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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弹溜溜蛋套路大海

经过一个暑假的休养,大华受伤的胳膊也好个差不多了,绷带什么的早让大华扔的不知所踪,打沙包,跳绳等“正常人”玩的游戏大华也早就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把医生嘱咐的不能剧烈运动之类的‘老人言’丢到了国外。

“二叔,大华在家吗?”

“在家来,嘛来玩二稳,”(二稳简介:大华的发小,两人的家离的非常近,又是同性本家,从光屁股满街跑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二稳的父母年龄很大才结婚生孩子,家里种地比较多,平时对二稳的照顾也不多,总是脏兮兮的,鼻子邋遢,手心手背都是灰,他爸常说的一句话‘小孩能拉扯大就行,不要好’。尽管二稳比大华还大一岁,确一直比大华低一个年级,这次留级使大华和二稳成了同班同学,二稳这孩别看个子小,典型的‘小人能’歪歪点子多的很,心眼多少有点不正)

“大华你的撅镰找好了吗?”

“还没有,下午去俺奶奶家拿”。

‘哦,那咱们去找大海二水弟兄俩玩溜溜蛋吧,我刚才来你家之前,看到大海在‘大合社’买了3毛钱的溜溜蛋,还有瓷蛋呢!咱去给他赢过来(溜溜蛋:小玻璃球,一般分为红、绿、黄、蓝好几种颜色,多种玩法,最简单的玩法是在一块平整的地面上挖一个小窝,在离小窝三到五米的距离划一条线,然后所有玩家依次将小拇指按在小窝里往划线处弹溜溜蛋,看谁弹的距离线更近不能超过线,离线最近的是第一名依次排好顺序,再有第一名从划线处往小窝里弹溜溜蛋,弹进小窝里就有了攻击权,就可以攻击别的玩家的溜溜蛋,可以弹别的没进窝玩家的溜溜蛋,弹到后就算赢了,他的溜溜蛋我就成为自己的了)’(大海二水:大华一条胡同上的街坊,年龄比大华小一岁,也低一个年级,家庭背景复杂,因为地主成分从上个世纪就开始和街坊邻居有隔阂有距离感,大海父亲也不务正业,常年在外面瞎混,一年到两头也不回家,经常被村里人说三道四的,有的人说被公安局抓走了,蹲监狱了,有的说跟着大老板出海当海员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大海妈妈一气之下在大海兄弟俩很小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一直没找回来)

话音刚落大华和二稳拿着一小盒溜溜蛋跑去找大海。大海家和大华家在一条胡同上,沿着大华家往东走走到胡同的尽头就到了大海的家。齐整整的篱笆院爬满了南瓜秧,此时南瓜花开的正是旺盛,夏日的阳光打在黄灿灿的南瓜花上面显得格外的耀眼,徐徐的清风吹过,南瓜花的清香加杂着篱笆院下猪圈里猪粪臭烘烘的味道,显得格外的不和谐,没办法,这就是农村生活,有美如画的田园风光,也有不堪入眼臭水沟,臭水塘,上面很美下面确很丑的尴尬在大海家被体现的淋漓尽致“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离大海家还有老远的距离,就听见大海的奶奶唤猪喂猪的声音。

听到大海的奶奶在家,心眼多的二稳对大华说:“大华,你喊大海出来也,我去找块平整的空地,砌好窝,咱准备玩溜溜蛋”

大华来到大海家大门口正巧二水在门口石台子上坐着呢,“二水把你哥喊出来,咱们去玩溜溜蛋”

“俺不给你玩,俺玩不过你们”二水说到,

小样还不想给俺们玩,二稳这时凑了上来道:“二水把你哥叫出来,咱不玩真的,玩假的,不管谁输谁赢到最后谁的溜溜蛋还是谁的,快点喊你哥出来!不然我让这片子(附近)的小孩都不给你们玩了”话语不经意间流露出恐吓的成份。

本来玩伴就少的二水听到二稳的恐吓还是服软了,“那,那行吧,哥哥出来玩了,把溜溜蛋拿出来”二水喊叫起来。

大海原本在家吃着奶奶刚做好的南瓜花大饼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正“撸猫”呢,听到叫喊声不耐烦的往大门口瞅了,尽管大华二稳有意躲藏却还是被大海看见了,看到这两个主大海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平日里他们连正眼看我都不看一眼,今天怎么跑来找我玩呢,还让我拿溜溜蛋这准没好事,”

