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女人缓缓坐起身子,揉了揉酸痛的后颈,斜靠在床边。半晌,温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肆意的笑容,喃喃自语:
“来都来了,那就装个嫩玩一圈吧。”
今生不做亏心事,从此不见恶心人。
温清舒了口气,起身下床推开了门。
“芍药!”温清喊道。
没人回应。
“白术?”温清再次喊道。
还是没人回应。
“小哥?”
依旧寂静一片。
温清:“……”
啥情况啊这是?
温清疑惑地走了出去,在府里转悠了起来,终于被某处的喧闹吸引了过去。
将军府的后厅
一道威严铁血的身影面无表情地坐在高堂正位,大厅中央规规矩矩的跪着三个人,温忠业的侍从就站在三人旁边,手持长鞭待命,而在他的脚边跪着一个眼都哭肿了的温婉女人。
“父亲,此次事情皆是儿子的错,请父亲降罚。”温文跪在地上说道。
袁月也哭腔哀求道:
“将军,文儿失误是妾身未能教导得当,请您不要惩罚文儿,打妾身吧!”
白术恭敬行礼道:
“将军,是属下未能保护好小姐,理应受罚!与大公子和月夫人无关!”
“老爷!奴婢芍药才是最应该受罚的啊!请老爷放过他人吧!”芍药微颤地趴在地上说道。
“清儿是老夫的掌中宝,心头肉。平日里任她玩耍,老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昨日,竟在大街上失了体面,你们确实该打!家法伺候!”温忠业沉声道。
“是!”
侍从扬起鞭子正要抽下来的时候,温清嘴角一抽,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直接上手拽着鞭子厉声说道:“我看谁敢?!”
“清儿!”
“小姐!”
“主子!”
“清儿…”温文焦急起身道:“有没有伤到?!”
“害!没事儿。”温清扔了鞭子随意说道。
侍从惶恐地鞠躬道歉。
温清挥了挥手散了侍从,说道:
“不是吧老头儿,这么凶就没人喜欢了昂!”
“清儿!”温忠业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关心道:“清儿醒了?饿不饿?难不难受?有什么要对爹爹说的吗?”
温清看着原本面色铁青的老头儿突然变得和颜悦色,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开口说道:
“老头儿,别老是凶巴巴的。”
温清上前先是将跪着的袁月扶了起来,大大咧咧的搂着她的肩膀,说道:
“哪能让女孩子动不动就跪下的道理?”
“清儿今日怎么…”
温忠业有些不可思议,往日清儿不会如此与他多言,相反有些怕他……
“诶?哥哥,白术,芍药,谁让你们跪下的?!”
“小姐,奴婢必须受罚…”
芍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清怒声打断:
“哪儿那么多废话!怎么我叫不起来你?”
“奴婢该死……”
“老头儿,哥哥他们无罪,不要老是跪下说事儿,不好!”温清搂着袁月皱眉说道。
“清儿所言极是!都起来吧!”温忠业应和着闺女说道。
开心!闺女今天说的话比一年说的都多!
被搂着的袁月一脸懵逼。
温清朝着对面三人递了个眼神,一副你看有我温三杀罩着你们没事儿的神情。
因为温清的一句饿了,温忠业立刻消了火气,老父亲般的笑着将人带到了餐桌。
餐桌上,芍药和白术为仆不能上桌,就在门口侯着。
温忠业殷勤的为女儿布菜,温文面露微笑,袁月若有所思…
温清怔愣地看着碗中的菜肴,有一时的恍惚。
老头儿夹的菜竟都是她前世最爱吃的…
“没有胃口?来人!撤了重新…”
“别,我爱吃。”
温清打断了温忠业的话,一口一口有些舍不得的咀嚼着。
“清儿莫慌,昨日街上发生的事情,爹爹会帮你摆平的,有爹爹在没人敢多言清儿半句不是。”温忠业期待温清可以多说说话。
温清顿了一下,放下了筷子,看了看新任的老父亲,又看了看关心她的哥哥,沉声道:
“对不起各位,让大家忙了这么久,抱歉。爹…爹,他们都对我很好,都是我新认识的好朋友,不要惩罚他们了。”
成为了她,就要起码对得起她…
温忠业震惊之余也是感慨万分:
“唉…好!好!清儿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