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子弟出头的机会,最直接的就是科考,其中又以坐拥儒教天下的宋乾帝国最能容纳读书人。
由于进士科考贴经,墨义和诗赋,弊病很大。进士以声韵为务,多昧古今;明经只强记博诵,而其义理,学而无用。
经千古奇人改造,考试的内容也主要是集中在诗歌,经书,传记,例如《诗经》、《周礼》、《书经》、《礼记》等等一些史书为大经,至于《论语》《孟子》已经成为了兼经。
要成为进士必须经过四场考试,第一场考大经,第二场考兼经,第三场考论,最后一场考策,场所是位于殿内,需要考生拿出自己的实际想法措施,主要是以治理国家为主。
按照李莽收集的资料来看,这宋乾帝国之中,每年帝国选中的录用的进士,寒门子弟能占十之六七,这个概率是非常恐怖的,就算是在地球也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
这简直就是为他李莽铺平的道路啊!
了解完这里的科考制度之后,李莽要解决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户籍所在地的问题。
李莽所属的中洲本来是属于宋乾帝国,可如今却三不是,这种户籍是没有资格报名宋乾帝国的科考的。
所以他必须要有严密的计划。
不够首先要做的还是练字,虽说他来了这里三年,可这一手毛笔字当真让人不敢恭维,一来在地球上没有练过,二来硬笔写出来的字也很一般。
自能拿着一本本书圣——王羲之的真迹日夜苦练,想要学些皮毛功夫。
期间他还收集了各地历年的考题,和主考官的言论,汇编成了一本《五年科考,三年师说》。
因为在进入正式的考试之前,还有一个由县城举办的童生试,选拔出有些资历的童生再将他推荐去接受之后的考试。
而这一项考试之中,就有一些爱臭美的考官,专门把自己或者前人的言论、观点和著作结合出一些题目,导致这场考试的淘汰率极高。
不过由于人人向往读书,每个县中报考的人数可能远远大于录取的人数,可每个人都还是愿意争破头去抢夺这种出人头地的机会。
李莽心中暗忖,这恐怖的制度中,真的比地球上的高考争夺都还要激烈很多。
不过没办法,上一辈子他没有体验过高考,没有享受过被老师吹嘘了十几年的大学生活,这一辈子他怎么也要尝试一下了。
年关刚过,李莽悠悠合上手中的《五年科考,三年师说》,身边还有一叠的纸,上面像是写了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只因为他的字写得比较大,所以宣纸用得比较多。
与此同时正是玉娘拿着一个包袱,走进了李莽的书房中,径直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穿着破烂衫,带着老旧首饰的村妇女,而成了一个披貂带裘的美人,而李莽却不一样,他眼角处布满了一些细纹,像是每条的皱纹都蕴含着他生命中的点点,只有一双眼睛还是明亮这的。
李莽把手中的一叠宣纸交到了玉娘的手中,道:“这便是《五年科考,三年师说》的汇编方式,你只要用我们李家商行的名声将他做开,绝对又是一手赚钱的好机会。”
他知道这种书本只要上市,就算没人相信这真的,可也会人手一本,买个踏实,将这些人的心理拿捏得紧紧的。
玉娘一脸平静地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名声和威望,要出这么一本书,简直就不要太简单,我还是担心你,你说你这一次去这么远......”
“没事的,我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就暂时去考一个童生试,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莽接过包袱,挂在肩膀上,双手轻轻抚在她的肩头,温柔道:“其实这么多事情要处理,我就是怕你累着,要不再招几个精明点的人才吧,能分担一些。”
玉娘也望着他,道:“这种核心的机密当然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些都是你辛辛苦苦坐起来的,有怎么能轻易让别人学了去呢,我不要。”
李莽摸了摸玉娘的头,微笑道:“其实那些东西我也是偷学了别人的,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当初就想带着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
“那我也不要!”玉娘双腿微曲,将头埋入李莽的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可这说来也是有够失礼的,他一男的,长的都还没女的高,这也是李莽心中的一个痛。
“时候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李莽收拾好了东西,在玉娘的陪同下,走出了门外,风雪还在呼啸,远处的天穹一片死灰,像是要吞人性命一般。
“小山呢?”
“他可没你这个大志向,你又不肯带他去,生你气了呗,一大早就跑去放纸鸢去了。”
“放纸鸢好啊,少年嘛终归是少年,什么国仇家恨、远大志向都应该先放一放,别逼得太紧,首先要玩的开心嘛,没问题的。”
“我看再这样下去,迟早他要被你惯坏。”
“说来也是,我们两个都像是下不了重手,要不等他长大一点,我们在给他找个老师?”
......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马车前,这是玉娘准们为他准备的双辕马车,马匹也是上好的良马,为的就是让李莽一路舒服些。
短暂的告别之后,李莽上了车,时不时拉开帘子打招呼。
不过车子终归是要远去,而其中的人,始终更是会比马走得远一些,他们的速度都不慢,因为他们的目的地就是每年落败,却每年都要出战的远征军。
一座小山坡之上,一个初成的少年,任由风雪招呼在他的身上,屹立不动,静静地看着远去的车马,却看不见车中的人,略显失落。
而那牵着纸鸢的细线,已经被他绑在了长不大的小兽脖子上,似乎它也感觉有些不舒服,正想用嘴巴去咬掉,却怎么也咬不到,又伸出爪子去抓,模样叫人怜爱。
“小山,小山,你看见了老大没有?老大不见了!”
他正怔怔出神时,忽然被一道声音打破,胡来猛地跑到了小李重山的身侧,他的身后却被带起了一阵雪花,并且大声喊道。
“怎么回事呢?你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么,怎想现在去跑了你都不知道?该不会是哪里躲起来了?”
李莽皱眉,疑惑地问道。
胡来着急道:“不是啊,之前那些她都会跟我说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现在她是真不见了!”
李重山板着脸,哂道:“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他去哪了?”
胡来挠了挠大头,沉思道:“好像......哦,她好像说了要去找老师,不是是这的去找老师了吧?”
“走,快回去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