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一年,阿刀十叶了,他的头发已经变成了浅紫色。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天,已是清明到了。
紫花母亲的坟墓远在牛家村,紫花只好在河边,离槐树不远不近之处,给老娘烧了一些纸钱,还带着阿刀,朝着牛家村的方向,拜了几拜。
没有想到,这就引起了一场误会。有一个附近的老头,带着彩纸与纸钱,正在给死去的亲人上坟挂青,正好在附近经过。他恰好看见紫花母子在树前烧纸叩头,就以为紫槐老爷子已死。紫花刚刚转身,老头就把剪裁好的彩纸挂在槐树上,又拿起一叠纸钱,放在树前准备点燃。
阿刀对紫花说:“妈妈!那个爷爷要做什么?”
紫花回头一看,连忙冲老头说:“大叔!你弄错了!是我娘去世了,我父亲还在呢!”
紫花把挂在树枝上的青扯了下来,交给了老头子,老头子问明情况,烧了纸钱给婆婆,就不好意思地走了。
桔干、桔枝在柑村给父亲桔根上了坟,又带着桔黄、桔素、桔白,拿着彩纸、纸钱,又来到桔村,与桔果、桔实一起,给他们的爷爷奶奶上坟。
黄果的母亲青菊就葬在自家的果园里,一大早他就带着朱果、绿果、青果上了坟,挂了青,烧了纸钱。
等到吃了早饭,下起雨来;桔果、桔实几个也上坟挂青完毕,黄果就叫上桔果、桔实兄弟,到青城去了。考虑到雨天路滑,青果、绿果、桔红、桔青这些孩子又太小,这些大人就没有带小孩去青城。
没有多久,雨停了,光明星又从云层里冒了出来,天变晴了。
留在桔村的孩子,就相约到青山上面去踏青、游玩。
桔青、绿果都来叫阿刀去山上玩。正好紫花背起药筐,拿起药锄,与阿刀正准备上山去采药,母子俩就跟着孩子们一起上了山。阿刀还独自带了一把小药锄。
孩子们到了山上,自然就分成了两伙:青果紧紧跟着桔黄、桔素;阿刀、绿果、桔青、枯红、桔白五个在山上一起摘花、拔草,追逐玩耍。
阿刀突然想起小绿来,就吹起了口哨。没有多久,两大两小四只鸟儿就飞到了阿刀身边。其他四个小朋友看见了也围了过来。
小绿落在阿刀肩上,欢呼着:“阿刀!阿刀!”
小蓝也落到绿果的手上。两只小小鸟一开始还认生,不敢靠近小朋友们。小绿在阿刀肩膀上啾啾鸣叫,似乎是在对儿女们说:“别怕!过来!”
两只小小鸟终于大胆起来,小小绿飞到桔红手掌上,小小蓝落到了桔白身上,孩子们高兴得一齐欢呼起来。
紫花本来守在孩子们身边,看见小朋友们玩得很开心,山上看不到危险,她就走到远处采药去了。
青果和桔黄、桔素两个大小孩本来在另一边爬树玩耍,这时听到阿刀他们这边一阵阵欢呼,就一齐跑过来观看。过了片刻,青果又加入了和小鸟说话、追逐的队伍,六个小孩玩得很欢实。桔黄、桔素两个在一旁观看,甚是眼热。
小蓝从桔黄跟前飞过,桔黄就挥手去抓它,吓得小蓝一声鸣叫,飞到了树上。
桔素也跑过来抓小鸟,小鸟一哄而散。
这下其他几个小孩都不乐意了。桔白一头顶在桔素肚子上,把他顶开了。桔红大叫道:“坏蛋!两个大坏蛋!滚开!不和你们玩儿!”绿果也叫道:“大坏蛋!我不喜欢你们!”阿刀和桔青一起,都用头去顶桔黄。
青果看见大家都不乐意了,只好拉开桔黄、桔素,三人又跑到另一边玩耍去了。
剩下五个小孩聚在一起,又玩了一会,都觉得不好玩了。绿果又开始呼喊:“小绿!小小绿!快来玩!”桔红也叫喊道:“小蓝!小小蓝!快飞过来。”
四只鸟儿在树上啾啾鸣叫了许久,似乎是在开会商量,过了一阵子,终于又飞向五个小孩。于是五人四鸟,重新开始追逐。青果远远地看见了,却不敢过来了。
这三个家伙觉得不好玩,就开始商量怎么办。
桔黄其实己经是半个大人了,却依旧玩皮得很,他突然想了个主意,说道:“我身上有火刀火石,我们三个来烧一堆大火,也叫他们五个羡慕我们!”
