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离开城主府。
吴解看着身体里那团血婆婆在艾丽丝体内下的东西,连忙拜托系统磨灭了。
这东西留着不好,他之前没有拿出来,以后也失了作用。
而吴解之所以没有拿出来,是担心艾特城主会对他隐而不露有别的怀疑,后面如果抓住了血婆婆,她提起那样东西,如果还在自己身上,吴解也是有同样的担心。
雪婆婆的目的在艾特,吴解从中并不能得到什么,所以吴解也没有留存的打算。
父母的事虽然超出了吴解的预料,但想要接触还是需要时间把自己强大起来,所以吴解保持着轻松的脸色。
拜伦骑士似乎很想对艾特暴起伤他的事发表言论,但看见一旁背着手,像是遛弯比吴解还要悠闲的天刺,选择了沉默不说。
「不满二十岁,五级中等,这天赋恐怕在哪里都是名列前茅,看来很得城主重用,不然也不会放心他去保护自家的千金。」铁头也是怀揣着心事,沉默不语。
行至半程,天刺放慢脚步,与吴解平齐,突然问他:
“吴解先生,艾丽丝小姐是在追求你吗?”
吴解很疑惑天刺为何这样发问,他也很担心城主府的人真有怀疑他觊觎艾丽丝的美色和背景,所以连忙撇清关系:
“天刺先生说笑了。我长的矮,人又挫,更是连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哪里敢去打艾丽丝小姐的主意。”
天刺则认为不然,他说:
“艾丽丝小姐和我是一命生人,虽然我常年不在她身边,但她的性格我还是知道的,基本上只要是她看重的事或人,才敢在城主面前胡闹,而她又确实有对治好她的人以身相许的打算,所以我才会这样说,你很有可能俘获了她的芳心。”
「我怎么觉得,你是有自己原和艾丽丝是青梅竹马,让我这个情敌滚远点的意思?」吴解心里轻笑,脸上也笑着对天刺说:
“我看天刺先生俊逸不凡,和艾丽丝小姐不但是青梅竹马,更是能力出众,又深得城主大人的信重,我不过是碰巧引起了艾丽丝小姐的注意,哪里有天刺先生深得小姐的赏识?”
天刺颇有认同和有趣的看了吴解一眼:
“吴解先生对外人讲话都这么中听,怪不得恍英小姐也住进了你的家里。”
吴解忙摆手摇扇说:
“吴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并不会那些口头功夫。”
天刺加快了脚步,扔下一句话:
“我只是奉命保护艾丽丝小姐,你们请便了。”
天刺晃眼消失在人流中。
吴解对二位骑士说:
“我们也快些回去吧,如果饿了两位骑士的肚子,倒是吴某招待不周了。”
他们刚穿过一个街角。
就见岔路里面有很隆重的白事场面。
这个世界没有奏哀乐的说法,也没有放炮仗让人众皆知的说法,办丧事,只有哭泣和默哀的场面。
所以,吴解对远远没有听见声音并不感到奇怪。
让他奇怪的是,这个方向是老伯伊家,而场面如此隆重,白练纸花恍若雪景,也就只有伯伊家!
吴解问拜伦:
“拜伦骑士,老伯伊家还有年龄比较大,或者有严重病患的家属吗?”
拜伦想了一下摇头说:
“你说的这些,老伯伊家都没有,而老伯伊身子骨硬朗着呢,前两天你不是还看见他活蹦乱跳的吗?所以,很可能是搞错了,不是伯伊家!”
闻言,吴解再次细看了一下,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铁头在一旁说:
“无论是谁,看样子都是威望比较高的公民,于情于理,骑士该当前去缅怀。”
吴解也有这意思,所以他说:“那我们去看看吧。”
到了近前。
那栋别墅就是老伯伊家的别墅!
他们被人领进灵堂,吴解看见,老伯伊和蔼的遗像后面,摆着一副用白布遮盖的棺材,露出了一角的红漆。
而遗像前,跪着伯伊和他的家眷。
四个孩子,最小的和悠悠差不多,也穿着孝服,看样子是跪得久了,小身板歪歪扭扭,不见直挺。
吴解和其他两人作了个揖,随后将白色的花束插入旁边的花篮。
吴解看着老伯伊的遗像,对伯伊轻声喊道:
“伯伊先生!”
