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哥!”正当耿天佑与上官飞鹰准备去密林里寻找苏小芳时,苏小芳却突然从密林里返回。见到二人后,她直扑到耿天佑怀中,小声的哭泣起来。耿天佑连忙哄了她几句,又简单的将刚才的情况介绍了几句。她才开心起来。看得上官飞鹰是非常的嫉妒。
“原来天佑哥你一直带在身上的,是神兵利器啊。难怪以前连洗澡都要带着!”苏小芳刚一说完,就发现言语有些不妥,脸上顿时一红。
“哼,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却带着一把绝世宝剑。真是苍天无眼!”上官飞鹰咬牙切齿的说。
耿天佑却轻蔑的瞧着上官飞鹰说:“当初是谁要把我的宝剑给当掉的?就算是万两黄金,也买不起我这把宝剑吧!”
“哼,一把破剑!”
“我有神兵利器!”
“远攻你就死定了!”
“我有神兵利器!”
“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我有神兵利器!”
。。。
看到上官飞鹰与耿天佑斗起嘴来,苏小芳不由得在旁边好笑。
突然耿天佑将仙剑架到上官飞鹰的脖子上,冷冷的说:“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苏小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天佑哥,你不要开玩笑了。上官公子他是好人呢。你不要杀他!”
“你终于要动手了吗?”上官飞鹰冷笑道,表情却是早已洞察一切的感觉。
“我不是开玩笑的,只要他说实话,我就不会杀他!”耿天佑转头对苏小芳说道,说完后又转头怒视着上官飞鹰。
“我死了,我师傅会为我报仇的!”上官飞鹰背负双手冷冷说道。
“那在你师傅到来前,我会自杀的。到时候你和你师傅什么也得不到。”耿天佑迎着上官飞鹰犀利的眼神,镇定的回答道。
上官飞鹰脸色一变,想了一想。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到底要知道什么?不过我不一定会全说的。”
“你放心,你和你师傅的隐私,我根本没兴趣知道。我要你把你知道的,如今的天下大势说清楚。还有我要知道白莲教,在这天下大势中到底起什么作用?”
“天佑哥?”苏小芳听到这些有些蒙。她根本不知道耿天佑了解这些做什么。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上官飞鹰,希望他能如实的坦白。
上官飞鹰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什么了!”
于是上官飞鹰找了一个空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苏小芳坐在他的对边,用眼神鼓励他,勇敢的说出一切,而耿天佑则仍持着剑站在一旁,看他到底要说什么。
“这件事,要从去年说起!”
“扯那么远做什么?说现在的!”耿天佑一听就不乐意了。
上官飞鹰横了耿天佑一眼,吐了一口口水愤愤的说:“乡下土包子,你懂什么天下大势?有因必有果。你以为这天下怎么可能一天,或者一个月就分崩离析的?”
苏小芳把耿天佑给拉了过来,二人坐了下来后,她小声的说:“天佑哥,我们先听上官公子说什么,再做决定嘛!”耿天佑点头同意了。
苏小芳朝上官飞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去年有扫帚星犯日,师傅认定天有异象,人间将有灾劫。于是将我们师兄弟们派往各地打探民情。我就来到了西南方向的镇南关。不过我除了看到镇南军欺行霸市,走私物质;郑明经的子侄横行以外。就什么都没发现。从各地的师兄弟的反映来看,南汉朝已经是重疾缠身,不仅国库亏空,民不聊生;甚至军队中欺压、钻营成风,军士们无心战斗。更有杀良冒功的事情发生。当然大新朝同样面临这些问题。
今年三月师傅突然天人交感,占了一卦。却求得蹇卦,水山蹇,坎上艮下。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于是吩咐我们几个人特别重视这边的动静。果然四月份,镇南关遇到天劫。更巧的是,我那天正好要离城,结果遇到了小芳姑娘和你。而你是镇南关唯一的活人!我通知师傅以后,师傅叮嘱我,天降灾异,预示旧朝的崩颓。所以一定要把活着的你带回中京城!”
