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拿着两颗泛着丹药清香的药丸蹲在两个孩子面前道:“小宝、小敏吃了它!”
小宝是王勇长子,今年快十岁了,平日里有些调皮,像是追母鸡,掏鸟蛋之类的事没少干。
接过秦天手中的丹药,道了一声谢谢天哥,一口服下。
鲁莽的样子看的王勇夫妇不禁摇头:“这臭小子!”
小敏则秀气多了,她拿着丹药在小鼻子前嗅了嗅,一脸嫌弃的说道:“秦天哥哥,你这颗糖怎么和阿妈骗我喝的草药有些相似?”
秦天用手捏了捏小敏那有些婴儿肥肉嘟嘟的脸蛋:“这可不是一般的糖果,你不信将它放入口子就知道了,甜的。”
小敏小脑袋甩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我不信,阿妈也是这样骗我喝草药的,结果苦死了,我那天晚上都没吃下饭。”
小姑娘觉得很委屈,为什么这些大人会熬这些很苦的草药来喝?
吃点美味的糖果不比那个强吗?
秦天故作严肃:“你连哥哥的话都不听了?”
“好吧!”小姑娘嘟着小嘴,用粉嫩嫩的小手拿着丹药,一脸决绝的往嘴里送。
那场面,感觉不像是吃药,而是在服毒一般。
全身似乎因为恐惧而变得颤抖,等到丹药入口的那一瞬间,小姑娘认命一般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随后又睁开了,一脸疑惑、好奇。
“药呢?”
“怎么不见了?”
原来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道道暖流,流向全身七筋八脉,五脏六腑。
数种草药的甘甜味在口中不断回味,舒服极了。
一两分钟后,小宝额头上有汗珠出现,小脸红彤彤的,好似熟透的苹果。
他张开嘴巴,轻解衣袖,双手不断的扇风。
“热、热。”
随后身上开始有一层层黑色污垢排出,同时伴有一股恶臭。
王勇一脸嫌弃,将自家小子一脚踢进了村口高山流下来的泉水之中。
“给我在里面好好洗洗,洗不干净就别上来了!”
小宝泡在冰冷的山泉水之中,浑身火热顿时得到了很好的缓解,开始解开衣裳,并不断冲洗身上污垢黑皮。
只是苦了水塘里的一些小鱼小虾,不一会,便飘起了大量鱼白。
刘芳似乎想到了什么,抱着小敏就往自家跑去。
村民在处理马匪尸体时,从其身上搜到不少金银珠宝,这帮村民并没有私自藏进口袋,而是交到了秦天面前让他处理。
秦天想了想说:“把这些都分给家里有人不幸逝世的人吧,以后大家也力所能及的照料一下。”
对于老妇的遭遇,他感觉十分的同情,但人死如灯灭,他也无能为力。
夕阳西下,在金色的阳光下,众人的影子都变成一个个巨人,映照在石壁之上。
村头,一行人望着秦天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自祈祷。
祈祷秦天大获全胜,平安归来。
王勇曾劝秦天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但被秦天拒绝了。
黑风寨距离百家村不过四百里,以秦天的脚力不过一两个时辰,夜晚寨子里疏于防备,正是突袭的好时机。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越过数座高山,又游过一条大河,在明月升起之前,秦天终于赶到了黑风寨。
黑风寨位于黑风崖上,因其山间长刮大风,遮天盖日,黑云滚滚。
民间特意将它称之为黑风崖,后来不知道从哪来了一群流寇占山为王,势力日渐壮大,这才成了今日臭名昭著的黑风寨。
来之间秦天听村民说,黑风崖上还有一种浆果叫黑凤梨。
据传此物常伴随黑风出现,人吃了说话声音清脆,底气浑厚,气息悠长,是仅有少数几种能够滋养嗓音的奇异珍果。
可惜,秦天上山途中还特意留意过,但并没有黑风出现,更别说黑凤梨的身影了。
夏日的丛林虫蚁声四起,不时有长虫出没。
秦天冒着身子,站在一处树干上向前探出身子,仔细查看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黑风寨。
黑风寨三面环山,一面临崖,前门是一条数百米长的小道,仅仅只够马车通行。
两面还有两条崎岖的山路通往山下,寨内有一条小溪做水源,屯足粮食,守上数月不是问题。
如此地势,易守难攻,难怪这帮山贼可以安稳的占山为王。
临山的三面,峭壁几乎与地面呈现九十度的夹角,非修道之人只能望而兴叹。
不过秦天不是凡人,他双臂展开,布靴轻踮,长袍起舞,身子与地面几乎平行。
整个人如同壁虎一般,在绝壁上如履平地。
不一会,便已潜身与山谷之中,与夜色融为一体。
秦天一袭黑衣,悄无声迹的解决了十多名看守的守卫。
此时黑云寨众人正在一处竹楼前喝酒吃肉,石台之上,有数位衣着褴褛的女人正在献舞,下面口哨声、叫好声此起披伏,好不热闹。
“看那个娘们,雪白的肌肤比城里怡春楼的姑娘还要白皙,”
“你小子净敢瞎说,要是让风堂主听到了还不敲断你的狗腿。”旁边之人听到之人小声提醒,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哼,风堂主,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娘们都刺杀他两三次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把她叫出来供大家观赏享乐不是!”之前说话那人有些不以为然。
“可不是嘛,听说这女人的丈夫和孩子都是死在风堂主刀下,这可不是在身边埋了一棵定时炸弹。”说话之人明显压低了声调。
“要我说啊,这不听话的娘们直接宰了就是,哪这么多事?”一个独眼接话。
“你个瞎子知道个屁,怕是你这辈子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
一个白面书生拿着一坛酒给旁边一位大胡子倒满,心神不宁的道:“大哥,我这内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莫不是老三出了什么差错?”
“几个小村子而已,老三又带了这么多人,能有什么意外!”大胡子端起土碗一饮而尽,大大咧咧道:“老二你就是多疑,这次我又带回来了二三十个女人,关在西边柴房,其中还有几个十多岁未嫁人的黄花大闺女,水灵灵的,出落极了,你去看看,有看上眼的,直接送到你房间去。”
书生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付:“不必了!”
“要我说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墨迹!跟个娘们似的。”大胡子用衣袖摸了摸嘴角胡须上的酒渍:“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要是等老三回来,那可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