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但是……”两个年轻的学生信以为真,遗憾不已。
王柏臣揽住夏暖兮的肩头,蹲下身来将她抱在怀里,“你们总不能眼睁睁见我们好好的感情受挫吧?”
夏暖兮见年轻人失望,真有点想将照片交给他们了,不过,夏暖兮抿唇笑了笑,王柏臣编故事一向都挺有一套的,这现编的故事还真像那么回事。这个时候再说照片可以用,又未免是破坏他编故事的一场好心。本来想提议给他们拍个背面的照片,现在她的情况又不合适,只好对他们说:“真的抱歉,你们一定能再拍到更好的。”
王柏臣离开去帮夏暖兮帮她刚才交代下来的私密事情,两个学生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仿佛只是坐了两分钟的时间,王柏臣就回来了,拿了好大一个袋子,先将一件简单的运动衫递给夏暖兮示意她系在腰上,才将那袋子塞进夏暖兮手里,说:“走吧,去最近的教学楼吧。”
在他的陪同下到了教学楼,夏暖兮慌张地进了厕所,打开那个袋子。心里羞窘得有点无地自容,她的例假按照时间算要过两天才来,所以她没有做准备。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提前到今天了,她刚才在那边坐下的时候,感觉到腿间的热流,简直糗得不行。鼓足了好大的勇气跟王柏臣说,拜托他帮忙买点卫生巾,又被抓怕到照片。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她拆开口袋,发现里面各种牌子的都有,大约是他不知道买哪种合用,每样都买了点吧。还贴心地帮夏暖兮买了一件外套,这样她就可以遮住弄脏的裤子了。
夏暖兮挑选了自己平时常用的那种收拾整理好,洗了手慢慢走出来。见他正在走廊的窗户边站着看外边的风景,有点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去说:“谢谢你。”
不管他是谁,身份如何,愿意为女人做这种事情都能让人心生感激。
王柏臣牵过她的手:“那就回家了吧,跑来跑去也累了。”
夏暖兮点头。坐上他的自行车,夏暖兮慢慢将手圈到他的腰上,隔着薄薄的运动衫,感受着他肌肤的硬度和滚烫,脸上也缓缓升起了热意。
晚上王柏臣本来是打算约秦昊哲吃饭的,那是他欠秦昊哲的喜酒,但是见夏暖兮身体不在状态,便作罢了。
夏暖兮疼得厉害,中饭晚饭都没怎么吃,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后醒来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整个人都焦躁了。大约跟她曾经做过手术有关,每次例假的头两天,都会备受折磨。记者工作有时候也是没日没夜的,好在每月有调休,以前夏暖兮每个月的调休都用在这两天了。
王柏臣进来看过几次,他虽然体贴有加,但是对于这种事情颇为无力,束手无策的没办法。夏暖兮不想将他好难得的休假时光耽误了,歉意地笑着说:“我没事,休息会儿就好了。你忙你自己的就好。”
“好。”王柏臣应了一声,转头出去了。夏暖兮听到各处的关门声响起来,有气无力地歪头继续躺在枕头上。
迷迷糊糊的闻到一阵香味,睁开眼睛,见王柏臣正端着一碗东西在旁边,轻轻吹着,四溢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散开来,夏暖兮一下子就饿了。原来他是出去买东西了。
“我自己来吧。”她接过来,这种事情都需要人照顾,会不会太大题小做了?
王柏臣递给她说:“我去外婆家蹭饭了,顺便给你带了吃的回来。这个什锦果蔬汤是外婆专门给你留的,你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真是太麻烦外婆了。”夏暖兮喝了一口,“很香。外婆住在这附近吗?什么时候我想找个时间,去谢谢她。”
“你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吧。外婆就住后面,机会很多。我每次回来,都是去外婆那蹭饭。”
夏暖兮又小口小口喝起汤来。她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我还有件事情。”
“对了,我还有件事情。”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不由都有点好笑。未免再次说话还是这样,反倒说不上正事,王柏臣抢先出去,进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暖水袋。
“这也是外婆给的。”他探手掀开被角,将暖水袋放进夏暖兮手里。
夏暖兮脸红,“怎么连这种事情也跟外婆说?”