苏小芳听到这里,呀了一声。这时她才知道,上官飞鹰与天佑哥的关系竟然如此复杂。难怪二人经常争锋相对。只是瞒住了她而已。
“天佑哥,上官公子说的是真的吗?他要带你回去见他师傅?”苏小芳紧张的问道。
耿天佑点点头说:“是我愿意去中京城的。我想见我娘,还有静宜。不然凭他也留不住我!”
上官飞鹰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的说:“是我小瞧了你。你能活下来,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我确实想得太简单了!”
“继续说。”耿天佑举起剑又示意了一下。
“我见到你之后,就一直留在那里等你复原。本来我是没抱什么希望的,只是师命难违。没想到你真的能活下来。那些时候,我根据小芳姑娘的描述,发现你竟然是一个通缉犯。让我对你有了一些兴趣。之后你突然苏醒,更是让我异常的惊喜。我开始相信,你可能就是师傅要找的人。
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白莲教圣母娘娘显灵,如来佛祖被镇压后,天下大乱。师傅曾经说过,战争是转移矛盾的最好方式。南汉朝一直有佛教与道教之争,陈治一死,又因为佛教衰败,道教又占据上风。所以大臣们都推举吴王登基。只是皇室中人,还是信佛的更多。所以郑王也被推上了皇位。南汉朝就此分裂。
大新朝虽然佛教与道教争得并不历害。但是据说司徒楚此人,却是信仰某个不知名的教派。他对南汉朝用兵,更多的是利用南汉朝的内斗。
再往后一些隐世不出的野心家也出现,除了大新朝那个义军,我不太了解外,现在已经有了四方势力在征战。”
“啊!”苏小芳惊讶得喊得出来。对她来说,战争实在是太可怕了。
耿天佑也没想到天下大势竟然糜烂到这种程度。
“你们以为四方势力就很乱了吗?没有!”上官飞鹰突然愤愤然的说道,他猛然站了起来,指着耿天佑的鼻子说:“你一直在打听的白无双,才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什么?不许你污蔑她!”耿天佑也腾了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的剑已经克制不住的要刺出。
苏小芳连忙伸开双手拦在二人中间,大声说:“天佑哥、上官公子你们都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那你说!如果你敢污蔑她,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耿天佑虽然被苏小芳给拦住,却仍然止不住心中的愤怒,冲着对面喊道。
上官飞鹰上前一步,双目直视耿天佑,不甘示弱的喊:“好!我就说给你听听!”
“本来这场战争,四方都打得很困难,大家都缺兵少粮。战争一度有些缓和。但是白莲教却传出了消息,白莲教会成为统一后朝廷的国教。而新皇将得到圣母娘娘的祝福,得到永生!”
“永生!知道吗?平安侯为什么要造反,这天下又有谁不想永生?”上官飞鹰一字一句的吼了出来。
“什么?”耿天佑吼了一声,突然有些气短。
永生!历代皇帝谁又不想长生不死?别说皇帝,哪怕是地主老财,也希望自己能活得更久一些。至于普通人虽然对永生没有太大感觉,但是如果真的碰上了,谁又会退让?
永生这个词,只要是人,就会听着就能感觉热血沸腾吧!
耿天佑突然有些心慌,他泄了气似的一屁股坐了下来。苏小芳看到以后,只是默默的陪在他身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上官飞鹰也冷冷的看着他,只是并没有说什么。
耿天佑的头低低的,甚至快埋到了双腿之中。他想不通为什么阿娘会这样做?这场腥风血雨已经开始,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已经被彻底释放,当整个天下都为之疯狂的时候,又有谁可以阻止呢?
