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域内的某个小镇里。
夜里,黑的可怕,黑的宁静,黑的诡异。
小镇里的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里很黑,寂寂无人。
忽然,巷子里闪过一个影子,不过一秒又有一个影子从窄巷的墙头闪过去。
前面的那个黑影很灵活,后面的黑影很迅速。
前面的人飞快的跑着,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但是夜里太黑,并不能看清楚。
前面的人很快的向后看了一眼转头闪进一个废弃的仓库里,仓库的三面墙和仓库的房顶都破着大洞,前面的黑影从门对面的那堵墙的大缺口钻了进去,后面的黑影也很快进了破仓库,在原地停了几秒钟后,看到仓库的顶上也破着一个大缺口,于是向上一跳,又迅速的去追前面的那个影子。
但不知道是前面的那个影子跑的太快,还是躲到了什么隐蔽的地方,后面的那个影子跟了没多久就停在了一个小房子的瓦片房顶上,向四周看了看,又向右前方的一条不大的街道看了一眼,迅速的三两步迅速的跳到那条街上,继续向前追去。
然而就在刚才的那个瓦片屋子的旁边的房子里,那个前面的那个黑影透过窗户向外面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然后才松了一口气。
“少爷,我答应过姥爷一定要保护你,带着你找到你的哥哥,我就一定会做到。”这个神秘人看着他怀中所抱的婴儿说着,然后又向四周看了看,确认周围的确没有人,又闪身,瞬间消失了。
屠杀森林。
金修度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或许是即将要去这种九死一生的地方。
可能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吧,金修度这样想着。
金修度刚进屠杀森林不久,发现背后总有一只鸟跟着自己,弄得金修度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金修度越有做觉得不对劲,便调动异能量,发动龙源追命使的特定技能,隐身。然后很快的躲到旁边的草丛里,伏下身子,抬头仔细观察那只异鸟。
那只鸟也通灵性。金修度隐了身,突然不见了,那只异鸟看不见了人,于是飞到金修度刚才站的地方,扭头向四周张望。
原来这只鸟体型较大,大约有六七十厘米,其形状像一般的猫头鹰,长着类似人脚的鸟,整体看上去,又像鹞鹰。
金修度虽然从小在寺里修炼,吃斋念佛,但是也曾看过山海经,在山海经上记载着这种鸟,说: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足,命曰“数斯”。
但是这种鸟毕竟只是书上的东西,记得当时金修度读到这里时,心里很不以为然,以为这只是虚幻的东西,或者是一种上古的鸟,现在不一定进化成了什么生物。
但是金修度万万没有想到,今天在这个古怪的林子里见到了这种鸟。
然而,让金修度更想不通的是,这是数斯鸟为什么要跟着自己,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对这只鸟来历的怀疑。
假设这种鸟是上古鸟类,但是上古生物到现在都已经灭绝的灭绝,进化的进化,就算没有进化,也不可能外貌长相一成不变,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金修度越想越觉的不对劲,于是,心里一紧,赶紧离开了这里。
灾祸空间,诸神之殿。
“出尘,我要你找的那个新龙源追命使的下落可有眉目?”
“我主容禀,昨天我用虚妄之力撕开了(虚妄妖神的特殊能力)罪乱空间,(以下纯属虚构,原著并未记载,实为故事需要)从那里找到了上古异鸟数斯,这种鸟擅长观察追踪,并且攻击人是凶狠迅速,并且致命,相信不用多久,主,您就会听到我的好消息了。”
酆只是嗯了声,并未做任何其他的回答,只是躺在那里,殿里无人发声,寂静无比。
不多久又从殿外走进来一个人。
“主,我……”傀儡妖神魑夭,唯唯诺诺的走进殿里,微微抬头看了看殿上躺在王座上的主,很快低下头来。
“说,赵氏族人可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我,已经杀了他们族内大部分人,但是……”魑夭开始颤抖起来,很害怕被自己的主惩罚。
“但是你却放过了最关键的两个人,这两个孩子都是天选之子,五年前我让你去杀他们的大儿子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没有成功,当时你给我的理由是有人救了他,我暂且相信你,但是今天,你又给我说你漏掉了最关键的赵氏的小儿子,你这次还有什么理由可讲?”
“我……我……”魑夭一下说不出话来,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液来,此时他不敢看他的主,因为他很害怕,最后心里一横,说道:“主,我保证一定会尽快的找到他们的下落,除掉后患。”
“哼!”酆衣袖一挥,化作一团红雾,原地消失了。
……
如今正是六月末,临近盛夏,日光更是火一般的毒辣,飞禽鸟兽都都躲在巢穴里,只有蝉声聒噪。
某个小乡村村口,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可能是走了太多的路,身体拖着两只重的像铅球一样的脚走着,整个身体佝偻着,呈现一副病态。
村口旁边站着几个老头儿和一对母子,看着这个陌生的疲惫羸弱的中年男人走进村口,心里很好奇,但更让人好奇的是,这个男人为什么抱着一个婴儿,来俺们的村子呢?
是遭到了别人的追杀?还是遭遇了什么天灾?
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从哪里的得到的消息,都争相出来看,围的中年男人水泄不通,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让两个小伙子把这个人抬到他们家里,又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儿跑过来要把孩子也带到那个人的家里去,但是这个中年男人死活不松手,冰冷冷的眼神一个劲儿的盯着他,吓得女孩儿赶紧送了手,旁边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对着这个人说:“小伙子,不要怕,乡亲们是不会害你和这个孩子的,乡亲们都是想帮你的。”
中年男人不发一言,只是看了看怀中的婴儿,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心里一酸,眼泪就不自觉的涌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