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孙女儿?”花花背靠着大筐,双腿交叉踢着二郎腿,问左非非。
被这么一称呼,左非非和左天云都吓了一跳,疑惑地望着花花。
花花伸出一只手拍着大筐哈哈大笑,说:
“哈哈,我查了族谱,你们俩一个是我孙女儿,一个是我曾孙子。”
左天云已经相信了,他从心底里就认为花花不是一般人。便从远处飞回来,停在花花身边,问她:
“什么情况?祖奶奶?”
花花听左天云叫她祖奶奶,得意洋洋,解释道:
“我们是一个家族的,亲戚啊。”
“哦。”左非非搞不清楚,多个亲戚也不是坏事儿,没所谓。左非非就说重点:
“跟天狼人打斗的时候,有位美男救了我们两个。”
左天云表示:
“没看到有人啊!只看到两阵飓风。”
“高人你当然看不到,笨蛋!!”花花一边生起热力气球一边数落左天云,同时招呼他们俩,“你们两个快来。我们去找孙女儿的美男。”
左天云赶紧给飞毯打气,朝热力气球驶来。临近了,花花抓住飞毯用力一扯,飞毯自动收起。
左天云屁股掉落到地上,“哎哟”一声,愤怒地对花花说道:
“祖奶奶,你对曾孙子有意见吗?”
花花呵呵哒,笑而不语,跳进大筐。
此时左非非已经飞过来跟着跳进大筐。
眼看大筐越升越高,左天云赶紧爬起来,揉揉屁股,往上跳,结果只能抓住筐外沿,连忙伸出一手,想让花花拉一把,花花不拉。
左天云就把手递给左非非,左非非要去拉他,花花拦住她不让拉,并说:
“让他挂着吧。脑壳会清醒一点。”
左非非看着左天云抿嘴笑笑,不再管他,任由他在筐外挂着。出于好奇,她就问花花:
“姑奶奶,那位美男你认识吗?”
花花眯起眼睛打量着左非非,笑说:
“如果你有银子的话,我就认识。”
左天云趴在筐外面只露出一个头,张开大嘴,眼睛圆鼓鼓的,满脸惊讶的表情,大声嘲笑花花:
“呀呀呀!鄙视你!还说是亲戚,问个问题都要银子。你是利欲熏心,财迷心窍啦!”
花花仰起头哈哈大笑大声,说:
“呀呀呀!恭喜你,猜对啦!”
脸色突然大变,转向左天云怒目而视,继续说道:“从此不准进我的筐!”
同时打开箱子,翻箱倒柜摸出来一把流光溢彩的蝴蝶刀,随手交到左非非手上,说:
“孙女儿,奶奶送你的礼物。”
看到这礼物,左非非和左天云都两眼放光,看外观,就像一把神刀。
流线型设计,迷彩身,伪装性能良好。
造型小巧玲珑,手柄圆滑,手感应该不错。
左非非接过蝴蝶刀,高兴的不得了,马上热泪盈眶,望着花花,说:
“姑奶奶,你对我真好。我欢喜得很。”
好久没见到蝴蝶刀有新的设计了。峡江镇的蝴蝶刀几乎都是千年不变,直柄。从没出现过曲线手柄。
刚巧逃离泡泡娘魔掌的时候她和左天云的蝴蝶刀都被丢弃了。刀不在手,就没有安全感。
“欢喜就好。姑奶奶就是希望你开朗一点,多笑笑,我可不喜欢一整天面对一张冰霜脸。”花花说着,头也不回,脑袋伸进箱子里,继续找东西。
左非非马上露出两排大白牙,笑了起来,从没有这么放开过,脸上有点绷,眼泪止不住的流。
从来没被人这么希望过,花花简直就是自己的知心人。
此刻,左天云正盯着花花的后背看,他以为花花肯定要送他礼物,毕竟他很左非非是一起的,而且是曾孙子,更应该被照顾。
结果花花取出来一本书,又交到左非非手上。然后却合上了箱子。
左天云就盯着那本书看,书名没看清楚,只看到“歪书”俩字。歪书就是不正经的书,左天云印象中不正经的书就是些小黄书之类的,他就问花花:
“你拿这么污的书给小姨干啥?”
