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两点多,阮程礼他们就回来了,晚上的时候,阮程礼亲自下厨给他们三人做饭。
阮程礼和边梨去庆市的那些天,每天都会打几个电话或者发微信,对于他们的情况多少都有所了解。
边梨和阮疏音坐沙发上聊了一会儿天就起身去厨房帮忙了。
“去吧去吧,你再在这儿陪我聊天,哥哥该怪我了。”阮疏音摆摆手。
“那我去了啊,你先看会电视。”边梨又转头对另一侧的沙发上的景容说,“景容,你别整天就知道打游戏,陪音音聊会天,不然去洗个梨给音音吃。”
“在这儿我是客人,哪有客人给主人洗果子吃的道理。”景容头也没抬。
“你小子,还想着让人伺候你呢,快去洗个梨过来吃。”边梨拿了一个梨塞进景容的手里。
“还是我来吧,景容说得对,他可是客人,我得伺候好,洗了水果,再给您捏捏肩捶捶腿哈!”阮疏音一脸纯真,如果忽略了她嘴角那抹狡黠的笑。
果然边梨给了景容后背一巴掌,“你倒是能耐了,还捶捶肩捏捏腿,挺会享受啊,我们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就是这么欺负音音的。”
“不是,她非得给我捶肩捏腿的,客人哪有拒绝主人家的道理啊。”景容伸手去挡边梨的巴掌。
不说,还真是挺疼的。
阮疏音毫不掩饰的笑,拿着梨去洗。
——
边梨去了厨房帮忙,阮疏音坐在刚刚坐的位置上削梨,景容游戏打到一半被打扰,被人狙杀了,他干脆退出游戏,好整以暇的看着电视。
电视上正播着热播偶像剧,没几分钟他就看不下去了,正想再来一局游戏,阮疏音削好了梨,递给他一半。
景容接过,说了声谢谢。
“你在嫂子面前的表现跟在别人面前的表现不一样。”阮疏音想了想,还是说出口。
“怎么不一样。”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想听听她的看法。
“在嫂子面前,你才是真实的景容吧?”阮疏音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景容默了几秒,反问,“那你呢?你在你哥面前都还戴着面具,真实的阮疏音又是什么样子的?”
“我?”阮疏音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不就这样吗?”
景容看着她的眼睛,几十秒才说了句,“你就装吧。”
然后撇开头没再看他,有一丝慌乱。
在他说真实的阮疏音是什么样子的时候,她感觉一窒,真实的她吗?
确实,她每天在人前表现得优秀,让人人都喜欢,可真实的她可能连阮程礼都不了解吧。
她不是个善良单纯的妹妹,也不是个一尘不染的小女孩,她的心很黑,很阴暗。
曾经那颗心动过sha人的念头,只是在那一刻被阮程礼阻止,她跟着阮程礼学习如何成为普通女孩,如何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直到她都快忘了自我,忽然有个人问你,真实的阮疏音又是怎样的?
景容见她不说话,小脸转白,轻嗤一声,“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就这么不堪一击,这就是真实的阮疏音?”
阮疏音抬头看他,她可是有十年的演技功底,很快就拾起笑容回应他。
“别笑了,难看死了。”
边梨一出来就听见景容这句充满嫌弃的话。
“景容你要死啊?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过来帮忙端菜。”
阮疏音彻底笑了,因为景容真的很听边梨的话,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委屈巴巴的起身。
景容站着,她坐着,所以这时景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这笑连眼角都上扬了,跟以往的笑都不一样,他一时有点看痴了。
边梨出来喊了他一声,他回神过来,去厨房端汤。
一桌子的菜,很让人有食欲。
阮程礼回老家跟着阮家的厨娘林大娘学了不少东西,这汤就是跟她学的。
“好香啊,哥哥。”
景容分汤,每人一份。
阮疏音用汤勺舀了一口,小心吹凉再喝,这手艺比锦居都好!
“夫妻一起煲的汤就是不一样啊,这汤有桂圆吧?甜!”
他们三人都看着阮疏音,眼神意味都不一样。
阮程礼和边梨是宠溺的眼神,景容是看痴了的眼神,他也尝了一口,嗯,是很甜,他没喝过这么甜的汤,他也不讨厌,还很喜欢。
窗外不知何时就下起了暴雨,看趋势要下一整夜了。
已经十点多了,仍没有停的意思。
阮家两兄妹开口留人过夜,反正他们这别墅别的不多房子多,一楼三间,二楼两间。
边梨看了看景容,也要求他留下,虽然她是阮程礼的未婚妻了,婚期在即,但毕竟仍是未婚,还有一个阮疏音在,她觉得和景容一起留下比她自己留下更好。
景容一向听她的,就答应了下来,毕竟他不是没有在这儿住过,多住一晚也是可以的吧。
第二天,阮疏音下来就看到景容和他哥哥在吃早餐了。
“早啊”阮疏音坐下,也拿起三明治吃起来。“嫂子呢?”
“她等会下来。”
“哦。”
没一会儿边梨就下来了。
“早啊,嫂子。”
“早。”声音带了点哑,这个方形餐桌不大,四个位置,边梨坐在仅有的一个位置上,她对面是阮程礼,左边是景容,阮疏音坐在阮程礼右边。
阮疏音感觉今早的嫂子有点不一样,似乎在生阮程礼的气。
“嫂子你不舒服吗?”阮疏音关心的问,“嫂子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你好像过敏了呀!”
“啊?”边梨不解的看她。
“你脖子这儿,好像起疹子了,红红的。”
“……”边梨瞬间石化。
景容关心的侧目看向边梨,看到了阮疏音说的那个位置,他也僵了一下。
阮程礼自然知道阮疏音指的是什么,他这个单纯的傻妹妹。
他看见了边梨红红的脸和耳垂,还有那能吃了他的眼神。
“该迟到了,走吧。”景容扯起阮疏音。
“我没吃饱呢。”
景容顺便拿了一瓶安慕希,“你路上吃。”
“那哥你记得带嫂子去看看啊,过敏可难受了……”阮疏音还想说什么,被景容扯出去了,门开了又关。
“景容,嫂子会对什么过敏啊?看样子还挺严重的。”
景容无语,“她大概对你哥过敏吧。”
“啊?你说她吃了我哥?”
“……”这什么虎狼之词,景容忽而笑了,“你真是傻得可爱,傻得冒泡。”
“你怎么人身攻击啊!”阮疏音气呼呼的。
到了教室,他们从后门进去,有张椅子挡着路了,按平时景容会侧身过去,他懒得动手,可他像是他今天身后还有一根尾巴,便伸腿把那张椅子连勾带踢的踢进桌子底下去了,然后才往自己的位置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