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桦谦希不可置信的看着安佐澈:“你是哪根筋不对了?连我医院的床都要搬走,你想打劫吗?”
“我的头部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哪根筋。”安佐澈淡定的解释。
“想走可以,就是不准搬床。”桦谦希把安佐澈的手下拦住,不满地挑着眉。
对于搬床的事情,安佐澈的打算是,阮修雪还在昏睡着,他不想吵醒她,而他又不想让其他男人碰他的女人,直接搬床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桦谦希不同意搬床,这床他却打定主意要搬走。
安佐澈一挥手,几个手下绕过桦谦希,抬着阮修雪离开。
看到安佐澈的手下一顿忙碌,直到安佐澈和手下们一起离开,桦谦希却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安佐澈,有你求我的时候,我们走着瞧好了。
………………
隔日早晨,阮修雪醒来,闻到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她以为自己是在医院里,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她自己的房间。
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后来也不知道安佐澈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被手下拉上来?她又是怎么回到家的?为什么四周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却不是在医院里?
带着这些疑问,她微微侧头,就看到安佐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他的样子不再像昨夜那样狼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头上被缠了绷带,一头秀发被绷带遮住了,只剩下脸的轮廓,却依然如雕刻般精致俊美。
她的手抬起来,想要摸摸他的头,想要知道他头上的伤会不会很严重?可是她的手抬起来,却不够高度,连他的脸都碰不到,这才觉得身下的床似乎比平常睡的那一张矮了一截。
阮修雪垂眸一看,发现自己身下的床不是她平时睡的那一张,而是一张纯白色的床,又点窄,只能容纳下一个人,消毒水的味道就是从这张床、上散发出来的。
这是哪里的床?她以前睡的那一张哪去了?似乎自己睡了一觉,又发生了很多事情。
阮修雪觉得喉咙干涩,不舒服的轻声咳嗽了一下,微小的声音却立刻把他惊醒了。
安佐澈因为担心她,他本来是不想让自己睡着的,可是在这里坐着久了,等着等着,眼睛疲惫,一合眼,就睡着了,却睡得及不踏实。
听到阮修雪的咳嗽声,安佐澈顿时睁开了眼睛,阮修雪的视线望向他的眸子,在那一片清澈的蓝色中,看到了他的疲惫。
“觉得怎么样了?还是很难受吗?”安佐澈站起来,“你等着,我给你倒杯水喝。”
尽管他说话的语气十分低沉,就算是疑问句也透着一层淡淡的平和,她却还是听出了他话中对她的关心。
阮修雪心里一暖,就连眼睛也暖起来,不受控制的盈满了滚烫的泪水,感冒了,眼睛本来就不舒服,现在一阵感动,眼眶突然一阵酸涩,她就哭了起来,他能够平安无事真好,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会责怪自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