花花不用看他,嘴一撇,厉声说道:
“你懂个屁,这是绝世秘籍。”
喔。原来是想多了。
左非非已经两件礼物了,他一件都没有。左天云心里不能平衡,一脸不满,说道:
“赶情你曾孙子不是孙子,你敢不敢也送我一件礼物啊!”
花花这才转过头看他,摆出一副不缺他的表情:
“我也想送你,关键是你没钱呐!”
这倒是实话,左天云竟无言以对。转脸嬉笑着问左非非:
“祖奶奶送你的什么书啊,小姨?”
下山之后,左天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活泼好动。但骨子里没变,仍是个逗比。
左非非觉得也不错,这会让生活添彩不少。
但她还沉浸在蝴蝶刀和绝世秘籍里,抑制不住脸上的喜悦,激动地说道:
“蝴蝶狂刀。作者孤竹。”
“肯定是老祖宗写的!”左天云惊呼道。没想到老祖宗还留有绝世秘籍。
一把神器一本秘籍。左天云羡慕不已,口水直流。
左非非已经很强,美肌都被她逼的自爆了。祖奶奶却还往她身上投资,左天云内心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恨。
他也要成为强者。
难不成要变成弱势群体,受保护动物?
他这点功夫,泡泡娘就跟切菜一样。比泡泡娘厉害的肯定还有很多,以后还怎么混。
左天云不服气,就嘲笑花花,想引起花花的关注:
“祖奶奶,你肯定很老了吧,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花花吃惊地望着他,笑曰:
“呀,又被你猜到了!祖奶奶有秘术。青春不老。”
“你多少岁了?”
“八十好几。”
“切,吹牛!”
“哈哈!女人不能问年龄,你小子记到起!”
“哦。”左天云仿佛吃了个闭门羹,不再言语。
左非非一下子收到两件礼物,完全把花花当成了最亲近的人。就把随身携带的绣着猫咪的小钱包整个交到花花手上。
就像把以后的人生托付给了花花一样,毫无保留。
花花得了小钱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银票,一千两的就有好几张。高兴的脸上都笑出了花。
左天云正木然地看着她们两个表演,见花花兴奋成这样,就戏谑道:
“祖奶奶,你笑的皱纹粘了一脸。”
“没所谓!”花花说着合上左非非给的钱包,绑到自己腰上,拍了两下。不理左天云,嘴巴凑到左非非跟前说:
“那位美男叫千烛,茗派的。我来的路上看到他了。看他变来变去的,就知道是茗派的人。我用高倍望远镜一瞧,正是这小子,跟传闻中的一样。孙女儿是不是对人家有兴趣?跟奶奶说,奶奶帮你追。”
左非非正一手耍着新款蝴蝶刀,一手看秘籍,痴迷的样子,极为动人。
花花这么一说,让她心神不宁,两颊现出红晕。马上停住耍动的蝴蝶刀,用手背冰敷了一下热乎乎的脸颊,盯着花花说道:
“还是不要了,姑奶奶!如果有兴趣,我会自己出手。”
花花向她伸出大拇指,称赞道:
“好,有志气!”
“就是一阵飓风,有什么好追的。”左天云继续趴在筐沿上,不解地说。
“你不懂,那是一位风一样的男子。”花花把脸凑过去,跟左天云面对面说,“你这张脸,配一副眼镜会更帅一点。”
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副没镜片的黑框眼镜,亲手给左天云戴上。头向后仰,端详了半天,又说:
“对,就是这个意思!”
花花送的东西都不是凡物,但戴在眼睛上看不出来什么效果,左天云就问花花:
“祖奶奶,这眼镜架有什么功能?”
花花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不告诉你。自己去发现。”
此时热力气球已经升到比较高的空中,左天云带着眼镜架四处张望,专门关注先前打斗过的地方,也没看见那位风一样的男人,就问她们:
“你们俩如此夸赞那位风一样的男人,我也没看到那人在哪里啊。”
话刚落音,左天云耳边就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
“我就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