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果去了柑村一趟;和桔干、桔枝商量了学费的事。然后又到青树村去了解了一下,大家对办学都很支持,有孩子的人都想让孩子学点文化。
过了几天,黄果根据紫花提供的线索,到米城去请来了白果;办学的事情就成了。
五象虽然对白果说过,想请她去当通译,这样两人就可以在一起了。白果心里是很想去的,可是那样的话就无法安置白雪。所以白果考虑再三,还是到桔镇来,先当几年老师再说。
黄果腾出桔镇最好的房子,又收拾了一番,当做校舍。其中一间房子,当做白果的住房,白雪自然和她住在一起。
另外一间比较大的房子当做教室。黄果从决心办学那天起,就提前让人置办了课桌、凳子、讲台、黑板,还有老师的教鞭、粉笔。以及一些清洁用具。
这一天,阿刀、青果、绿果、桔青、桔红、桔黄、桔素、桔白,还有青树村的一些孩子,都来到学校里,都成了白果老师的学生。
孩子们一直在等待这一天到来,每个人都穿上了最好的衣服,脸上都是满脸笑容。
教室还有一个人,就是白果带来的白雪。她依然穿得漂漂亮亮的,却不愿意和大家说话,只和阿刀打了招呼。
以前绿果就喜欢与阿刀一起玩,清明节的事件之后,更是不离阿刀左右。阿刀选了一个坐位坐下后,绿果紧挨着他,坐在同一张凳子上。白雪本来也想与阿刀同坐一桌,见状只好选择阿刀旁边一张课桌。
桔干让桔黄带了几块银元过来,当做他和桔白的学费。桔黄认识银元上面四个字,就向大家炫耀,说这四个字是“银钱象宝”。不识字的人,还有没有带学费过来的人,都向桔黄投来佩服或者羡慕的眼光。
上课之前,大家传看着银元,其背面有清晰的大象图形,每个人都很喜欢,因为人人都没有见过大象。
大家在教室里各自说着话,虽然声音都不大,教室里却闹哄哄的。
这时白果穿着一身素装,满脸笑容地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好!”白果向大家打招呼,又向大家鞠了一躬。
“同学们说说看,你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发言了,教室里又闹哄哄的。
白果挥舞手中教鞭,在讲台上敲了几下,教室里又静了下来。
白果说:“我先把上学的礼仪,在教室里的注意事项宣布一下,所有同学都要遵守。上课的时候,我会说,同学们好!你们要回答,老师好!这是老师和同学之间最基本的礼仪,我们先来练习一下。”
反复练习几遍之后,白果说:“很好!大家都坐下吧。现在来说刚才的问题,谁来发言,必须先举手,然后我挑一个人,他必须站起来回答。大家不能一起发言,弄得闹哄哄的。或者是老师提问,要求某个同学回答。你们为什么来上学?这个问题,谁先来回答?”
很多人举起了手,桔黄也举了手。
白果指着桔黄说:“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桔黄站起来说:“我叫桔黄。”
白果说:“很好,请回答刚才的问题。”
桔黄说:“老师,我想来多学几个字,以后出门谋生,就不会吃亏。”
白果说:“你的回答很好。请坐。还有哪个同学来回答这个问题?”
又有人举手。桔青也举了手。
白果说:“这位同学,你来回答。”
桔青站起来说:“老师,我想学会算数,长大了好做事谋生。”
白果说:“很好,请坐。现在老师来回答你们这个问题。桔黄同学所说的文字问题,这门课叫做语文;桔青同学所说的算数问题,这门课叫做数学。老师先教你们这两门功课,以后再增加其他功课。刚才上课之前你们争论的问题,属于钱币学,钱币学又跟许多学问有关。你们有兴趣的话老师以后再与你们讨论这些问题,桔黄同学,请你先把一枚银元交给老师。”
桔黄把一枚银元交给白果,白果说:“我再提一个问题,谁认识这枚银元上面四个字?这四个字怎么读?”
这次只有桔黄、白雪、阿刀三个人举手。
白果说:“桔黄同学,请你回答。”
桔黄说:“这四个字,读作:‘银钱象宝’。”
白果说:“请坐下,这四个字你都认识,可是读法不对,阿刀同学,请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阿刀起立说:“老师,这四个字应该读作银象宝钱。”
白果说:“很好,阿刀同学回答非常正确!请坐。现在我来说说,这里面的学问。这四个字的读法,是按照上下左右的秩序,所以正确的读法是银象宝钱。为什么这么读呢?因为古代人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所以这块银元上的文字是根据外圆内方的原则布置的。铜钱上是有方孔的,但是银元中间有大象图像。银象是一个国家,是我们的祖国,拥有几千年的文明和灿烂的文化。银与象又是两个姓氏,以前我们的祖国人口很多,银氏象氏人数都很多。当然还有许多其他姓氏,比如青氏、黄氏、桔氏、白氏。这么多人使用的文字叫银文,也叫白文。因为银氏、白氏之间有很多关系。我们现在讲的话叫白话。”
第一场课,白果老师讲了很多。然后,白果老师开始教每个写自己的名字。
阿刀第一次在自己的课本写了自己的名字:阿刀。
放学后,黄果请白果老师在家里吃饭,又把紫花母子请来作陪。白雪本来挨着阿刀坐下了,阿刀另一边是紫花;黄果也让绿果挨着青果坐在阿刀对面;绿果却不乐意了,嘟起小嘴要哭。黄果无奈,只好同意女儿换个坐位。绿果就搬起自己的凳子往阿刀与白雪中间插,弄得白雪有点尴尬;紫花把自己的凳子往边上一挪,又把阿刀的凳子也搬动了一下,这才调整好座位。朱果看到绿果这般表现,与紫花对视了一眼,两个女人都笑了。
朱果以前总是给女儿夹菜;在席上又给绿果夹了一筷子。没有想到,绿果又把那些菜夹给阿刀。青果见了,在对面哼了一声;朱果赶紧给儿子夹了一筷子。
从此以后,绿果有了好吃的东西,总是想着给阿刀一份。朱果经常要给一双儿女准备一些零食;青果和绿果总是把零食带到教室里去。结果往往是这样:到了下课时间,青果和桔黄、桔素坐在一起,分享青果的零食;绿果把自己的东西分给阿刀大半,阿刀再分点出去,给白雪、桔青、桔红每人一份。好在绿果比较大方,也会主动分给其他小朋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