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银色的河面上,河水正缓缓升起,我向前走几步便能到达水淹到的位置,一丝风也没有,可我还是可以很清晰的感觉河水带来的凉意。
这是一种来了赶不走的凉,人的身体就像变成凉这种东西的宿主似的,消无声息的爬上人的皮肤,然后又从皮肤的毛孔的钻进人的肌肉里,把每一块肌肉当成新聚居地,并在里面进行疯狂的吞噬仅剩的那一点勇气和希望,最后还在已经千疮百孔骨骸上咯咯作响的打磨着最后的两颗门牙。
“你是不是觉得冷?”
“不......不冷,我只是觉得一点也不热。”超市大哥说。
“不冷我怎么听到你发抖牙齿都打颤的咯咯声。”
“我只是........有一点.....点点的冷,可能是因为这个看像河流的东西,我....看像是.....一条大蟒蛇......在游过来.....”超市大哥声音变得也发颤抖起来。
“那些只是幻觉,不过你可以闭上眼睛,这样就什么也看不到就不会觉得冷了。”
“我试过了.......我宁愿睁开眼......只看到一条大蟒蛇.....可我闭上眼睛看到的是......数不尽的蟒蛇向我游来。”
“狗都不害怕,你这担心还不如狗的胆子大,你认得回去的路现在就回去好了。”一旁的晨旦忍不住说道。
“大家还在我怎么好意思自己先走,我跟着小兄弟后面就可以了。”超市大哥道。
“原来超市大哥还挺仗义嘛,等出去了我一定跟你连碰三杯,不枉认识你这么仗义的好了。”晨旦继续调侃道。
“好说,好说。”
“水开始倒流了。”
超市大哥的话刚听耳边就传来罗一竹的声音,我赶紧转头看到水面上去,果然是原本向东流淌的水现在开始往西倒流,我往前面最宽阔的河面望去,只见在哪河面知道出现一轮月亮的清晰倒影,似乎月亮还在转动。
“你们看到水面上的月亮在旋转吗?”我说道。
旁边的人听到我说话都转头往河面最亮的地方看去,超市大哥又往我身后凑近,头几乎贴到我的衣服上问:“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我没有理睬超市大哥的问话,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个旋转的月亮影子上,我看到这个月亮比刚看到的时候变大了,而且旋转的速度也不刚看到的时候要快,我要看清楚这会不会又是我的错觉,就在这时身后是猎犬的狂吠。在这寂静的野外,又是在这样到处笼罩着诡异气氛的地方,猎犬的吠叫声像是黑暗中的闪电,把现场每一个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还没人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到哪四个身穿迷彩服的年轻男子像在部队听到集合的号响,在我还没看清楚几个人是往哪边走,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四个人都站住了,有两个牵着猎犬站在原来几个人休息的位置,有两个年轻人就象是冒出来一样站在我们四个人的身后。罗一竹出现的时候我能感觉这四个穿迷彩服的人,肯定是罗一竹请来的在健身中心没少出汗的年轻人,看身形就知道都是肌肉结实,而且几个人的长相说英俊一点也不过分。
这时我看到不远处照明的灯光闪烁,正是罗一竹来时候走到方向。所以人都屏住呼吸准备应付即将来到这里的,不知是敌是友的来访者。
“别紧张,我们是来给你们助威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那是一个并不让人讨厌,相反,那是一个让人感觉很和蔼的声音,一个带着母性的慈祥声音。
“花萼夫人。”
一个声音在我的身后传来。
那是我所熟悉的声音。
是超市大哥说话的声音。
我不由的往身后看,那张早上就见到熟悉的脸上这时候竟然想时光倒流一样出现在我眼前,没有一点的惊慌,没有一点的恐惧,完全就像在车上的时候充满自信的说自己在龙门无所不知一样的表情。喝几分钟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花萼夫人?什么花萼夫人?”我对着超市大哥问道。
“就是我说的有四页秘法的摩门的掌门人。”罗一竹道。
“是他们?”晨旦在一旁道,“偷偷摸摸的始终还是现身了,来就来,明的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怕来暗的。”
说话中猎犬又是一阵狂吠,罗一竹对站在自己身边的穿迷彩服的年轻人说:“让女的过来,其他人不给越界。”
罗一竹的话刚说完,我就看到一个影子在我眼前晃动,想看清楚的时候前面看到站着三个穿迷彩服的年轻人,站在中间的走在来人的队伍前面,拦住了这些人前进的路。
