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丫头也不是不上心嘛。”闻言,皇帝哈哈大笑,可是苏沐却笑不出来了。
花满月已经近半月没有出过后院,第一次出来就直奔谦亲王府,这是为什么?
还要交代自己去接?
难道……
“小姐是去接公子吗?”苏沐也不管适宜不适宜了,当下问道。
“不是,好像是刚去一会。”闻言,苏沐的心弦突地绷紧了。
这丫头,她可知,她这么做是死罪啊,株连九族的死罪啊。
可是,为何,当领悟到这意思之后,他不但不生气,只是感到怜惜和不舍。
若真有什么,他死则死矣,他们姐弟还年轻,怎么能如此……
“皇上,臣等冒昧,可是这苏大人的千金心狠手辣在这京都里是出了名的,臣等就怕臣子落在她的手里,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听到讲起花满月,其中一个官员赶紧插话,想到那花满月一来京都就立威的手段,背后更是一股凉意。
“皇上,请皇上为臣做主啊,臣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身为户部司务的老头子更是老泪纵横,本就是老来得子。
“听各位大人的意思是,各位大人的公子去招惹我们家满月了?”闻言,苏沐可也不客气了,想到有人想要伤害花满月,他这火就忍不住的往上冲。
别的不说,对于花满月,他了解,除非有人主动招惹她,否则她是不会去招惹别人的。
就算她的手里有着他不明了的势力,就算她的手中有着可以嚣张的资本,可是她还是很本分的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皇上,只要找到臣的儿子,自然一切就明了了。”对于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现在他们想要的只是尽快找到儿子。
都失踪了大半月了,要不是通过一切手段都找不到一点线索,他们又怎会一起求见皇上。
“说来说去,你们也得说个之所以然来啊,要不,朕怎么知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皇帝看着跪在那里,神情焦急,可有语无伦次的臣子,实在是耐心缺乏啊。
“皇上,臣等斗胆,求皇上下旨,搜查苏大人的相府,提审相府小姐花满月。”无奈,他们终于说出了来意。
“要想搜查相府,可以。要想提审小女,可以。但是请各位大人拿出证据,究竟有谁说各位公子的失踪和小女有关?又有谁看到他们进入了相府?若是证据确凿,臣但凭皇上处置,若是没有证据,恕臣斗胆,还请皇上明鉴,臣不想小女背负不白之冤,臣绝不轻饶各位大人玷污小女名誉之罪。”苏沐也跪倒了地上,面向皇帝,铿锵陈词,脸上一片怒容。
“各位大人,搜查相府可不是小事,若是有证据,别说搜查相府,就是皇宫,朕也绝不姑息,若是没有,朕同样不能姑息尔等诬陷右相大人的罪过,尔等该知,诬陷朝廷命官,诽谤陷害朝廷重臣,那可是死罪。”皇帝的话掷地有声,在局面上,也做到了不偏不倚。
“皇上,此事涉及国丈大人的嫡长孙,皇上召见国丈大人,一问便知。”无奈,他们这才又吐出了一个更大的受害者来。
此事一来,干系重大了。
对于国舅一案,这才平息下来,怎么又扯出国丈大人来了。
众所周知,虽然这国舅是个人面兽心的败类,可是那国丈大人却是一个真正的善人啊。
要不,怎么会养出堂堂的一国之后,又怎么会让太子敬重。
顿时,全场皆默。
“皇上,既然如此,请传国丈大人吧。”苏沐看着僵持的局面,开口了。
他担心的是留在亲王府的姐弟两,如果自己迟迟不归,不知道花满月那丫头会怎么想?
只希望她能保持冷静,可别做什么糊涂事。
“皇上,太子求见。”就在这时,欧阳宫澈已经进来了。
“儿臣叩见父皇。”欧阳宫澈一扫跪在地上的一干人臣,最后目光落在了皇帝身上。
“太子有何事启奏?”看着神色冷峻的欧阳宫澈,皇帝沉声问道。
“儿臣接到外公奏报,特送呈父皇。”欧阳宫澈把手中的奏章,双手呈上。
“各位爱卿,国丈大人已经把事禀明,嫡长孙楠溪风,早在年前就被送上华南拜师学艺去了,至于各位的公子,国丈府一概不知,现在各位爱卿可还有话说。”皇帝一扫手中奏报,沉声说道。
看向此时已经愕然一片的几位大臣,皇帝的眼中已经有了厉色。
“皇上,请皇上明鉴。”这下,不但没能搜查相府,没有找到儿子,反而惹来一身麻烦,几位大人也是悔不当初。
可是,若是给他们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们还是会选择如此,只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皇上,请容臣告退。”既然到此,已经没有了他的事,苏沐也该去接回姐弟两了。
“父皇,此事说来也因儿臣而起,儿臣就陪着大人一起去亲王府接回他们姐弟,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欧阳宫澈随即请命。
“恩,去吧。”看着眼前的右相苏沐和太子欧阳宫澈,皇帝的眼中闪过不明。
“谢皇上。”苏沐和太子躬身而退,把一干万念俱灰的臣子留在了皇帝跟前。
“念在你们也是思子心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官将三级,发配原籍。”圣旨一出,全都面如死灰,今生想要见到儿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他们是死是活,他们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