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花问道:“我父亲去了哪里?”大呆子说:“不知道,爷爷大前天电话没有打完就匆匆走了;好像是出什么事了,老万派人把爷爷和小妞妞转移了。”
紫花说:“老万是谁?”小呆子说:“老万以前是我家的管家,后来我家散伙了,他们就买了我们一些房子,但是现在房子和电话机器还是登记在我家名下。”紫花说:“他们是什么人?”大呆子说:“他们是一个组织,具体情况不清楚。”
阿桫在白果那边呆了一小会,觉得很无聊,又偷偷跑了过来。阿桫一直在保护自己母子,紫花又怎么会不知道?自然不会把她当成外人。两个呆子又都觉得阿桫很可靠。
紫花说:“前天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大呆子说:“前天的电话本来是老万同意打的,可是他后来改变了主意,又不同意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爷爷是很想打这个电话的。我们兄弟趁老万不注意,就打开房门,开了机器,让爷爷在房里打电话,我和小呆子守在外面,想堵住老万,可老万人多,我们两个也堵不住。”
阿桫插话说:“这么重要的房子,难道不锁么?”大呆子说:“自然是锁了!”阿桫说:“你们会开锁?”小呆子说:“这点小事,对大呆子来说,太容易了!现在我小呆子也会开锁。”
紫花说:“老万为何改了主意?不让我父亲与我通话。”大呆子说:“我不知道。”小呆子说:“这个我知道。”大呆子说:“咦!你怎么知道?”
小呆子说:“老万在房里打电话,我正好在门外,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了一会。只听见老万在里面说:‘小青组长,什么事?’电话对面说:‘老万,不能让紫槐老头和紫花通话了。’老万说:‘为什么呢?你不是同意了吗?他们父女七八年没有见面了,最近老爷子精神不好,我怕他绷不住,这对妞妞不利啊。’电话对面说:‘管不了这些了,她丈夫是金人,我也亲眼看到她在公主门外与鬼子说话,弄不好会走漏消息,这个电话千万不能让他们打。’后面他们还说了一些话,这时有人过来,我只好走了。”
小呆子说完,阿桫就说:“你耳朵很好,听得这么清楚。”小呆子说:“还可以吧。”
紫花却在想:老万说的小青组长,难道是青榆?在这里只有他姓青。难道自已在公主门外与千某说话,被他看见了?
阿桫说:“你们两个,认识老爷子多久了?”紫花回过神来,也说道:“你们怎么认识我父亲的,怎么会帮他?”
大呆子说:“我们认识爷爷几年了;我算算,有四年多了。四年前,我听说铁眉老头在雷电监狱里,就找了个机会,混了进去,在里面见到了爷爷。我在监狱里生了病,爷爷给我瞧病,就认识了。爷爷对我很好。”
阿桫说:“你混进了监狱?怎么混进去的?为什么要进去?”大呆子说:“铁眉是个大专家,他还有个弟弟,名叫铁眼,也是个大专家,现在还在监狱里。他们俩个,精通很多学问,通晓机械学、电子学、药物学。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他们,就混了进去。”小呆子说:“正好那个时侯老万他们也在那个地方,老万看中了鬼子的一个机器,我哥俩就去偷了出来,交给老万。鬼子丢了机器,就派人寻找,我哥哥出来自首,就混进了监狱。”
阿桫心想:这两个呆子,对学问也是够痴迷的。
小呆子又说道:“后来我哥哥出来了,我也想进去。铁眉老头却被放了出来,我就不进去了。”
紫花说:“铁眉、铁眼都是什么人?他们和小妞妞有关系吗?”
大呆子说:“这两个老头,都姓铁,是亲兄弟,好像又都有金人的血统。不知道他们家哪一代是金人,可能是他们母亲,也可能是他们的祖母。不过我知道,他们是在金星上面求过学的。至于小妞妞,她父亲是个将军,似乎跟这两个老头没有太大关系。”
紫花说:“雷电监狱在哪里?我娘进去过吗?”
大呆子说:“雷电监狱在白城之北几百里,在此地东南千余里。那里附近有个雷电镇,古代也叫过雷电城,曾经繁荣过一段时间。在镇子附近有个雷电山,山上是原始森林,监狱就在森林之中。婆婆进去过,小妞妞就是婆婆在监狱里接生的。后来小妞妞的妈妈死在监狱之中,小妞妞就一直由爷爷和婆婆带着。”
紫花说:“小妞妞多大了?”大呆子说:“有六、七叶多了吧?”紫花说:“怎么看起来这么小?”小呆子说:“小妞妞吃东西跟我们不一样,可能饮食习惯与营养结构都跟我们不同吧?”紫花说:“是这样,没有错。我曾经接触过一些金人、铁氏,他们从外星回到祖星,身体、饮食、用药都跟黄氏、黑氏大不相同。”大呆子说:“小妞妞出来后身体一直不好,多亏爷爷与婆婆一直悉心照料,现在已经好了很多,这两年长大、长高了不少。”
阿桫说:“你怎么对她这么清楚?”大呆子说:“在监狱里我就见到了她,出来后爷爷、婆婆还在为我治疗,所以一直在一起。”阿桫说:“那你怎么出来的?”大呆子说:“这个很简单,老万他们用完了机器,就让我弟弟去还给了鬼子,鬼子就把我放了。”
紫花问道:“出狱后,我父亲、母亲,和你、小妞妞,又去了哪里?”大呆子说:“去过很多地方,象镇是我们待得最久的一个地方,为了保护妞妞,我们还经常要转移。”
紫花说:“我娘呢?怎么现在没有和我父亲在一起?”大呆子顿时发了呆,哆哆嗦嗦地说:“婆、婆婆、她、她已经—”
大呆子说不下去了,脸上流下泪来。紫花不由得心里一阵绞痛,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还是强忍着问道:“我娘怎么了?”
大呆子嘴辰一直在抖动,无法回答,紫花、阿桫都转向小呆子,小呆子只好闷声说道:“他们几个出了象镇,就遇到了鬼子,婆婆为了保护妞妞,掩护爷爷带着妞妞转移,被鬼子开枪打中了。”
紫花忽然大哭一声:“娘啊!”只觉得天旋地转,不由得晕倒在地。阿桫本来在流泪,这时惊醒过来,连忙前去搀扶,大声呼叫着:“阿姨!”两个呆子也清醒过来,围在紫花身边,呼喊着:“阿姨!”
阿刀听到了声音,跑了过来,前去搀扶妈妈,哭着喊道:“妈妈!妈妈!”
白果、白雪跟在阿刀后面,也跑了过来。白果对阿桫说:“快救紫花妹妹。”阿桫醒悟过来,掐住了紫花人中,又给她按摩。
紫花慢慢苏醒过来,大家都松了口气。
白果问阿桫:“怎么回事?”阿桫说了前面大呆子讲的故事,白果说:“原来是这样,紫花妹妹,你还好吧?”紫花慢慢点了点头。大家沉默了一会。
紫花说:“我娘埋在哪里?”大呆子说:“在牛家村,铁眉老头现在也在那里。”紫花说:“谁给我娘收殓的。”大呆子说:“我们兄弟听说婆婆出事了,就带着人前去,把婆婆收殓好,埋在村后山上,立了碑。”紫花说:“谢谢你们了!”小呆子说:“爷爷和婆婆对我们很好,我们这么做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