过了很久,太阳渐渐的落下山下,天空中只留些一丝光晕时。他站了起来把宝剑收好,然后走到最近的一匹马前,翻身上马。
“天佑哥,你要去哪里啊?”苏小芳慌张的问道。
“我要去见我娘,我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耿天佑头也不回的说道,就驾马而去。
上官飞鹰惊讶的看着苏小芳,他有些兴奋,更多的是意外。仿佛遇到了平生最难以相信的事。只是他好像哑了,喉咙里嗯嘛了几声,却不知道在说什么。只好使劲的瞪着苏小芳。手指一个劲的指着耿天佑离开的方向,一句话也说不出。
“唉!你楞着做什么?咱们快点追上去吧!”苏小芳冲着上官飞鹰发着火,心情极差的上了马。上官飞鹰也连忙上马,二人一起追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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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寒风刺骨。冬夜的乡间,哪怕有着微弱的月光,仍然显得有些阴森。苏小芳与上官飞鹰二个人沉默的骑着马,不停的在追赶着前方的耿天佑。只是对方一直没有停下来,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与两人拉开了至少数里多的距离。
唯一幸运的是路面还算平整,否则这在黑暗的环境中奔驰,简直和找死没有区别。突然上官飞鹰大声说道:“前面没有动静了,他可能停了下来。咱们追上去!”
此时前面来到一处山坡,月光照在山坡一边的森林上,阴影刚好将路面给遮住了。上官飞鹰放慢马力,小心翼翼的前面带路。他大声的说:“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突然马匹一声惊嘶,苏小芳只见前面的上官飞鹰,突然间就栽了下去,眨眼就不见了。她连忙一催马匹,结果同样连人带马摔到了一个大坑中。好在她在堕落时,身子一扭就滑出了马匹范围,没有被马匹压到。落到地面时也只是滑倒在地上,不过很快就站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只见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深坑中,长至少有10米以上,宽有也近5米,深也超过了4-5米。四壁都很陡峭,很明显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一个被人工挖出来的壕沟。头顶上能看到稀落的星星。只是星光根本照不进坑中,所以看不清楚这个壕沟里的状况。只是她听到附近有马匹咴咴的声音,于是她朝着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结果发现那匹马应该是和自己一起掉下来的。摔得非常严重,倒在地上只是喘气。
她有些害怕与惊慌的大声的喊道:“上官公子,上官公子,你在哪里?”
不过她还没有等到上官飞鹰的回应,反而是听到坑外,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大喊:“快来人,咱们抓到人了!”
一小会后,只见十多个昏暗的火把突然出现在深坑旁,照亮了深坑中的一角。
借助火把的光亮,苏小芳惊讶的看到,十多个身材瘦弱的男子出现在深坑旁边。只见他们头发蓬松,满面胡须。身上穿的衣服更是非常的破烂。在这寒冬时节,不少人的衣服上都有数个大洞。他们手中的兵器长短不一,样式各异。但是在火光下仍然有些闪闪发亮。山贼?!苏小芳突然猜到他们可能的身份。
“找到了,人在那里!”突然一个声音大喊,那些火把顺着指向,很快就找到了苏小芳的位置。于是这些火把都集中过来,照亮了苏小芳的头顶。接着一个尖叫的声音喊起:“还是一个女的!”
乍一听见那些嘶哑又有些猥琐的声音,苏小芳不由得脖子一缩,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让人看见。但是深坑内并没有遮挡物,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苏小芳的头上,让她害怕不已。不禁朝黑暗的阴影中退了几步。
“我在这里!”苏小芳突然听到了上官飞鹰小声的说话,连忙朝声音处摸了过去。很快她就摸到了一具马匹,不过马匹好象已经死了,一动不动的。她又朝马匹附近摸去,终于摸到一个人。
“上官公子?上官公子?”苏小芳轻声的呼喊道。
“是我!”上官飞鹰倒在地上,有些痛楚的回答道。
“上官公子,你受伤了吗?伤得怎么样?”苏小芳听到上官飞鹰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又看不清楚他到底受了什么伤,花容失色的问道。
“我可能腿断了,动不了了!”上官飞鹰咬着牙轻声回答着,他可能也知道自己的伤,对现在的局势非常的不利。
这时深坑已经吊进来几根绳子,有几个人顺着绳子爬了下来。他们举着火把,很快的就发现了苏小芳,接着又看到了上官飞鹰。
一名男子向深坑上大喊道:“一共抓到二个人。一男一女!”
