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嗜血如狂的,但是没见过这么刃不见血,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让我出去。”看着眼前依旧清香的热茶,徐兆霆实在无法想象,真要留在这里吃饭,吃到的会是什么?
就算死,他也不愿在忍受这分折磨。
“难道是小女子待客不周吗?”什么叫四月的天,说变就变,花满月此刻已是一脸寒霜,眸子中尽是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能吞噬人心智的黑暗。
“是我打了右相大人,是我,你要杀就杀,要刮就刮,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徐兆霆绝不是孬种,你杀了我,但是这事和我父亲没有关系,和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心智瞬间迷失的徐兆霆,要不是手臂传来的刺痛拉回了他的神智,失控的起身,后退,叫嚷到。
“爽快,公子要是一直那么爽快,不就么有这些误会了吗?”娇嗔一瞥,花满月已是笑意盈盈。
之前那宛若修罗的一幕好似幻象。
“以后要是谁敢对义父不敬,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敛目,重新抬头的时候,花满月的脸上无喜无怒,无悲无忧,淡然无波。
“碧罗,送公子。”举杯,启唇微茗,送客的姿势已经做出。
愕然的看着花满月,徐兆霆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离开。
但是看了看,不在看向他的花满月,思绪万千,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后院,走出了右相府。
走出不远,顿足,回首,抬头。
这一切好似噩梦一场,短暂,但是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左相公子徐兆霆右手臂被折断一事,很快就不胫而走,左相夫人看着一脸苍白的徐兆霆,早已是泪眼连连。
左相大人则是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早就告诫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可是他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虽然受了点罪,但是最少,他活着回来了。
最少,没有让他们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痛。
“此事府内不得任何人私下议论,更不许外传,否则家法处置。”这命令,不止是对家里的仆人,还有着相府里的家眷。
左相算来算去,唯独算漏了家中那个不亚于儿子的女儿,徐雅婷。
看着总是意气风发的大哥,回来后就变得这么消沉凄惨,徐雅婷这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就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家吗?
难道她就真那么可怕?
她听说的可是,这右相千金花满月不止容颜丑陋,而且还是一个出身低微,曾经进出于三教九流之地的粗野女子。
那府里能有今日的光景,靠的还不是右相大人贱卖字画,相府公子悉心经营才有的结果。
若那花满月真有那么厉害,为何从不见她出席京中女子的聚会,又为何没有人邀请其参与?
为的还不是因为,花满月她虽名为右相千金,可是她追根究底也不过是一个掉进了凤凰窝里的野鸡,上不了堂面。
看着消沉不语的徐兆霆,一个计划在徐雅婷的脑海中慢慢成型。
相较于左相府的低迷,右相府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平静。
陪着苏沐用了晚餐,还喝了点烈酒的花满月,沉沉睡去。
夜里,酒劲散发,冷夜儿撕扯着身上本就单薄的里衣,只希望能让浑身的燥热散去,没想到,衣服好似自己长了手一般,慢慢剥离。
脑中一激灵,花满月直觉的已经出手。
“呵呵呵,真是一只小野猫,还好,我的小野猫没有违背我的命令。”记忆中回想起无数遍的嗓音在这夜里显得那么的低沉沙哑。
“你要干什么?”花满月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已经躺在了身侧的男子,他居然能够躲过冽他们的视线,进入这房里?
“放心,他们没事,当然,若是你想让他们有事,朕不会违背你的意愿的。”看着满脸戒备的花满月,百里惜月更是肯定了自己夜访的决定是正确的。
也只有这睡梦中,夜里的花满月才会有如此真实的表情吧。
不在带着那宛若小弥勒佛的慈悲表情,一个真正的雪儿。
“皇上深夜来访,月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忽视正从自己的额头慢慢滑下的温良手指,花满月已经换上了那一副祥和表情。
“真丑。”这下,百里惜月可是不满意了,一捏花满月的脸颊,不悦的叱到。
俯身,温热的唇瓣已经烙在了花满月的脖子上。
火辣的吮吸,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也留恋徘徊于花满月那不能动弹的脖子周围。
“雪儿的味道依旧那么让朕着迷。”头颅直接贴在了花满月胸前,深深呼吸,百里惜月的火热气息直接没有遮挡的浸入花满月的毛孔。
“皇上若真有心于月儿,礼当向义父提亲才是。”没有愚蠢的去激怒百里惜月,花满月只希望百里惜月今晚上放过她。
“呵呵,雪儿真不乖,雪儿可是忘了,雪儿本就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女人,从见面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定下了的。”似是为了惩罚花满月的倔强,百里惜月重重的咬在了花满月的身上,痛得花满月倒抽了一口冷气。
下意识的,一直隐忍的手就想雷霆一击。
“呵呵,雪儿还是雪儿,还是那么的不乖。”可是,似乎已经看穿了花满月想法的百里惜月已经双手各钳住花满月的双手,牢牢的钉在了床上。
也因为此,他们此时的处境无比的旖旎暧昧。
百里惜月整个人没有一点缝隙的覆盖在了花满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