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经停了。
虽然说是一个雪原,但是,碎梦冰原毕竟和别的雪不同,况且,据龙枭这几天的侦测,这个地方还不能称之为碎梦冰原,这只是碎梦冰原的周边山脉。
他以前在一层专门介绍世界的一些遗迹古董的书里面看到过有关于碎梦冰原的介绍,里面就有提及关于碎梦冰原周边的山脉。
据那本书上记载,碎梦冰原周边的山脉叫雪迹山川。
这个名字其实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总体说来就是因为这里长年下雪,雪落山川,便有雪迹,起这个名字并没有太大的深意,反而是碎梦冰原这个名字却有点奇怪,为什么一个平坦的雪原却有“碎梦”之称,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
但这毕竟是个名字,并不能代表什么,使龙枭现在犯难的是:碎梦冰原到底应该往哪个方向走,而鬼老头儿所说的买个上一代的龙源前辈冰骢又在哪里?
细小的雪花已经不像昨天的暴风雪一样往洞里灌,只是独自在山野间飞舞,落,融。
昨天晚上点的一团火只剩下烧完的木灰,龙枭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办法找到这个人,完成自己的使命。
已经是中午了,龙枭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收拾了行囊,准备要出发。
“根据这几天的对附近地形的勘察,附近通往外面的路只有东南方一条,但是那条路是临着魂引谭的,那个谭的谭底据说是腐水空间的入口,而且那附近有巨大的赢兽聚集。”龙枭扒拉着被外面的风吹的有点乱的头发,分析着。
什么是赢兽?
就是具有一些异能力的低阶妖兽,也并没有多么恐怖的实力,而真正恐怖的实力只分布在罪乱空间,祸乱空间,和灾祸势力老巢附近,其他的诸如屠杀森林之类的,都是一些中阶赢兽,最高的也只是一些中上阶的赢兽,并没有多么的骇人。
不管怎么样,龙枭准备出发了。
他想先向北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凭着他的直觉,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要找的人可能就是在北方住着的,但是直觉并不是最终答案,毕竟是不可靠的,但不管怎么样,他目前也只有相信他的直觉。
大不了,东南西北都探一遍,为了自己身负着的使命,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因为这里长年下雪,太阳又离的远一些,所以那点可怜的温度实在是顶不上什么大用,寒冷的天气使龙枭的全身通红。
听鬼老头儿说他知道龙源冰使还有一种能够驾驭冰龙与水龙的能力,但是毕竟他是个业余的老师。但是鬼老头儿告诉他冰骢知道这种驭龙之术。
“也不知道前面是个什么地方。”龙枭自语着,西方的天际飞走两只鸿雁,龙枭有点惊奇,这样的光景竟然还有鸿雁未去。
从山洞出发,越往前走,风就越大,使人再难以迈出步子,这对于龙枭来说莫不是一种折磨,猛烈的风刮的龙枭的脸生疼,由于这里很少有人来过,所以雪地里并没有什么人的踪迹,龙枭看着前面几百米外好像是有一条小道,夹在两坐山之间,好像是通向哪里,就不自觉的向那里走去。
……
小山村里。
小山村的人终究没有把云从流留住,这个小伙子执意要走,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实在不能多留,而且因为自己给大家引起了诸多误会和不便,所以还是走了好。大家看他去意已决,也就没有多留。
云从流离开了张老家,本来想独自离开,但村子里的人非要将他送到村口,大家伙儿的盛情难却,云从流不好推辞,只好由他们了。
告别了村子里的人,离开了小山村,顺着他来时的路离开。
天忽然的阴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神明也在为这两个苦命人的离开而悲叹,但毕竟是命运的安排,想要改变是很难的,或许说是不可能的。
这个小村庄是被“埋”在这片无边无际的山野里的,倘若你站在这片山野里某个较高的山头上眺望你会有一种“山是波涛草是泥”的感觉,但与波涛不同的是:波涛是汹涌的,山野是平静的,山是农民的饭碗,波涛是渔民的饭碗,因为山的土里有粮食的种子,波涛汹涌的水里有鱼,这都是不同的。
这个小村庄与外界几乎是隔绝的,只有向南的一条小路和向东的一条小路,向南的小路是通向外面的,小路沿着山蜿蜒曲折崎岖不平,一直通向外面的一个距离叫化宜县县城不远的大草地上。
云从流走出了山野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因为已经是半夜,进山里怕是会遇见野兽,会出现意外,所以干脆就睡在草地上。
月亮让几片零散的云遮住了中间的一部分,只留下两边的月牙留在外面。
草原上土地平旷,北风毫不留情的刮过来。
云从流好歹是个习武之人,一点风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这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就不一定。
他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少爷,又看了看四周的一片漆黑寒冷的环境,左右观察了一阵子,感觉是在是没有什么可以避寒居住的地方,睡在草地上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他脱下了外套,盖在婴儿的身上自己躺在草地上,把孩子抱在怀里侧睡着。
这个孩子似乎是很能睡,从下午出山的时候睡着到现在也没有醒,云从流拨了拨孩子头上仅有的几根头发,内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的那个姓张的老头儿很眼熟,感觉在哪里见过。”
他对这个老头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脑子里反复的回想,但最后留下的都只是一些模糊的影子,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但他有一种这个老头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被黑衣人屠杀的这个孩子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主子,他的老板来。
他想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很久以前吧,老板跟他说过他的一个老朋友,大部分的谈话内容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他的这个老朋友是个很会写诗的人,身上总有一种文人的气质,但是与这种气质恰恰相反的,是他的脸上右眼睛五毫米处有一条明显的伤疤,这是年轻的时候,在啤酒厂跟同事起了争执,被同事拿啤酒瓶子砸出来的,当时还休假了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