桔素也是个楞头青,拍手说:“好啊!哥哥这个主意好!我们多捡点干柴、树枝,把火烧旺点。”
三人中间青果最小,还不太懂事,看见两个大小孩这么高兴,就说:“我来找干草、枯叶点火。”
说干就干。桔黄爬到树上去折枯枝,桔素在地上搜寻干柴、枯叶,青果刚好带了小刀,就去割枯草。
不大一会,三人找了个巴掌大的空地,把枯枝、干柴堆在干草、枯叶之上,堆了好大一堆。
桔黄从身上摸出火刀火石,把干草点燃了,又去点那一堆干柴。不一会,就燃起一堆熊熊的大火。
青果欢呼道:“着了!着了!”
两个半大的傻小子也开始手舞足蹈,呵呵大呼起来。
他们究竟没有经验,没有注意到空地太小,又离灌木丛太近,附近枯枝、干草又甚多。
阿刀,绿果五个玩得正欢,丝毫没有注意另一边烧起的大火。
忽然,小绿高高飞起,鸣叫道:“起火!起火!冒烟!冒烟!”
小鸟们又一哄而散,远远地飞走了。
阿刀他们几个这才看到在山中烧起熊熊大火,已经燃烧的树枝正在啪啪作响,一股黑烟冲天而起!
阿刀急了,匆匆捡起了小药锄,就开始呼喊:“妈妈!妈妈!”可是妈妈紫花这时已经走开很远,没有叫见阿刀的呼喊!
绿果、桔红几个吓傻了,都蹲在地上哭泣。
只有桔白胆子大些,开始呼喊:“大哥哥!小哥哥!你们在哪里?快来啊!”
青果和两个傻小子看见惹祸了,急忙去找树枝扑火。可是火却越烧越大。
阿桫一大早又来到了桔村,看望二爷爷梧桐。爷孙俩正在山下的房子前说话,阿桫抬头就看见半山之中冒起了黑烟。爷孙俩各拿了一根棍子,赶紧就往山上跑。
紫花在山上也看见了黑烟,丢下药筐,只拿了药锄,赶紧向阿刀所在的方向跑下山去。
象十三正在观里院子中间与祖师爷说话,一抬头也看了一股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象十三说:“祖师!不好了!山中起火了!”祖师爷挥手说:“快!快去!都去!”
象十三带头,观中的小道士各自操了家伙,奔向冒烟处。祖师爷也急忙拄着拐杖,跟了上去。
绿果哭了几声,突然想起哥哥青果,就向起火处跑去;她人还小,跑得又急,匆忙之中,一跤摔在地上。要是平时,她摔着了,肯定要在地上喊妈妈、爸爸,再撒一会儿骄,等到朱果或是黄果去拉她哄她,才肯起来。这时她却顾不得了,连忙自己爬起,也不管有没有摔疼了。
大家都没有料到,靠近起火点的灌木丛中,还有两个巨大的家伙,正在孵蛋!树枝燃烧,然后再折断;在火光浓烟之中,免不了发出啪啪的声响。这声响惊动了孵蛋的母兽,它从窝中跳起,冲出了树丛,正好冲向刚刚从地上爬起的绿果。
青果用一根树枝扑火,火却越烧越旺,他手中的树枝也燃烧起来。他终于害怕了,拿着树技就跑。起身时他看了看身边,桔黄、桔素两个傻小子已经不见了踪影。青果跑了几步,又看见了妹妹绿果;她刚刚从地上爬起,一只头上长角的四条腿的怪兽,正从林中冲了出来,冲向妹妹!青果吓得大叫:“妹妹!快跑!”
一时之间,绿果却被巨兽吓傻了,脚也抬不动了。眼见巨兽越走越近,青果吓得心脏嘣嘣直跳!阿刀忽然从青果旁边冲出,一把抢过正在燃烧的树枝,挡在了绿果身前,同时,阿刀还冲着巨兽大声喊叫:“嗨!”
