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急骤的下落。
不让外出的人做任何反应,天色变了,就马上是一场瓢泼,
此刻林治的心情烦乱,像是刚出牢狱的囚犯,急不可耐的想要看看这世界有何变化,却又怕世界变得太快,自己像个傻子。
他猛地把车停在了马路边,雨点敲击着车棚,车门,车窗,车外的画面开始扭曲。
2009年9月
迟晓,林治反复的看着手机上交换的手机号,夜色加深,林治仍坐在窗边的扶椅上,看着没有星光和月光的北京夜空。直到天有些泛白才回到床上睡着了。
“治,明天我生日,晚上开派对你一定要来。”是顾洋
“不去”说完决然挂断,我很不耐烦那样的场合。
顾洋拿准了我的个性,直接发来短信告诉了我地址。
我们有着差不多的家庭背景,从爷爷辈便是故交,外加我们家庭模式相似,多种理由让我们成了朋友,他自称为我的知己,我觉得他有些不要脸,但不可否认他比我父母都要了解我。他和我性格有着天与地的差距,他性格外向,油嘴滑舌,天生的外交人才交友广,无论家境性别老少他通吃,外加长相不错,异性关系很乱。
虽然我看不惯他,但还是看重他,所以生日聚会,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吵嚷的人群,各种打扮的姑娘,还有一些乱遭遭的音乐,让人听得心烦意乱,泳池里男男女女打情骂俏,酒水台旁男女寻觅着下手对象。聚会,好一个联姻场。
“就知道你会来,”身后一只贼手拍打了我一下
“别太得瑟,我意思意思一会就走,还有礼物什么的我可没有。”我瞪了他一眼
“别啊,知道你无心寻花问柳,但聚会上也可以拓展一下你家业务啊!”
“什么时候公司归我再说吧!”
“好好好,你就泼我冷水吧,我不多招呼你了,你闲逛逛吧。”说完跻身人群中
我找了个角落,却看到迟晓坐在那,显然我们都为在这样的场合遇见感到奇怪。
“好巧”我回神礼貌微笑
“哦~好巧”他亦微笑
我们坐在一起。
“你怎么会认识顾洋?”林治问。
“我们是一个班的,那你们是?”
“小时候认识的朋友。”
“你不是本地人吧?”林治问。
“上海人。”
“听口音不像啊。”
“我在杭州长大。”
难怪,觉得他身上总带着文雅的气质,现在他真的承认一方水土一方人的说法。
从尴尬到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很多,我很少问题这么多,虽然他只是出于礼貌一直对我微笑,却让我不知为何有些欣喜,看着他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清秀,我想我还挺喜欢这个孩子的。
不觉便坐到了聚会结束,我便主动要求开车送他回寝室。
和林治聊天让我紧张,他的气息让我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言行,每句话的尾音都透出他不凡气势与修养,我欣赏着他的沉稳,偶尔动动身子互相碰到身体,总让我不经意的走神。
那些年的小悸动总是那么美好,不论现在一切变得有多不堪,回忆总是带着无辜侵蚀着目前的刻薄。
天黑了,雨还是没停,不过倒是小了,林治收回情绪,驱车回家,到家已经很晚,这一天让他很累,累得无以复加,坐在办公桌前,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脑袋里一直出现着迟晓的模样。
“md……”林治自言自语中透着令人心碎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