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天下大统,茼蒿登基为女帝,定都祈烟,该国号为灏云,就是窟灏和追云的意思。天下普天同庆,减免赋税三年。
第二日,女帝大婚,皇夫莫御风,加上平夫六位,萧天越,汐暮残空,祈卓野,汐暮冰临,云痕,汐暮青云。气势浩大的婚礼,让人叹为观止。但皇夫个个人中龙凤,羡煞旁人,无人不说女帝好气派。
汐暮青云勾起唇角,还好他一眼便识破了喜芳非素雅,还好他终于找到了她。素雅也罢,茼蒿也罢,他的心里只有那个一身白衣,清冷高贵的女子。
云痕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上方一身红色金龙纹龙袍的茼蒿,她青丝高高的盘着,斜插着一支龙凤金钗,垂下一串金色的流苏,简单却不失单调。
茼蒿斜靠着软椅,手中随意的看着一本冰临批阅好的奏折,斜眼瞟了眼下方坐着不安分的云痕,“怎么?还不相信这是事实?”其实那批阅奏折处理朝政的事情,莫御风和萧天越随便一个都是轻而易举的,谁知道那两个争权夺利的,现在却都各自逍遥,就会欺负温和的冰临,还有老实的祈卓野。
“你!”云痕现在想起都有些气闷,害他生了好几天的闷气,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都有那么多的夫君了,为什么不接受他?可是没想到,在她大婚前一日,一众宫女给他送来新郎服,沐浴更衣,让他懵懵懂懂的就成了她的皇夫。
茼蒿站起身来,缓慢的走向云痕,挑眉看他,“你要是不喜欢,现在就出了这浮云宫,朕可以当作没有这回事!”
“茼蒿,你!”云痕气急,穿着豪华的墨绿色袍子,却如猴子一般跳来跳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就不能说点好听来哄哄我吗?你那几天真把我气的够呛的。”
“怎么哄?这样?”茼蒿半眯着眼依偎到他的怀里,他的身子修长挺拔,带着男子的阳光气息。茼蒿深吸了口气,云痕,云痕,要是她没有跨出那一步,她和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她想象不到,要是辜负了这样一个单纯的大男孩,会变成什么样子。当然,这一切还得多亏了她的娘,还有莫御风。
云痕身子僵硬着,怀里温香软玉,又是自己爱慕的女子。可是虽然觉得如梦似幻,她现在也是他的夫人了,不是吗?想清了这一点,舔了舔干渴的唇瓣,声音暗哑,“你告诉我,是因为师父的关系你才留下我的吗?奢侈的感情,我云痕也不稀罕。“他的声音含着苦涩,嘲弄。
茼蒿皱了皱眉,她知道云痕是有些自卑的,他始终觉得能跟主上一起拥有她,是天方夜谭。茼蒿自小便是卑微惯了的,自然明白他的心情。双手揽上他的脖颈,与他四目相对,她那明亮如星子的双眸含着冷清意外的柔情,“云痕,你知道若是我不答应,没人可以勉强得了我的,我留下你,那是因为我明白你对我的感情。你们几个人,都是我无法抛弃的,都是如我患难与共的。说白了,我也只是一个女人,私心里是舍不得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只是委屈了你们,这么多的好男儿,守着我一个。”
“这些都是她们求之不得的,高兴还来不得,还会委屈?”云痕凝视着茼蒿不断张合的粉嫩唇瓣,终于情难自控的低下头轻轻的品尝起来,“我不知道他们,我只知道我自己,有了蒿儿这番话,我云痕此生与蒿儿共进退,同生同死。”
“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茼蒿有些好笑的用鼻尖去顶着他的鼻梁。
“对,我们还要好好的享受生活才是。”云痕被茼蒿撩拨得全身滚烫,迫不及待的低下头吻上茼蒿的脖颈。
“咳咳!”突然外间传来一阵轻咳的声音,然后就有宫女喊着,“参见皇夫!”
茼蒿和云痕对看一眼,但都没有分开的意思,现在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难道还怕捉奸在床?
莫御风一身浅蓝色的华丽锦袍,绣着墨色的暗纹,站在珠帘外面淡淡的看着两人,然后风一样的上前将茼蒿拽了起来,揽在怀里,挑衅的看着云痕。
“主上,你欺人太甚!”云痕有些气恼,也站起身来想去拉茼蒿。
莫御风一个闪身,抱着茼蒿移到上方,“作为正夫,得好好的教导下你为夫之道。夫人怀孕期间禁止行夫妻之事,夫人怀的可是皇嗣,出了问题你能负责?”
云痕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茼蒿还没有任何反应的肚子,急忙上前去拉住茼蒿的手,关切的问“蒿儿,你的肚子可有什么不适的?”
莫御风抿着唇瓣,憋着笑意看着一脸紧张的云痕。茼蒿看了莫御风一眼,无奈的摇了下头,“我还好,你们都去忙自己的去吧。”
“蒿儿,我的事情办完了,余下的时间都是属于你的。”莫御风在茼蒿的腰际轻捏了几下,弄得茼蒿轻咬唇瓣,一脸粉红。
“不公平!”云痕一拍桌子。
“那我们一起陪夫人好了,也好有个监督的,免得胡来。”莫御风轻笑了一下,对外喊,“来人,把棋盘拿来!”
“不会吧?又要对弈?”云痕无语望苍天,本来跟茼蒿培养感情的大好日子,就被主上这个恶势力一下子瓦解了。
茼蒿却饶有兴致的点头,也叫人搬来七弦琴,坐在一边弹起琴来。云痕听到茼蒿清越的琴声,脸色终于好了起来。莫御风抬眸看向茼蒿,茼蒿也于他对视一眼,相似而笑。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