,嘴唇干裂泛白正发出细微的求救声。
白芷手中端着药碗,,缓步走向室内中,突然听见床上的人儿传细微的声音“水,水……”,急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在不远的茶桌上倒了杯水,跑到床塌前,扶住眼前的女子,“小姐,小姐,醒醒,水来了啊”说着,便把手中的那杯水缓缓的渡到那女子口中,看着她缓缓咽下。
木然汐感到自已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突然被一丝微凉的水给解救出来了,缓缓的睁开眼睛,微暗的一丝烛火。
让她疑惑到,这是那儿啊,自己不是死了吗?难道这里就是世人所说的阴曹地府吗?呵,也是,人死后,不就是魂归地府吗?能有什么好去处,不禁的伤感到。
一旁的白芷看到自家的小姐醒后,不由的喜极而泣“呜呜,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吗?”
木然汐听着这声音,感觉好熟悉啊,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哦,对了,是白芷的声音,白芷,白芷,心中念着,视线也随着声音外望去。看到周围的环境,那么的熟悉。
还有眼前正抽泣的白芷,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曾经未出阁的样子。瞳孔不禁放大,吃惊而恐慌。“白芷,白芷”手慌乱地抓着眼前的白芷,感受到温热的体温。这一切的一切又显得那么的真实,“小姐,小姐奴婢在呢,别怕,别怕啊”
白芷看见木然汐一脸惊慌的模样,以为她做了什么噩梦,立马停止了抽泣,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安慰着她。木然汐呆愣着,既欣喜,又感到不可思议,这感觉是真实的,这里的一切也都是那么的真实。
泪就这么的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的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白芷见状加的担忧,“小姐,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奴婢啊”。
白芷关心的话语,让木然汐回过神来,用手背擦试了一下脸上的泪,呵,既然我木然汐回来了,那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皇甫逸,木娆。对于眼前的白芷,那些曾经对我好的人,今生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护你们周全。
对了,自己还不知道重回到了什么时候呢。“白芷,我问你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啊,小姐,现在才刚是戌时啊”白芷一脸迷糊的听着木然汐的问题,小脸上尽是不解之意,好端端的小姐问这个干嘛。“不是,我是说现在是,什么年份,懂吗?”“小姐,你不会是睡傻了吧。”
木然汐颇费力的向白芷说明,明明本就是挺聪慧的一个小妮子,现在怎么这么愚顿了呢,“小,小姐,你不会睡傻了吧?”说着便伸手去摸木然汐的额头,就被木然汐“啪”的一下打下来了,“我没傻,白芷你快说啊?”
白芷见自家小姐那么急切,连忙说“天启二年,秋分节气”天启二年,秋分,昏迷了三天三夜,不就是重回到了六年前吗?
上辈子天启二年,自己跑到书房里跟君衍说要嫁给皇甫逸,那怕,就是他的一个侧妃,自己也心甘情愿,结果气得君衍大发怒火,
那一次,也是自已第一次见那么谪仙又冷清的人,发那么大的火。那时候的自已还不懂得他为何发如此大的火,而她自已又那么倔强硬是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竟跑去跳湖,用自已的性命来威胁他,结果昏迷了三天三夜,这期间他愣是不来看她一眼。
也正因为这件事,使得君衍和她的关系变的极为陌生,后来再一段很长的时间里,无论她怎么闹,他就是不理会她,直至一年后一张圣旨送到她手中,她欢天喜地的说着“君衍,还是你最好了”,却完全忽略了他眼底那深厚的沉痛!想到这儿,心不由的一痛,君衍,我竟不知伤你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