伯伊回头,见是吴解,脸上有些惊诧,两瓣黑色的小胡子动了动,连忙在身旁人的搀扶下,起身,也让其他家眷起身,站到一旁缅怀。
吴解看着颤颤巍巍的伯伊,问道:
“伯伊先生,老伯伊日前还精神劲朗,怎么突然就?”
伯伊看着吴解,哀伤的说:
“家父之前就一直有隐疾,最近精神状态又不好,前天又因为…当然,这不怪你,你没做错什么,是他自己之前没怎么注意,我也没找到合适的名医,才让他大限……唉!”
吴解看了一下其他人的脸色,取出扇子轻拍手掌,说:
“确实是天不饶人。不过,老伯伊病发是什么时候?我虽然以前抱有一些成见,但也不会见死不救,难道你们没听说我也有治病的本事吗?艾丽丝小姐的疑难杂症就是我前两天治好的。”
吴解着重观察了一下伯伊的妻子的脸色,她似乎突然就将目光紧锁在了丈夫身上。
伯伊抬起头对吴解说,显得有些暴戾:
“吴解!虽然我父亲生前确实做了对你们家不好的事情,但他已经死了,你难道就不能积点口德,说这些风凉话干什么?”
吴解双手握着扇子,看着伯伊说:
“伯伊先生误会了。之前的炼木成钻,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不会说假话。日前吴家但凡有一点风声,不出一天,全城没有人不会知道,我相信老伯伊就算是精神失常,也不会自己等死,当然了,我这样说,只是对他突然病逝,感到一些奇怪。”
伯伊怒睁着眼,想让人把吴解出去,可就在这时,伯伊夫人冲过来抓住他:
“是你!是你害死了父亲!”
伯伊反手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接着,指着自己的半边脸,那里也有一个有些发黑的巴掌印:
“他自己说得让我不要管他,我想尽孝心,可他呢?也是像这样扇我巴掌的!昨天夜里,他把满屋子的东西都打翻了,你的眼睛没有看见吗?”
伯伊夫人按住脸上的巴掌印,非常痛苦的看着伯伊,另外四个孩子,两个小的,抱着母亲哭泣,而大的两个男孩,则是挡在父亲和母亲之间。
伯伊转头逼近吴解:“这下你满意了?”
两名骑士上前护住吴解。
吴解让他们退后,不惧怕伯伊,继续对他说:
“我的好意只是担心老伯伊先生死前受了其他冤屈,如果确实有人陷害他,帮助他死的瞑目而已。”
伯伊:“最可能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你吴解!”
吴解轻笑道:
“既然伯伊先生和我有一样的担心,那我们别废话了,我精通医术,也会验尸,就让老伯伊自己给我一个公道吧。”
伯伊气笑了:
“吴解啊吴解,我没想到你竟敢这般胡闹,家父生前也是害怕死后有人糟践他的尸体,所以,在遗嘱上写明了,他死后立刻火化!没想到你真有这样的想法!”
吴解见试探得差不多了,转头对铁头骑士说:
“大国的法律没有规定,死者要查明死因才火化入葬吗?”
铁头说:
“如果家属认可,或者死者生前有遗嘱,则不需要如此。”
伯伊在一旁叫道:
“怎么?吴解,为了你的胡闹,要我将父亲的遗嘱拿给你过目吗?”
吴解很随和的说:
“这自然是不必了。我说了,只是个人对老伯伊的死感到蹊跷而已,当然了,今天我也确实有胡闹的性质,我愿意承担后果,所以,我会请求议会和骑士联盟证明我自己的清白,再来为今天的举动给你们赔罪。”
伯伊一甩手:
“从今天开始,伯伊家不再欢迎你,赶紧滚出去!”
吴解没有多说,走了两步,错过伯伊,给伯伊夫人点了下头致歉,然后便退出了伯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