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闹哪样?”
“我?闹哪样?你忘记了16年前......”
“行了!”尚志看了看一旁默默流泪的尚欢,“你能不能不要总提这件事!”
“我的孩子她命苦,到现在我提都不能提了是吗?”
“你不要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了,人总要向前看,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尚微已经死了!我们要活在当下!”
听得这话,王静蹲了下来,“到现在,亲生的孩子都没有入过你的眼呢……”
“王静,你.......”
王静站起来,跑到外面去,门怦一下被关起来。
门:(^ー゜)(划掉)
“妈妈。”尚欢跟着追了出去。
“唉。”尚志摇摇头。
王静到了小公园里,这个已经二十多年的小公园,听说要整改了,它的设施老的像迟暮的老人一般佝偻起来。
王静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秋千上。呆呆地看着,
时光过迁。
“妈妈。”小心翼翼如王静坐在秋千上,语气里透着卑微。
也许两者都是关心和在意,但是更多的是束缚,不仅是对别人,也对自己。
避不开的责任。
没有谁天生自卑,但人总是擅长自我感动。
王静轻轻地晃着秋千,把目光聚集在尚欢身上。“你为什么会长大呢?”
“为什么呢?”尚欢也在疑惑。
“你要是不长大,我还可以看见微微。”
“长大了以后,就看不见了。不像了。”王静把手触碰尚欢的脸。
尚欢贪恋着妈妈的温暖,手指的茧摩挲着尚欢的脸,扯出她常年外出务工的艰辛。
她把妈妈的两只手都放在自己的脸上:“妈妈可以看见长大以后的湖.微微。”
王静嘴角上扬,“微微。”
“嗯。”
但是,下一秒,王静松开了手,冷漠地推开了尚欢。
尚欢的伤心凝固成眼里的酸楚,
凝结成泪。
“微微不是这样的。”
“尚欢,你知道吗,看着尚志给你护着,我还以为当年抱来的是个他在外面的私生女。”
“但是,按尚志这个犯.贱的样子,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人,总不会在意自己所得到的,只在意自己不能触及的东西,等到我接受了你,”
“你就不可能再这么,”
“所谓深情,就像是尚志,”
“不,妈妈,我不会,尚欢不会的,妈妈,妈妈......”泪慌张掠过尚欢的脸,狼藉一片。
“就像我。”
过来送口罩的尚志听到以后,不知道怎么思考。
04年的非典,20年的新冠。
我们都在害怕,可是,不能不往前走啊。
就算一个人在多灾多难一样,他只是先吃了坏掉的葡萄,甜的在后面。
尚志知道自己虽身为这个家的父亲,丈夫,可是钱是妻子在挣,他因为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尽到男人的责任。
在家教子养女,对他来说,委实有些废了,因为把养家的责任推给了妻子,
常年在外打工的妻子孩子思念,但怎么可能两个不怎么接触的人,心靠在一起?
妻子是冷漠,孩子是可怜,自己看似不干这事儿,但,
你看到的就是事实吗?
我所写的就是绝对吗?
他们是书中的角色不错,可也是书中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