“我不懂,随便问问。你放心好了,我没提是你,外婆肯定不知道。”
“还用你说,外婆不会猜的吗。”夏暖兮戳破他强词夺理的无敌逻辑。
王柏臣只是笑,然后才说:“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夏暖兮放下碗,从梳妆台上拿出了一个盒子,揭开来看里面有几个信封,她递给王柏臣说:“这些我本来早就要给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两个信封里是外公外婆那天封给我的红包,我没看是多少,原封不动在这里。这个信封里,是我爸妈来这边你花的那些钱,还有那晚婚宴付的酒席钱。”
那天夏暖兮算了算,这些杂七杂八加起来还真不是一个小数目。
王柏臣没有伸手,脸上温和的色彩变得有点冷硬,“暖兮,我今天没有带你去领证,是因为今天周末。明天就是周一了。”
这谈话的跨度有点大,夏暖兮还是明白过来了,“可是这些钱算是我们婚前花的,而且现在我吃住都在你这边,真夫妻也好假夫妻也好,都不该由哪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生活的责任。王柏臣,这些东西我不能白要你的。何况,这挺大一笔钱,你不是说男人的津贴也不多吗?”
“再不多,也不能连自己媳妇儿都养不起。”
夏暖兮被那个词弄得微微脸红,固执地举着那个盒子送到他面前,“不管怎么说,这些我都要还给你。”
“夏暖兮,我有句话不知道你当听不当听。”
也不等夏暖兮再说,王柏臣说:“夏暖兮,我和你结婚,不是只想两个人搭个伙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给别人看,而是想像其他夫妻一样,在同一个饭碗里吃饭,钻同一个被窝里睡觉,相互扶持,彼此照顾,你明白吗?”
他说得有点硬,甚至带着点微微的气,他说得直白,夏暖兮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沉默着。那举着的盒子,却慢慢放低了一些,低垂着头,灯光下卷翘的睫毛和眼镜一起,在脸颊上投下光影。
王柏臣走近她一点,将汤端起来,说:“再趁热吃一点,明天早起我们去拿证。”
“这些钱……”
王柏臣打断了她,不容辩驳地说:“夫妻共同财产。”
夏暖兮抿唇,王柏臣将那盒子放回梳妆台上,扫了一眼,她明明睡的主卧的小床,今天却搬来了次卧房间。
夏暖兮喝光了那碗热汤,又抱着个暖水袋,大夏天的肚子不那么疼了,又热得不行。想将空调调低一点又受不住那冷,正在纠结,王柏臣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喂!”夏暖兮毫无防备,吓了一跳。
“我抱会儿你。躺下!”王柏臣不由分说将她放倒,紧紧箍住了她的腰。
夏暖兮只觉得,这个男人的温和有时候那么真实,有时候又那么像是一个假象,明明是温柔的,骨子里却是不容得别人抗议他的行为。她僵手僵脚的躺在他的身上,夏暖兮又是别扭地一声:“喂……”
“我帮你揉揉,会好点。”他的手绕过暖水袋,那温度隔着睡衣传来,比暖水袋还来得烫一点,一下一下的在她的肚子上打着圈,揉捏着按压着,他的唇落在她的耳边,“放松。”
伏在他的怀里,被他一手抱着,一手摸着,这让夏暖兮怎么放松?她没有紧张得缩成一团都算是心理素质稳定了。
“暖兮,放松。”他的唇一下下的点在她的额头上,手渐渐上移,帮她到处都揉了一遍,才又回到小腹上。
夏暖兮果然觉得要好很多,推了推他,“你回主卧休息吧。”
她这样压着他,她不相信他能睡好。
“有你的地方就是主卧。”他的唇贴在她的头发上。
夏暖兮想起那晚,有点气恼地道:“你为什么骗我,客房明明是好的,可以住,你却跟我说得那样糟糕,骗我和你一起住主卧。”
王柏臣翻身压过去:“因为我就是想让你和我一起睡!”
他堵住她抗议的唇,力道有点大也有点重,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总裁是男人,更是气血方刚身体一点就能着火的男人,嘴硬身体更硬,没等夏暖兮再抗议,他就脱离了她跑了出去……
他才一出去,就听到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水声。
夏暖兮不由有点好笑,摘掉眼镜伏在枕头上。一会儿王柏臣就进来了,面无表情将夏暖兮刚才吃过的碗拿出去洗了,然后又慢慢踱到夏暖兮床头,掀开薄被钻进去,冷声冷气地说:“再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