青果回过神来,也站在阿刀身旁,冲着巨兽叫唤:“嗬!”
巨兽眼看就要一脚踏向三个小孩,忽然听到两个小孩的历声尖叫,也是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跟着又是后退一步。
看到巨兽接连后退了几步,阿刀与青果对望了一眼,都有点暗自庆幸。不料,巨兽身后,又冲出了一只巨兽,而且这一只更高!更大!
眼见情势紧急,三个孩子都吓得面无人色,不知所措!
千钧一发之际,三人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娇叱:“嗬!”阿桫手持木棍,突然出现在巨兽身前。
只见阿桫毫无惧色,目光凌历,与巨兽对视着。巨兽似乎害怕阿桫,向后退了一步,接着又退了一步,又一步。
公兽刚退了三步,正要转身逃跑,只听身后母兽一声低吼!公兽立刻醒悟过来:它自己的后代此刻正在窝中,火势汹猛,就要呑噬山林!于是公兽又抬头向前冲去,想要吓跑阿桫,再转头回去把蛋叼走。
阿桫见到公兽又往前冲出,却也毫不害怕,朝着巨兽的鼻子就是一棍。巨兽吃痛,后退了一步;刚要停下,阿桫跟着又是一棍,打着了它鼻子,接着又是一棍。公兽连捱三棍,吃痛不过,终于知道眼前的阿桫不是好惹的。于是,它转身就逃。
母兽也看出了阿桫的历害,于是向另一边冲出了树林。桔白、桔红、桔青三个,此时正蹲在这边地上哭泣,母兽冲到这三人跟前,眼见阿桫也是来不及相救,阿刀正要惊呼,却见梧桐爷爷突然出现在母兽跟前。梧桐似乎是学了阿桫的法子,也朝母兽的鼻子敲了三棍,母兽负痛转身,也冲向窝边。两兽会合,各自叼起一枚巨蛋,朝着另一个方向,先后冲出了着火的山林。
阿刀看着巨兽离去,兀自惊魂未定。只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阿刀!儿子!”阿刀抬头一看,只见紫花从山上匆匆奔跑下来。阿刀迎了上去,扑到紫花怀里,母子两紧紧相拥。
阿桫回头去安慰其他小孩。刚才形势危急时,桔红、绿果都忘了哭泣,这下所有的孩子都大声哭了出来。
紫花拥抱了儿子,又仔细打量了儿子一番,发现他没事,这才放了心。
“花妈妈!”绿果也哭着扑向紫花怀里,接着桔红也扑了过来。紫花已经把绿果拥抱在怀里,这时只好腾出一只手来,去抱桔红。
青果也有扑到紫花怀中的冲动,这时却不好意思了。阿桫正好在旁边,就一只手拥抱青果,一只手又去拥抱在一旁哭泣的桔白,桔青比青果小,也扑了过来。
“快灭火!”率先冲下山来的象十三喊道。身后跟来的小道士赶了过来,只见梧桐早已经开始用棍棒灭火了,于是也纷纷加入灭火的队伍。
紫花、阿桫连忙放下几个小孩,加入灭火的人群。
象十三灭了一阵火,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问身边的小道士:“祖师爷呢?”
“祖师爷带了两个人,从那边下来了。”小道士说道,并指向右边。
右边地势较缓,山路要平坦许多,象十三放下心来。
阿桫正好在旁边,听到了小道士的话,立刻叫道:“不好!”阿桫拿着已经燃烧的木棍朝着右边就跑。
象十三稍微思索片刻,也拿起木棒跟了上去。
原来阿桫己经留意两只巨兽奔跑的方向,正是朝向右边;因此祖师爷从右边下山,很可能碰上两只巨兽。
祖师爷带着两个小道士下山,经过一段陡坡,两个小道士正要相扶,祖师爷把拐杖往地上一顿说:“快走!”