虽然已料到没什么好事,但是大海也不敢不出去,毕竟自己的弟弟已经被他们给“控制”住了,

“不行,得留一手”。大海穿上汗衫,用手甩了一下那已经“过了河”的鼻涕,随手从装满溜溜蛋的“大大卷泡泡糖”盒子里挑出几个‘烂溜溜蛋’往家门口走去。

“大海你这孩子就是洋心,俺喊你还喊不动你了是吗!”大海刚一露头二稳便大吼到。

大海急忙吞下最后一口南瓜花油饼说道:“哪能也,二稳哥,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行了,别糟蹋话了,下午不上学,老师也没布置家庭作业,咱去玩溜溜蛋,我和大华一家,你和你弟弟一家,咱们分家玩”

大海说“那不行,俺弟弟忒笨了,俺两人肯定玩不过你们,”

“就没见过你这么墨迹的,咱又不玩真的,不管谁输谁赢最后还是各人拿走各人的溜溜蛋,开始玩吧,不然天都黑了”。

溜溜蛋,弹呀弹,大海二水弟兄俩组队和大华二稳同场竞技,大华玩溜溜蛋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厉害,再加上有二稳这样的“老油条”队友,二人组合绝对玩的大海弟兄俩没点脾气。红蛋,绿蛋,蓝蛋,黄蛋电光火石般的激烈碰撞着,不一会大海带过来的溜溜蛋就输个差不多了。

“大海你这孩子真坑,”二稳突然大声喊叫起来,“你拿烂溜溜蛋来骗老子,你这孩子还不行来。”原来二稳在赢得溜溜蛋中发现了大海玩的猫腻,抓住了这把柄二稳岂能轻易放过。

“二稳哥,我觉着咱玩假的拿好的坏的都没事啊”

“滚犊子,你这是骗人的行为明天我就让村西头的小孩们都不给你们玩,还有你以后别从俺家门口走”大华和二稳可以算是村西头的孩子王了,在所有孩子当中二稳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的。

大海心里想:“这二稳肚子里坏水太多,太会拐坏人了,这附近小孩被他一忽悠肯定就都不和我玩了,不过,这也到没事,大不了我和二水俺俩自己在家玩,可是不让从他家门口过在可不好办,他家门口那条路是去学校的必经之路啊,不行,还是得讨好他。”

“二稳哥,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耍小心思了,对不起,对了,我刚才在大合社买的新溜溜蛋我一会拿给你,我回家拿给你...”

二稳没等大海说完抢着说“不行,你这孩子骗完人了,这么简单就完事了,在说你新买的溜溜蛋拿来换你的烂溜溜蛋这很合理啊,你得另外给我补偿。”

“你想要什么补偿二稳哥,”大海道,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给你提两个你能办到的事,你办好了,今天就一笔勾销”

“行,什么事,你说吧,二稳哥”

“第一我这会子给让你给气饿了,把你奶奶做的南瓜花油饼给俺哥俩拿点来吃”其实早在到大海家之前二稳早就闻到刚炸出锅的油饼的香味了,咽了咽口水二稳早就开始打大海家南瓜花油饼的主意。(大海奶奶做的南瓜花油饼,是村里的一绝,南瓜花切碎放进醒发好的面里,放点葱花、油盐擀成薄饼,然后锅中放入少量的油小火慢腾,不一会就香气四溢,腾好的油饼呈金黄色,油而不腻,咬一口下去南瓜花的香甜清新、油盐葱花的典雅咸香瞬间布满整个口腔,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吃了还想吃。虽然村里每家都会做,但能达到大海奶奶做的饼那种水平还真没有。)

“这好办,二水走咱们回家给大华哥、二稳哥拿饼去”说着大海便拉着二水往家走,

“慢着,让二水自己去拿,你弟兄俩都回家了那还能在回来,你留下来做人质,走咱离你家远点去水坑边那棵老柿子树底下再谈这第二点补偿”

回家拿饼的二水没敢打愣赶忙从家里拿了两张热乎乎的南瓜花油饼也来到老柿子树下,大华和二稳一人接过一张香喷喷的南瓜花油饼大快朵颐起来,边吃边抹嘴角上残油的二稳开始提这第二点补偿,

“这第二吗,明天俺们班开始锄草大赛,大海你明天要给我们帮忙,具体要怎么做,明天你注意接我通知,行了,你俩可以走了”说完话大华二稳两人把赢来的溜溜蛋了“分赃”。

“小二稳,家来吃饭喽,”离老远就听见二稳的爸爸站在自家的墙头上喊起来。

“大华,俺爸喊我家走吃饭了,我得家走了,明天早上我去你家喊你咱一起去上学”

“行,那咱就各回各家吧”大华和二稳吃也吃饱了,溜溜蛋也赢了不少非常满足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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