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可能就是在这细枝末节当中,去无意间发生的快乐。
几人欢乐几人愁。
在大家开怀大笑的同时,韩若柳在韩家可谓是度日如年。
韩大相公被气得卧病在床,韩家更是变卖了不少的商铺为了凑齐计颖菲的嫁妆。
韩家主母郑氏将手中的婚书丢到韩若柳面前:“算你个小蹄子有福气,竟然被宰相爷给看上了,人家还有心给你做了这婚书,这几日你就安心等着出嫁吧。”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冷言冷语,已经把韩若柳高高在上的锋锐消磨殆尽。
朝堂上夜初染兄弟的羞辱,更是直接推翻了她所有的期待,从小坚守的梦破碎了。
她捡起地上的婚书,认真的翻看自嘲:“宰相,也算是位极人臣了吧!”
她的眼神变得阴狠毒辣起来,郑氏感觉头皮发麻,带着人匆匆离去。
可位极人臣又如何,他已经年近四十。
而自己不过花信之年。
韩府抬着一箱箱的东西前往染王府,百姓更是一番议论,许多带有争议的人也相信了这件事情。
一时间韩家的人可谓是举步维艰,就连买米买粮都成了困难,百姓都不愿意和韩家的人沾上一点儿关系。
好在有宰相彭枸杞的支持,韩家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青儿清点着东西,越点越气:“堂堂韩家小姐,竟然做出此等不要脸的事情,我以为当日小姐不过是说说而已。
如今我才是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不要脸。”
何止是青儿,就连夜初染也是后来查了才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有预支两年俸禄一事。
“小姐,你是怎么发现的啊,咱们刚从惠州回来也没多久。”
计颖菲轻笑道:“你还记得我么刚回那日吗?她说府中翻新修缮,让我们来榕园住,可是我放在之前院子的东西可是一件都没搬过来。
就在那日宴会之上,她穿戴的衣裳就是父亲让人给我做的,我看过图纸。
应该是送来的时候我们不再京中,就便宜了她,再想想不见了的东西,不难以推断。”
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夜初染问道:“我没有帮她解毒,你可曾怨恨我?”
夜初轻笑了笑揽着计颖菲的肩膀:“我又怎会怪你,这么多年我从未亏欠过任何人,如今多了一个你,而且她的毒我想很快就能解了。”
“为什么?是找到解药了吗?”
夜初染没有说话,计颖菲也没有再问,他既然说了,想必就他的道理,且看着吧。
婚期越来越近,整个韩家更是披红挂绿好不喜庆,原本绝望待嫁的韩若柳心里却恐慌了起来。
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发的想要见夜初染。
万一他是有苦衷的呢?
于是,韩若柳费尽千辛万苦买通了染王府的守卫,得知染王回家的时间,专门在门口等候。
“染王哥哥!”
黑暗中冲出来一人夜初染一愣,随后退了几步保持一些距离。
可韩若柳不在意,夜初染退后几步她就上前几步:“染王哥哥,你是真的不要若儿了吗?究竟是若儿哪里做的不好?
是因为若儿用了王妃的嫁妆吗?若儿没有把钱拿回韩家,都用来修缮王府了,你瞧,这些都是!”
韩若柳指着王府的墙院强扯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