两个小道士无奈,只好自顾自往前走了。下一段山路较缓,两个家伙走得又有些快,把祖师爷拉下了好一段距离。
无巧不巧,他们刚好走过,公兽就横向冲过山路。母兽已经落后公兽一段距离,当祖师爷赶上来时,正好迎头遇上也要横跨山路的母兽。母兽嘴里叼着一只巨蛋,瞪着祖师爷。祖师爷也停了下来,双手拄拐,撑拐在地,双目射出精光,注视着母兽。母兽今天接连碰到了不怕自己的小孩与大人,心里不免胆怯,就连连朝后退去。
母兽转头欲向山下冲去,正好迎头遇上阿桫。阿桫伸出棍子,挡住了母兽。象十三及时赶来,跟上了阿桫。他拿着棍子想驱赶母兽,却被阿桫伸手拦住了。
阿桫目力极好,早已看出山路这边情势有异,之所以拦住母兽,是怕它下山之后,形成无法控制的后果。
两个小道士觉察到有东西从身后经过,立刻返了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却又不敢上前。
祖师爷迈步往前,公兽害怕母兽吃亏,马上返了回来。公兽步子大,眼看就要追上祖师爷。
两个小道士眼见祖师爷就要吃亏,都是惊得目瞪口呆。
祖师爷却是神态自若。就在公兽巨足即将踏向祖师爷的那一刻,祖师爷突然回身挺杖,击向公兽的鼻子。
公兽负痛,立刻回转身来,向前狂奔。
祖师爷收起拐杖,大步迈向前去。
阿桫与象十三在远处看见祖师爷安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阿桫在心里暗自佩服祖师爷。
等到祖师爷走到小道士身边,阿桫这才大喝一声,挥着烧火棍,开始驱赶母兽。母兽大步向公兽追去。
象十三大声说:“多谢姑娘!”
阿桫拱手说:“自家人,不用!”
公兽站立远处,在等待母兽;等到母兽赶上来,这才双双迈步,奔向密林深处。
阿桫看见两兽远去,迈开大步,身形矫捷,追了上去。
象十三又为阿桫担起心来;因为祖师爷在身边,象十三不敢去追阿桫,只是远远地目送她远去。忽见阿桫轻捷地爬上一棵大树,向下观看两只巨兽。
象十三这才明白阿桫的目的,她是前去察看巨兽落脚之处。
祖师爷停在路边等候,象十三上前向祖师爷问安。祖师爷淡淡地说道:“还好。”
在此之前,象十三在象家见过阿桫,却没有说过话。象十三问道:“这位姑娘是从白城过来的?”祖师爷点了点头。
一个小道士说:“她胆子真大!”另外一个道士说:“她武艺真高!”祖师爷说:“她怎么应对两只巨兽,你们可看清了?”一个小道士点头,另外一个却摇头。祖师爷说:“记住了!下次遇上不必惊慌,这两只巨兽都有四条腿,头上又长角,它们只吃草,不吃肉!迎头碰上了,就打它们最软弱的地方:鼻子!”两个小道士一齐点头。
这时阿桫正好走过来了,对祖师爷呼道:“祖师爷爷好!”祖师爷说:“小姑娘好!真不错。你追上去,可看清楚了?”阿桫回答说:“看清楚了,它们在树下做了个新窝,正在孵蛋呢。”祖师爷说:“好!走吧!”
四人同行,走向山火起处。赶到之后,却见山火已火了大半,参加灭火的人员,却又多了许多。原来附近村民,望见山上起火,都赶了过来。
黄果、桔果、桔实在青城挂青完毕,又坐着骊车回来;还没有到家,就远远地看见青山之上火起。几个人都大吃一惊,赶车的桔果猛催几鞭,车子加快了许多。几个人匆匆赶到吉桥边上,正要驱车过桥,桔实眼尖,瞥见桔黄、桔素都坐在桥边地上,忙叫停了车子。
桔实走到两人跟前,却见两个侄子头发都烧焦了一块,身上还挂着枯草、树叶,衣衫也都挂破了,脸上又布满了灰尘。桔实知道两人肯定是刚从山上下来,就问道:“你们俩个怎么回事?山上的火又是怎么起的?”桔黄结结巴巴地说:“叔叔,我们两个,刚从,山上,下来,火,火,不是,我,放的!”
黄果也走了过来,问道:“火是谁放的?”
桔黄结巴上了,回答不上来。桔素就说道:“火是青果弟弟不小心点的。”桔素说完就低下头来,不敢再看黄果。
黄果一听就怒火攻心了,急切之间,也不问清真假,就快步回到车上,催促到:“快开车,赶去看看!”
