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穿过,照在床上少女的脸上。少女名叫唐安歌,她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扑闪了几下,缓缓睁了开来。
唐安歌并没有赖床的习惯,只等到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明,她便起床,叠好被子,精神饱满地走出卧室。
意料之中的,餐桌上并没有摆上饭菜。其实现在已经六点多了,要是她还在上学,那早就来不及了,也是因为这样,她现在的父母只有在她上学的时候才会为她准备好饭菜。
刚开始她也愤愤不平,只是经过这么多年,唐安歌早就习惯了。从她十岁的时候,她的父母双亡,她就开始在亲戚家辗转反侧。但父母在亲戚家很不受待见,连带着也不喜欢唐安歌,只是从来没有人和她讲过为什么。
其实这家人对唐安歌还是不错的,她至今还记得她第二家监护人的男主人,曾经想要猥亵她,不过还好被女主人拦住了。但她知道,如果想要猥亵她的不是她的丈夫,她一定不会阻拦。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唐安歌到现在都对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一接触男性,脑海中就浮现出曾经被压在墙上的恐惧感。
正在抹果酱的唐安歌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人生那么美好,干嘛非要拘泥于曾经的一点不愉快呢?做好自己就好啦!
她真的是一个非常乐观的人,可能她一辈子就与抑郁无缘了。
唐安歌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手机放在旁边,然后开始做练习题。
她听见刘苏——也就是她姨母出了房间,打开了唐安歌的房门,唐安歌立刻拿起手机,做出一副一直在玩手机的假象。
刘苏一看就知道她的练习册只是假象,若是她自己的儿子,她一定会二话不说将他的手机没收,至少训斥一番;但对于唐安歌,她只是叹了口气,说:“你想玩就玩,我又不会管你。”
唐安歌轻轻一笑,是啊,她又在期待些什么呢?殊不知刘苏也在想:我说话她大概不会听吧……那我还为什么要说呢?
另一边,刘苏的儿子刘轩也刚刚起床,看到餐桌上空无一物,立刻尖声叫道:“妈!那个贱人竟然不给我们留饭!我……”
刘苏打了刘轩一下,小声说:“你……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唐安歌已经习惯了,已经可以对这种事情完全免疫了,但至少刘苏没有跟着一起骂她,她已经很感激了。
其实很多时候,学会不在意才是正确的选择。
其实刘苏也不是坏,但她不懂爱,她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可这种爱,却让母亲与孩子之间的代沟越来越大。
“叮”的一声,唐安歌看了一眼手机,是她的初中同学马晨明发来的消息,上面只有五个字:借我五百块。
唐安歌刚想回复,马晨明却把那条信息撤回了,改成了:给我五百块。
“借”和“给”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借”是一种恳求的口吻,是会还的;而“给”不然,那是一种命令的语气,一般是不会还的。
唐安歌挑眉笑了笑,只发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