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艺贤见事有转机,急忙又开口道:“许祁修再怎么说也是AL的副会长。论权力,他可不比许晋承要小。”
唐岚的手指不断的叩击着办公桌的桌面,一下,两下,三下……吴艺贤的心脏也跟着紧张的跳动,他根本琢磨不透唐岚在想什么。
“呵~”唐岚嘴里发出的一声笑声,让吴艺贤急忙向她投去探究的目光。
“来,你过来~”语气妩媚,略带撒娇的意味。
唐岚摸着吴艺贤的头,仿佛在疼爱一只听话的宠物:“你这次做的不错。”
吴艺贤迎合的对她笑着,唐岚这反转的态度让吴艺贤云里雾里,可他却不敢问,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需要知道,现在他的金主开心了,他这条在唐岚这如稻草般易折命,暂得安然。
唐岚嘴角挂着没有温度的冷笑,她哪还有心顾及吴艺贤的心思,此刻她只是在心里不断默念着,【许祁修……许晋承……】两个人的名字。
雾溪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许祁修穿戴西装的样子:“你要去哪?”
闻言,许祁修走到床边亲吻着雾溪的额头,他本来想趁雾溪没睡醒的时候偷偷离开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去岚氏会所。”他撩开雾溪额前的墨发,洗发水的味道若有若无的扫过他的鼻尖。
“带上我!”雾溪用手环绕住许祁修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间蹭了蹭,像是在撒娇。
许祁修拍了拍雾溪的后背,昨天晚上刚答应了她,以后做任何事都不再瞒着她,今天自然不能拒绝。
“穿衣服吧,我在客厅等你。”许祁修温和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岚氏会所
吴艺贤带着一群人一早就等在这里,也不知唐岚今天是怎么了,非让他来门口候着。
许祁修的财势是大,但能进岚氏会所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纵使身世显赫,也不至于特殊对待吧?
吴艺贤想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岚氏大厦的门外。
雾溪挽着许祁修从车上下来。
“许副会长,雾小姐,岚姐在里面等你们。”吴艺贤上前,毕恭毕敬的行礼。
疑惑归疑惑,但他决不敢有一丝怠慢。
雾溪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眼许祁修,昨天和许祁修的交谈中,并未听他提到岚姐这个人。
“岚姐?”许祁修用疑惑的语气说道。
看来岚氏还有很多让人无法了解的地方,从吴艺贤的态度来看,那位岚姐在岚氏地位要高于他这位社长。
“许副会长上去便知道了,具体的我也不便多说。”吴艺贤再次做了个“请”的姿势。
社长的办公室里,唐岚示意吴艺贤退出去,屋里只剩下许祁修,雾溪和唐岚三个人。
“同样是许家的继承人,AL的副会长,倒是与许社长大不相同?”
唐岚坐在对面,言语之中意有所指。
她的话让人无法琢磨透其中的目的,甚至在开始见面时,连一个自我介绍都没有说。
唐岚盯着许祁修,又将视线放到雾溪身上:“这位大概是许副会长的未婚妻了,真是难得一见美人,连我这个女人见了都要心动了。”
唐岚的话语无缝隙衔接,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盯着雾溪的眼神也愈发的意味不明。
“说笑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雾溪说道。
唐岚脸上的笑意加深,她很享受跟别人介绍自己的过程,这会让她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我是岚氏会所的幕后掌控人,唐岚。”唐岚轻松的语气中带着极大的玩乐,仿佛她是那个运筹帷幄,纵观全局的人。
“唐社长?!”许祁修突然开口。
“我还是喜欢你们叫我岚姐!”唐岚笑着:“你们和我女儿一般大,都还是一群孩子。”
不知是不是雾溪的错觉,唐岚提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向许祁修。
“不知道岚姐找我们来有什么事?”许祁修面无表情的说道。
唐岚捂嘴夸张的笑着,并不急于解释。
“许副会长真是个着急的人,都还没好好品尝品尝我这里的茶,我们这天也还没聊完呢,怎么就那么着急啊?”
唐岚细细的品了一口茶,将鼻尖凑近茶盏闻着新茶的余香:“我记得岚氏会所的会员卡许副会长只持一张,怎么连大名鼎鼎的影后雾溪小姐都来了,难不成我这里有什么吸引雾小姐的?”
唐岚看似随口一问,却在认真地等着听雾溪的回答。
“听说岚氏会所有不少新的娱乐项目,客人的隐私也保护的很好。
岚姐也知道我的身份,我一般都不可以来这些地方的,这次好奇心来了,就想来看看,果然还不错!”
雾溪学唐岚举起一杯茶,放在鼻尖闻了闻。
“原来这样,那以后雾小姐也可以常来,那些记者们可都不敢爆我这里的,我这里可以,放,心,玩!任何麻烦都可以帮你解决的!”
唐岚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话里有话。
明面上,岚氏不过是一家高级的娱乐会所,可唐岚刚才的话,无疑是在暗示岚氏会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哦?那都能解决什么麻烦?”雾溪颇有兴趣的问道。
唐岚依旧如刚才那般招摇的笑着:“能解决什么麻烦就要看看你们对岚氏会所的诚意了。”
雾溪看着眼前的唐岚,话里话外没有一句不提现着岚氏会所背后肮脏的交易。
五年前,唐岚一定也是想这样一般和许晋承做了交易,毁掉了万辰,陷害了她的父亲,害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唐岚的笑声就想一根根荆棘,刺进雾溪的心里,让她又痛苦又难忍。
许祁修看着雾溪有些白皙的面容,握住了她发凉的手心。
转而又对着唐岚:“既然岚姐这么开门见山,我也不绕弯子了,生意人我们就用生意人的方式来谈吧!”
许祁修拿出一份合同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唐岚揉着头发,靠在沙发上,并没有去碰那份合同,在岚氏这么久了,这样的合同她见的太多了,她自然知道该怎么欲擒故纵,最后将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