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空布满繁星,这个城市灯火通明。
这座城市的跨海大桥上,四个彪形大汉,将一个麻袋从一辆面包车中抬了出来,麻袋不停的抖动,时不时的发出唔!唔!的声音,看样子麻袋里装的不像是普通的东西。
马天身穿加长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帽子,鬓角的胡子很明显,有段时间没有刮了毛茸茸的,他正是这群人的老大。
他摆摆手:“把麻袋打开。”
四个人很利索的将绑的死死的麻袋口打开,褪了下去,一个光头男人赫然出现在眼前,马天将光头大汉口中的布扯了出来。
光头男人的咒骂声不断,马天打断了他:“有什么遗言快说。”
光头男人笑笑说:“我兄弟会给我报仇的,我在下面等你。”
“去你妈的。马天一脚踹在光头大汉的脸上,马天骂道:“快******那东西,把这个老东西扔下去。”
两个大汉再次走进后车厢,搬出几块大石头,光头男子发出狂笑声,这个声音另马天很不舒服,他有些性急的喊道:“把这个老东西的嘴堵上。”
大汉上前将抹布塞进光头大汉的嘴里,跟着听见一阵闷声:“啊!”
马天身后的王小龙一脚踏在光头大汉的脸上:“王八蛋。”
光头大汉依旧咬的死死,丝毫没有松口的样子。
“嗵!嗵!嗵!”王小龙连续踹出几脚,光头男人眼眶都裂了,开始溢血,又是一脚。
“嘣!”一声脆响。
光头男人的牙被王小龙踹断了,硬生生的踹断了。
一直站在远处的吴风说道:“你不如直接弄死他。”
王小龙摸摸头:“也对啊!”说着掏出一把刀,寒光四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声很惨烈的闷响声划破夜空的宁静。
吴风看看王小龙:“你是不是傻,真弄死他了啊”
王小龙很无奈的看着吴风:“不是你说的吗?”
马天摆摆手:“好了,反正都是死,扔下去吧。”
四个大汉闻言将麻袋口再次扎紧,将几块大石头绑死在麻袋上。
“一,二,三。”嗵!麻袋掉进海里,海面炸起水花,没多久归于平静,仿佛这个夜里从未发生过什么。
三个人坐在悍马车上,王小龙驾驶,坐在副驾驶的吴风说道:“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马天抽着香烟瞟了一眼吴风仿佛没听见他说一样。
王小龙说道:“人都死了,你还怕一个死人不成。”
吴风开口道:“四海帮好歹在省城是个大帮会,我们弄死人家的老大,你觉得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马天还是没说话,三个人下了车走上了山,一路上,马天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走到山顶,马天开口道:“知道这是哪吗?”
王小龙说道:“竹山。”
马天望着灯红酒绿充满欲望的都市,我们站在的这个位置是这个秦龙市的最高山。
马天看着吴风:“四海帮,不会善罢甘休,所以…”
吴风问道:“所以什么。”
王小龙插嘴道:“这还不简单,灭了他。”
马天说道:“对,只有灭了四海帮,我们才能安稳的睡觉。”
吴风说道:“我们现在根基不稳,根本斗不过四海帮。”
马天笑笑道:“看那。”指着远处灯红酒绿的都市:“这未来的一切都属于我们。”
“可是…”吴风还想说什么,马天打断了他的话:“没什么可是的。”
马天最后望一眼:“明天过后,这座城市不再太平了,我带你们去及时行乐。”
“及时行乐。”吴风疑惑道。
马天笑笑:“带着你去找女人。”
ktv里,数不清的男男女女尽情的挥舞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摇晃,一个个女孩不停的朝男人搭讪:“帅哥,请我喝杯酒怎么样。”
包间里,王小龙在尽情嘶吼:“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请你对我说。”身旁搂着一个打扮的短裙性感大胸女。
马天和吴风喝着酒,吴风说道:“你有没有后悔走这条路。”
马天拿着酒瓶,靠在沙发上:“后悔,没后悔过。”马天喝一口酒:“老天给过我选择的机会,我还是选择了这条路,可能我更适合走这条路。”
马天问道:“你有没有后悔过。”
吴风低着头:“后悔过。”
酒精很快上头,马天说道:“我走这条路是注定的。”
“为什么!”吴风问道。
马天说:“小时候…”
马天开始叙述其自己的往事。他出生在秦龙市某个县区的小山村里。家庭是一个混乱的家庭,到处充斥着暴力,他爷爷和奶奶从早上打到晚上,两个人因为互不谦让打的很凶,马天奶奶的一只眼睛就是被爷爷打瞎的,后来马天爷爷死后这个家庭才归于平静。
平静之后,新的战争开始,母女战,母子战,姐妹战。在这个大家庭里马天看惯了他们从早打到晚,也习惯了在这样的一个暴力的家庭里生存。
上小学时马天便继承了家庭的传统,对于那些不愿意听他话的人,和他作对的人,他用行动告诉他们,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拳头,马天被他们称为小学一霸,外号单挑王,老师口中的问题生,全学校马天被请家长的次数是最多的。
初中开始马天就已经从古惑仔大学会砍架,在多次被开除后,一次又一次的转学中,马天才勉强上到了高中。
说道这马天眼睛都开始湿润了:“你说,我这样的家庭里我能学会的是什么,…是暴力。”
吴风说道:“我觉得没必要弄死那个老家伙。”
马天调侃道:“那你去海里把他捞上来。”
吴风没说话,马天又说:“捞上来也是死的。”
马天说道:“你知不知道家庭暴力对一个孩子的影响是多么的大。”
吴风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弄死老家伙。”
马天冷笑道:“两年前,大厨子的两条腿就是他做的。”
吴风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年前。”马天答道。
吴风说道:“那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