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感觉自己的肩头很凉,甚至能感觉到骨头的疼痛,当那把砍刀从他肩头拔起的那一刻,鲜血瞬间染红了马天耳朵肩头,整个衣服都已经湿了。
“啊!”马天咆哮着,仿佛如狼一般,当的一声!砍刀与头骨碰撞发出剧烈的响声,马天的看到砍在了猪哥的头上,索性没有看进去,认得头骨很硬,硬到刀砍不进去,要不然也不会是头了。
“啊!”猪哥在惨叫着,他的半个鼻子已经飞了,就在眨眼的瞬间马天的刀挥舞到了猪哥的脸上刚好划过猪哥的鼻子,此刻的猪哥,感觉鼻子飞了,那种只有梦中才有风感觉出现了,跟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整座大桥。
猪哥在人群中到处寻找自己的半个鼻子,带着哭腔,疯疯癫癫的,寻找着属于他的全尸,属于他的一切。
“太他妈狠了,鼻子都砍掉了。”
“除了马天谁还能这么狠。”
金锁的瞳孔再次收缩,他没想到马天会如此的疯狂,在他记忆力马天打架基本都不懂家伙,更不会拿砍刀,他以为马天都不敢砍人,他这次拿刀也就是吓唬吓唬马天,此刻的金锁脸色惨白,特别是砍刀在地上好觉的猪哥,在人群中寻找自己的半个鼻子的样子,那种绝望,一个少年完好耳朵身躯,就这样变了,变成了一个残疾,没有人天生是出来混的,没有人天生是会砍人的。
当他们经历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他们在一点一点的变了,有人注定挥金如土,身白呢美女如云,杀人就像杀鸡一样。
但也有人一无所有,没有钱,没有势,只有一颗勇敢的心,一颗属于自己的热血之心,一颗男儿心,敢打敢杀,无所畏惧。
马天的大刀在挥舞,对面的人群尽管每个人都手中拿着一把刀,但是却不一而同的都在往后退,一个小子愣头愣脑的冲了上来,他叫大鹏,曾经是一个三好学生但是从第一次被人欺负开始放弃了学习,他励志要做一名合格的混混,他要做最强的,拜在了金锁的门下,此刻是他表现忠心最好的机会。
“啊!”大鹏的惨叫声传来,他的肩上挨了三刀,一刀在左肩,一刀在右肩,另一刀在头上,大鹏的眼睛开始涣散,渐渐的只能看到了白色额眼仁,黑眼球已经看不见了。
这三刀分别是左肩猛头,右肩王小龙,头上马天,人群中传来的颤抖声,马天等人的疯狂令金锁大开眼界,此刻他是无比的后悔,他没想到会这样不要命,学生打架,多少年都不动刀了,他后悔没有叫自己的表哥来,自己逞能,可他不知道马天为什么这么疯狂。
马天的疯狂不是仅仅是因为他要收服学校,收复他的天下,更多是一种仇恨,一种基于王天在地下室对他所虐待的仇恨,马天要变强,马天要变狠,变的没人性,最终称为一个臭名远扬的大流氓,只有这样马天才能洗刷自己的屈辱,在地下室所经历的一切,他没死,他就要报仇,金锁只是他的第一个对象,王天才是他最终的仇敌。
金锁等人在一步一步的后退着,马天高高举着砍刀,正一步一步的靠近,金锁的团伙在没人敢冲上来,猪哥的惨叫,血人大鹏,令他们此刻幼小的心灵开始颤抖,他们没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他们以为混社会只是你打打我我打打你,大不了被人打进医院,可他没想到可能会被人砍死。
此刻金锁身后的三百多人最后的防御底线开始崩溃,金锁的后退带来额是整个团伙的士气下降。
马天的白衣服此刻已经变成了血红色,肩膀还在流血,但是他不准备停下来,此刻疯狂的他恨不得将金锁千刀万剐。
金锁不傻,他明白那个疯子马天,人称怪物的马天回来了,他想明白了马天为什么可以从小瘪三崛起,也懂得他为什么可以和小冷打平手,为什么胡新甘拜下风,为什么十三少吓得缩回了贵族大学,那就是马天身上的流淌着一股疯狂的血液,一种不要命的的凶狠,一种不傻敌人绝不罢手的勇气。
如果在古时候马天一定是一个出名的大将,骁勇善战,不畏生死。
“啊…”马天暴吼着,这一声暴吼令金锁震耳欲聋,也令在场的人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后生划破天空,打破了最后的宁静,乌鸦吓得飞离了栖息的大树。
马天带头,发起了这场战斗最后一次的攻击,金锁和金锁带来的人最后的心里防线开始崩溃。
人群中开始有人喊道:“快跑啊!杀人了。”
一阵骚动开始,人群迅速散开,三百人的队伍在不到十秒的时间内,消失在了视野之内,跳河的跳河,跑墙的爬墙,跑路的跑路,地上全是棍棒,刀枪。
桥上,金锁身边只剩下了不到十几个人。
金锁没跑,他不是不怕,而是此刻的他已经被吓破胆了,双腿根本不停使唤,站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
他身后的小弟都是和他一起走过来的,还算有些一起,站在原地,准备和金锁同进退,那些所谓的三百兄弟都是临时工,没人真的愿意为金锁卖命,他们更多的是为了生活为了不被人欺负,而且有些人跟金锁还不到两个月,更多的人还是因为王天的威名,一个社会的混混的弟弟,跟着他准会吃香的喝辣的。
但是他们都错了,因为他们遇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马天,一个超乎寻常的存在,一个异于人类的存在。
金锁身后的小弟看见自己的大哥被人砍了,心中那颗少年的热血之心终于被点燃了,此刻生死已经置之度外,唯有兄弟情义长存。
金锁十几个人迅速被桥后马天的人群包围,二百多人手拿着家伙围着十几个人,一场困兽之斗即将展开,金锁和他的兄弟们陷入绝境,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
“啊…”惨叫声再次滑破天空,紧缩的肩上挨了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