那几人看到上官飞鹰被马匹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只是简单的瞧了一眼。当他们看到苏小芳以后,隔着面纱也能看到她迷人的面容。而修身的服饰,无不展露出年青女子的身材曲线。那些人顿时口水直流,不约而同的伸手向苏小芳抓了过去。
苏小芳见那几个人围了过来,不断的在后退。只是深坑的面积只有那么大,很快就逼到了角落。看到那些人恶狼般的眼睛,毛茸茸的手不断的向自己身上挠过来。苏小芳不由得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天佑哥你在哪?快来救我!上官公子。。。”
见到苏小芳惊慌失措的样子。那几个人都是嘿嘿笑着,不断的挤向苏小芳。脸上充满着猥琐与淫荡的表情。深坑上有人见到后,甚至来不及爬绳,而是选择直接跳了下来,拐着脚扑向了她。她艰难的人群中扭动、穿梭。但是却无法完全躲过那些恶狼之手。
“你们放开她!有本事冲我来!”上官飞鹰怒目大吼道,只是他的伤势,让他无法解救苏小芳。只能是厉声的嘶吼。不过很快有人过来,向他头上狠狠的击打,将他打晕了过去。
随着苏小芳的能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少,苏小芳脸上已经满是恐慌之色。她已经记不得自己身上被多少人触摸过。也没有发现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撕扯掉几大块,已经是衣不蔽体了。大块的肌肤露了出来,而且只会让那些男人更加的疯狂。她泪留满脸,只是希望奇迹能够发生,她的天佑哥能出现救她。
只是她再次被马尸所绊倒。虽然这次的位置,有些不同。但她根本没来得急思考,就感觉到有人扑了上来,把她压在下面。接着又有人扑了上来。还有无数只手不断的在她身上游走。此时的她已经绝望了,没有尖叫,只是闭上眼睛默默的哭泣着。
仿佛过了很久,仿佛又是一瞬间。苏小芳突然感觉到深坑外出现了异动。不过很快她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那些声音里夹杂着厮杀、惨叫、求饶、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怒吼声与恶毒的咒骂声。
很快她从其中听到了一个低吼的声音,感觉很象耿天佑的声音。但又不完全象。这个声音断断续续的,除了低吼却没有什么语言,让人感觉瘆得慌。不过此时苏小芳也顾不得太多。于是她积蓄全身的力量向外用力挣脱。接着大喊:“天佑哥!天佑哥!天佑哥!”
可是当她全力挣脱出来以后,却没有等到耿天佑的回答。这时身后的那些人又追了回来,这次苏小芳却仿佛充满了力气,再次扭动的身体从他们之间穿了过去。而且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天佑哥,我在下面!”
这时深坑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小。而且随着动静,不断的有东西掉落进来。开始苏小芳正在努力逃避恶狼之手,无心关注从深坑掉下来的物品。突然她被一个重物砸到了肩膀,于是用手去拨。结果等她把物品拿到眼前一看时,才发现这是一只枯黑的成人手掌。她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发疯似的向前奔跑。
而在她身后的追赶的人,也在不断的被东西砸中。于是有人慢了下来,抬头冲着深坑外咒骂着。还有人开始尝试联系外面,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些掉落的东西,除了兵器残片外,也掉落了人体残骸,甚至有一个人头掉下来。这时有人发现不对劲了,于是又有人开始抓住绳子向深坑外爬上去。
苏小芳此时也终于舒了一口气,没有人在追赶自己了。这时她终于再次听到天佑哥的声音。只是这次她听到的是一声痛苦的怒吼。
是的,天佑哥。在发出怒吼!
从那个怒吼中,苏小芳能听出折磨、恐惧与疯狂。这简直不象是人所能发出的声音。哪怕是最凶蛮的野兽也无法发出这种吼叫。听起来更象是九幽地府中追魂索命的声音。
“天佑哥,你怎么啦?我在下面,你没事吧!”苏小芳焦急的大喊着,可是仍然没有人回答。
没多久,深坑外的声音已经静止下来。几个刚刚爬上去的人,也没了消息。仍在深坑下的人,紧张的抬着头。
这时一个人出现在深坑上。
“天佑哥!”苏小芳喜悦的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