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在想什么?
为什么她的举动总会出乎他的意料?
“雪儿知道就好,雪儿知道怎么才能让朕高兴?”手往下滑,狠狠一把,顺势往下一按。
百里惜月倒要看看,如今的花满月能够谦卑恭顺到何种程度?
她骨子里的傲气难道都没有了吗?
却不想,花满月默默的领会了他的意思。
本该花满月主动的,最后成为了百里惜月的再一次的攻城掠池,花满月只是把瘦弱的身躯交付这精力旺盛的恶狼,任由****颠覆。
“好好休息。”一番激越之后,在花满月昏昏欲睡之际,百里惜月只是丢下一句命令,人已经绝尘而去。
沉沉睡去的花满月奇异的在睡梦中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月儿……”隐约中,听到了苏沐的呼唤声,花满月速速起身,熟悉更衣。
“老爷,小姐正在休息,老爷要是有什么吩咐,奴婢等小姐醒来的时候,马上禀报小姐?”不能明目张胆的阻止苏沐,但是又不能让苏沐打扰到花满月的休息,门外传来了侍女为难的声音。
“让小姐马上起床,到我房里来一趟。”苏沐看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女,不做停留,转身就打算走人。
“义父,可是拿回了什么宝贝,我可得去看看。”就在这时,穿戴整齐的花满月,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笑意盈盈的走出,拽上了苏沐的手臂,一脸的窃笑。
“财迷。”对于此,苏沐只能吐出最为经典的两个字。
“你们不用跟来了。”眼看走出了后院,侍女们默默的跟着,花满月随口就丢下了命令,不动声色的跟着苏沐走向了主屋。
“丫头,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都多久了,苏沐满脸懊恼自责神色,枉他不时出入后院,可是怎么会没有发现后院的人变了。
一个之前认识的都没有了。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的态度完全的不同。
之前的人对花满月言听计从,可是如今的,没有那种忠诚,有的是一种他司空见惯的敬畏。
这些人是什么人?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有什么目的?
“义父,若是相信我,那么就什么都别问,别管。”花满月看着苏沐眼中的自责和担忧,更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无悔。
“义父,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告诉楼儿,或许等他回来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花满月感激于苏沐的护犊情怀,但是客观的说来,就算苏沐知道了一切,那也是无济于事,只因为他的力量相较于百里惜月来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让人不得不承认的差距。
“是……北羽墨吗?”苏沐不会忘记那个男人的,更何况明知道他和花满月有关系的情况下。
难道那个人来抢回自己的女儿了吗?
如果是那样,应该不会伤害到花满月,虽然他会失去这个相濡以沫的女儿,但是只要她安然无恙,就算是他最大的心愿。
“义父知道他?”对此,花满月还是有些意外,毕竟身为星月王朝的右相大人,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北羽墨的事情,但是不会想到,苏沐是怎么联想到这一切?
“我们刚进京的时候,他来找过你。”苏沐看向花满月的神情有些忐忑,毕竟隐瞒了真正的父女团聚,他这心里也不舒服,总是觉得愧疚,他窃取了另一个父亲的亲情和女儿。
“义父,难道你就不怕我跟他走了?离开你的身边?”听到这个,花满月皱眉问道,只因为苏沐的那歉疚的神情,真的看得她难受。
“如果他真是你父亲,如果他对你好,怎么都好。”一句话,苏沐说的真诚也沉重。
害怕,怎么会不害怕。
他怕这府邸突然变空了。
他怕年迈的自己独守在这失去了一切的宅子里。
他怕那份孤独和寂寞。
可是,这一切和花满月的幸福比起来,那又算什么。
只要花满月过的幸福就好。
“义父,这个世上,对月儿最好的就是义父,不到万不得已,月儿是不会离开义父的。”花满月起身,抱住了对此全身僵硬的苏沐。
感受那拥抱带来的温暖,苏沐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傻傻愣愣的任由花满月抱着。
“月儿说过一定会为义父养老送终的。”温情持续不了半刻,一句话,让苏沐立马吹胡子瞪眼。
“也不知道楼儿怎么样了?三年,该是一个小男子汉了。”三年的时间,不长但是也不短,花满楼能够留在感业寺其实挺好的。
“有慧明大师的培养,楼儿他日必定不可限量。”苏沐对此可是很有信心,本就对慧明大师有尊崇之心,更何况,花满楼的天赋不低。
“那是,也不看看花满楼是谁?他可是相府公子,义父的儿子,我花满月的弟弟。”这得瑟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熟读经书的人该有的。
“做人要谦逊。”对此,苏沐适当的给出了教育。
“义父,错了,做人就应该该得瑟时得瑟,该猖狂时猖狂,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听听这悖论,苏沐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还赖在身上的花满月头上,那有人说这话,说的这么厚颜无耻的。
“孺子不可教也。”一句话,表达了苏沐的无奈,也表明了苏沐的不赞同。
“义父太贪心了,一家能出一个人才就不错了,所以义父就多期望楼儿就行。”花满月此刻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能让苏沐收留他们姐弟,为的可不是花满楼,而是她花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