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巾是被扔到地上的。
她哭哭啼啼的,是容尚有些烦闷:“给朕闭嘴!”
一个茶杯摔在了许巾头上。
容尚道:“你看看你旁边的陶···孟小姐!给朕好好学学!”
许巾抬眼恨恨地盯着孟凡,竟直冲冲地扑向孟凡,将她扑倒在地,正欲拿下头上的簪子,就被人用剑抵在脖间:“别动。”
许巾瞟了眼那人——竟惊为天人!好像比容尚更天资不凡。
孟凡理了理衣服,看向来人。
容尚见到来人,连忙从位置上起来,走下来道:“哈哈哈哈,棠梨国无忧王大驾!欢迎欢迎!朕这就命人赐座!”
权迟微微抽了抽嘴角,伸手给地上之人。
许巾大喜,正欲去触碰,权迟干脆把剑扔了,抱起瘫坐在地上的孟凡,说道:“皇帝,本王看上了你紫萝国的女子!”
容尚一愣,笑得有些僵硬:“这个······这是孟府大小姐,得问她的爹娘才是。”
孟凡挣扎着从权迟的怀抱中出来,在容尚看不见的地方瞪了他一眼,又对容尚跪下道:“回陛下,臣女的爹娘说了,臣女的亲事全凭自己做主。臣女不愿!”这话倒是掷地有声。
容尚有些满意地挑了挑眉:“既然孟小姐不愿,无忧王,你也不能强抢民女吧?若无忧王喜爱我紫萝国女子,不如我将许家姑娘许巾赐婚于你可好?”
容尚对许巾只有厌恶了,没想到这女子如此不雅,扔给这多管闲事的无忧王也好!
权迟没有容尚那么虚伪,他不掩眼底厌恶,嫌弃道:“本王不喜欢泼妇与破鞋。”容尚扔掉的破鞋,他不要。
原本满心欢喜的许巾,一下子如此遭人嫌弃,晕了过去。
权迟慵懒道:“皇帝,你把本王的座位安排在孟家小姐的旁边吧!”
容尚敢怒不敢言,一下子抱起孟凡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道:“孟府小姐今日坐我身旁。”
权迟挑挑眉:“那皇上你给本王在你旁边安排个座位吧!”他故意听不懂皇帝的意思,脸皮厚的很。
孟凡很努力地憋笑。
容尚气的手抖,却碍于他无忧王的身份,还是给他安排了座位。
权迟翘腿坐在孟凡旁边,手托着下巴欣赏孟凡的盛世美颜,懒洋洋地说:“皇帝,本王听说你刚刚在查什么事。”
容尚此时的脸黑的能滴墨:“这是朕的家事,无忧王还要管吗?”他咬牙切齿地低声与权迟说话。
权迟勾了勾唇:“家事?孟小姐可不是你女儿!而且你未曾听说吗?本王素来是爱管闲事的。”一边骂容尚老一边骂他无知。
孟凡真想大笑一番。
权迟搂过孟凡的肩,在她耳边低语:“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孟凡直接笑了出来。看在容尚眼里就是二人在打闹,他不爽极了。
这时太医来了,跪地禀报:“禀皇上,药瓶里并无痒粉。”
容尚点了点头,道:“你查查许巾。”
太医应是,跪在许巾身旁:“许小姐,得罪了。”太医将许巾身上仔细搜索了一边,最终发现她指甲间有痒粉的存在。
容尚大怒:“来人,将许巾关进大牢,择日问斩!”
许家二姨娘突然冲出来:“皇上饶命!皇上!娇娇从小心悦您,怎么可能会害皇上您呢?”
权迟这时发话了:“哟,这位······夫人,你是拐弯抹角说你们皇帝蠢?”
容尚真想掐死权迟,可是不行——于是他道:“许家二房以下犯上,全部收押关进大牢,择日问斩!”容尚就是这么狠辣无情。
清理现场后,容尚道:“百花宴开始!”
侍女开始上菜与水果,用的全是琉璃盏,每个琉璃盏内还有一朵花。
首先上来的是周家大小姐。她作了一幅山水画,将紫萝国的大好河山描绘的淋漓尽致。
只听她道:“孟姐姐既然能坐在皇上身边,想必定有过人之处,臣女的姐妹们与臣女想与孟姐姐比试一番。”
权迟皱了皱眉,见周小姐冲他一笑。他别开头看着孟凡。
容尚自然是答应的。
孟凡蹙眉,她最讨厌别人替她做决定了。
可她还是起身道:“周小姐,若你能对出我的对子,我便与你们笔试一番如何?”
周若颔了颔首,道:“这有何难!”
孟凡背过手去,道:“烟锁池塘柳。”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位姓周的小姐被难住了,思索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对子能接上。
徐涵从席上起身,手指指着孟凡:“你强人所难,一出来就出那么难的对子,这有谁能对得上!”
容尚脸色有些不悦。
徐丞相咳了咳,严厉道:“涵儿,在皇上面前,休要如此无礼!”
权迟起身,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捏孟凡的指尖,说道:“方才徐小姐说什么?”
“她孟凡强人所难!”徐涵叫嚣着。
权迟挑眉:“哦?是吗?那你们一开始就咄咄逼人,非要与孟小姐笔试,何尝不是强人所难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想必各位公子小姐都明白吧。至于这对子,本王能对上!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是吧,孟小姐?”他看向孟凡。
孟凡别过脸去,点了点头。
权迟勾了勾唇:“炮镇海城楼。”
“好!”底下许多人忘记了权迟的身份,光是欣赏这对子,就觉得甚好,就连孟凡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权迟又一次对她表明了心意——要一起毁了紫萝国啊。
容尚更是不悦了。所有人都说敌国的王爷好,岂不是不给他面子?!
孟凡走下台,说道:“若是臣女只出一个对子,想必大家势必是不满意的,臣女还为大家准备了一支舞蹈。”
徐涵抓紧了衣袖——她准备的也是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