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眼就看到那双手工定制的西切尔皮鞋,再抬头,看见一张冰冷好看的脸。
“清安,我是你父亲。”汪妄轻轻掀唇,耳边的耳钉闪耀夺目。
他看起来那么年轻,面容如玉,气质尊贵,傅清安一愣:“父亲?”
这是傅清安第一次跟汪妄见面,她的身子一抖。
二十岁那年她见过一面汪管家,她被困了三天,那三天生不如死,都是汪妄的命令。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并不喜欢她。
她的眸光闪躲,忽然汪妄就大步走了过来,面色阴沉地拖起傅清安的脚,把她拖了出去。
瞬间傅清安的伤口疼得要命,汪妄把她拖到门口的红酒池子的时候,她的衣服几乎被血染红了。
汪妄轻轻地拍了拍傅清安的脸,声音冰冷:“听说你爬上傅养的床了啊?你就跟你那死去的母亲一样贱,天生就是贱!”
傅清安疼得皱眉:“你不是我的父亲吗?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男人呵呵冷笑:“你也配做我的女儿吗?”
傅清安不过是他最爱的女人和外面的野男人生的孽种罢了!
他恨啊!恨那个男人!恨傅清安的母亲!恨傅清安!
“四年前你下命令那样对我,我也没恨你,我心里一直期盼……”傅清安的眼泪慢慢落了下来,心里十分压抑。
她心里一直期待她的父亲,因为她认为,就算没有父女情深,也总会有父女血缘。
可是如今看,汪妄除了恨她,就只有恨她。
汪妄一脸不耐烦,忽然重重一脚踢在傅清安的伤口上。
他知道她差点丢了肾,可是脚下却毫不留情。
“啊!啊!”傅清安的面色惨白,瞬间惨叫起来,声音十分凄惨。
汪妄的面色一冷,颇为不屑:“叫啊!你叫啊!就像那个贱人一样,骨子都是那么贱,一动手就喊,你喊啊!”
他冷冷扯了扯衣领,动作狠厉,眸子里面全部都是仇恨。
傅清安艰难地掀唇:“我不是,我母亲……也不是!!”
她的话瞬间就激怒了汪妄,男人怒火“蹭蹭”上涨,抓起傅清安的头就往地上“嘭嘭”地砸。
砸了头,又甩巴掌。
傅清安冷冷地看着他,一脸不屈:“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嘭”地重重一脚,傅清安的伤口又受了一脚,她感觉她的伤口已经裂开了,甚至感觉自己的肾快要甩出来了。
头部刚才受过伤,正在慢慢流血,鲜血慢慢侵占覆盖了她的眼泪。
她的伤口很疼,心更疼。
活了二十四年,她一直妄想着有一天她的父母能来找她,哭着祈求她的原谅,然后她们一家团聚。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的妈妈死了,她的爸爸这么恨她!
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真的好疼好疼啊!她所有的期盼和希望都一下子毁灭了!
她忍着忍着,终于忍不住“啊”地一声大哭出来,哭声撕心裂肺。
汪妄听着,他的心忽然一疼,他难受地捂住胸口,然后又重重地踢了一脚傅清安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