很快有听到叫花萼夫人哪特别的声音传来,是很和蔼的笑声,然后才听到说话声:“好吧,看来一竹对我很不放心,我自己过去,你们听这位小哥的话,哪都别动就在这里等着。”
声音刚停就看到过去拦住花萼夫人的穿迷彩青年往回走,身后是穿着一身孔雀羽毛般华丽色彩的长裙女人向我们站到地方走来。
“一竹,书读得多胆子倒变小了?”花萼夫人的声音就像带着花香传来,不仅是听到,同时也感觉能闻到一样,带着一种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姑姑不要见怪,毕竟这里不是在祖宗的寺庙里,说话的时候没有神佛看着,说什么都不怕找到谴责。”罗一竹回答道。
“哈哈,看来书没有白读,说的话让我想说你都不敢多说了。”
“姑姑想说话没人可以阻拦,一竹是只见过蛇也只听说过草绳,所以没有经验分辨出到底是蛇还是草绳。”
“一竹你说得妙,我今天来不是让你分辨是蛇还是草绳的,我来是想通知你这水不要淌,要淌现在不是时候。”
“哪什么时候才适合淌?”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要摸过唐帛之后,要是他适合带着你下水,我就把时间告诉你,不然你的性命只能白塔进去,你可是罗门之中最有有希望的未来领袖,虽然我们不同盟个还是同根,我来就是不想罗门失去这一百年来最有灵气的接班人。”
“花萼夫人是不是想让我们离开好自己之后好独享其成?“晨旦插口道。
“嗯嗯,”花萼夫人看着晨旦微微点头,“你这小丫头伶牙俐齿的,倒是很讨我喜欢,你虽然不是鸠摩罗什婆后人,但还是跟我们有缘,我只是来把这消息告诉一竹就离开,绝不会再返回来。”
“你这种喜欢偷听人讲话自在背后想阴谋的人谁敢相信你说的话?”晨旦还不掩饰说道。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花萼夫人从来做事光明磊落,你说的这些不是我一贯的处事风格,既然你说出来肯定是有原因,我倒想听听你这样说的理由。我不会因为你在不知道事情真相时说了中伤我的话而责怪你,前提是你并不知道事情真相,如果是有意而为,就是算我觉得你很讨我喜欢,我也同样让你因为说错话而受到应有的惩罚,这点我说到做到,从不会食言。”
晨旦听了刚要说话,罗一竹抢先说道:“晨旦,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是我猜错了,”罗一竹看向晨旦继续道,“我当时也说了,我不能肯定是不是这个人,当时我指的就是花萼夫人,我不说出名字是因为大家同宗同门,自相耍阴谋算计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知道花萼夫人说话一言九鼎胜过许多男人,所以无人机肯定不是花萼夫人所为。”
罗一竹看向花萼夫人继续道:“姑姑,事情是这样的,在晨旦和唐帛中午到这里的时候,有一架‘陨’式直升机出现来监听他们的讲话,我看到的时候他们误以为是我派来的,现在......”
罗一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花萼夫人示意不要讲话,众人惊讶花萼夫人为何突然有这样的举动,这是看到花萼夫人要走到罗一竹跟前,刚迈出一步就被站在罗一竹面前穿迷彩服的青年拦住了,罗一竹看到赶紧挥手制止,年轻人这才让出路来。花萼夫人走到罗一竹身边,又在罗一竹耳边说了不到一分钟的悄悄话,我看到罗一竹突然走起眉头,然后冲着两个牵着猎犬的的年轻人打扰个手势,两个年轻人便带着猎犬后退的几步,这是花萼夫人伸出两个手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就看到跟随花萼夫人来到人当中走出一个人,没有理会穿迷彩服的两人径直来到花萼夫人跟前,花萼夫人在来人耳边只说了一句话,来人听完点头示意众人不要走动,然后闭上眼睛大概半分钟才睁开眼睛,开始沿着地面,当走到我身后的时候突然弯下腰,从地上草丛里用两个手指捏起一颗像是棒棒糖的黑色小球,只是那根从小黑球伸出来的小棍比棒棒糖的塑料棍细许多。又看到来到这人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把这个小黑球放到盒子再合上,又重新闭上眼睛半分钟,又继续再我们的周边到处看,在罗一竹刚到时候我们坐在地方说话的旁边有找到一个同样的黑棒棒糖,又同样放到盒子里,大概过了十分钟来人才对着花萼夫人点点头。
这是花萼夫人才开口道:“现在没事了,可以说话了。刚才那个东西就是窃听器,刚才我们说的话全被听到了。”
听到花萼夫人说我们说的话全被人偷听到,所有人无不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