几个人匆匆赶到山下,把车子停下,黄果就匆匆往山上走去。
山上的人已经灭了火,又安排十几个人反复检查了几次,确信没有火苗存在,参与灭火的村民就开始收拾东西下山。道士们则往山上走去。
紫花背着绿果,牵着青果;阿刀走在妈妈前面;一行人向山下走去。桔干、桔枝也参加了灭火,这时正好走在紫花身后。
半山之中,正好碰上赶到的黄果。黄果看见了青果,大叫道:“坏小子,你过来!”
青果看见了父亲的脸色,哪里敢过去,反而躲向紫花身后;嘴里说道:“花妈妈!我害怕!不敢过去。”
黄果大声说:“好儿子!你尽管过来,爸爸只想问清楚。”
紫花对黄果说:“大哥!你消消气!先问清楚再说,可不许打青果宝宝!”
紫花回头又对青果说:“青果宝宝!刚才你还说,你今天很勇敢,还保护了绿果宝宝,是不是?”
青果胆大起来,大声说道:“今天我和阿刀哥哥一起保护了妹妹!阿桫姐姐都看见了,阿桫姐姐!你说是不是!”
阿桫在后面相隔了很长距离,听到前面青果的声音,就大声说道:“青果今天很勇敢!我亲眼看见的!黄果叔叔!你不要怪他。”
黄果听见紫花与阿桫的话,脸色终于软和下来;心想儿子还小,一时失手,点起了山火也是有的,而且山火己经熄灭了。
于是黄果就拦住了大家说:“大家先停下来歇一下,我跟儿子问清楚了原因大家再下山不迟。”
大伙一听,很有道理,忙了半天,还不知道火是怎么起的。这时天色未晚,大家都在山路上停了下来,围在黄果青果父子身边,各自找地方歇息。
黄果说:“儿子,说吧,火是怎么点起的?”
象十三正要返回道观,忽见下山的人停了下来,都在半山路上说话,也就朝他们走去。
象十三靠近了说话的人,只听见青果大声说道:“就是这样!两个大哥哥要抓小鸟,阿刀哥哥和我妹妹不乐意了,就不跟我们三个一起玩,大大哥哥说要做一件大事情让他们后悔,就让我们捡了柴草,大大哥哥身上带着火刀火石,就亲自点燃了火。”
青果还没有说完,只见桔干噌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两个坏小子!我说他们怎么跑得那么快呢,原来是他们放的火!”
桔枝也站了起来,拉了拉桔干说:“大哥!先别发火,你不是让他们两个在山下等么,还怕他们跑了不成?桔白就在这里,先问问她吧!”
桔干一想,桔枝说的没错。就对桔白说道:“女儿,你过来,你说说,火是不你哥放的?”桔白说:“爸!火是大哥哥他们放的,火刀火石都在大哥哥身上,青果弟弟又不会用火刀火石。他们点了火又不管我,看见两只那么大的野兽,他们就先跑了,也不管我!呜呜呜呜呜—”
桔干气得脸色铁青,拿起灭火的棍子就要往山下跑,黄果害怕出事,就紧紧抱住了他,说道:“大哥,别急!都是孩子!问清楚就行了!”
桔果、桔枝也都来拉桔干,使劲劝说他。
象十三说:“桔干大哥!火是孩子无意之中点起的,现在已经熄灭了,就不要再追究了。山里还有两个大家伙,正在山里孵蛋,它们虽然不吃肉,但也是惹不得的,大家都要注意了!这段时间都不能上山。另外,还要麻烦大哥你和黄果大哥、梧桐老爷子议一议,怎么对付这两个大家伙?”
梧桐老爷子一直站在大家身后,没有出声;这时就出来说道:“对付这两个东西,哎呀不对,也许明天就是二大二小四只野兽了;对付它们,就由我老头子来想办法。当然,还是议一下的好,今天晚上,就请桔干、黄果、桔果,还有十三道长,都去我屋里商议一下吧!”
大家都想起了老爷子的来历,都说了一声好,这才散了。
阿刀对巨兽怎么孵蛋很感兴趣,就对阿桫说道:“姐姐,它们是怎么孵蛋的?”阿桫说:“它们孵蛋都是靠光照,是不能用屁股坐上去孵蛋的,那样肯定会把蛋压烂。这两只蛋已经在别的地方孵了好久,只等小兽出壳了。这里的林子里没有光线,是不能孵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