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岩层皴裂无数细密裂缝,而他自己却快速的弹射出去,朝海面的方向冲去。
登天梯,不靠真力,只是借助难以想象的爆发力,练至极境可一步而登天,一飞冲天并非绝无可能!
最重要的是,魔圣的九转魔功,现在才只到第二转,如果到了第九转,那将会怎样简直是难以想象!他说出不惧其余九圣围攻的话也不无道理。
“放弃吧,何必苦苦支撑!支撑战局,支撑内心,终究免不了崩溃的!”魔圣一步步朝江落妃双走过去,“就让我用魔功九转第三转来告别你绝望的内心吧,第三转——黄昏乐章!”
悠扬的音乐响起,先是高亢激昂,继而渐渐消沉。黄昏乐章是诸神的黄昏,神灵陨落的曲谱。
乐章正响,那些圣剑士的实力便被无形地削弱着,渐渐落在了魔天战将的下风。
黄昏乐章的作用,就是弱化一切敌人的一切能力,不光是力量和速度,就连内心深处的信念也会在乐声中衰落。
噗!
这一切都被七杀女看在眼里。
现在七杀女撑开位面缝隙,正出现在黑袍人的面前,冷冷地盯着他,七杀女的那股寒意简直如冰,而且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剩余价值被连续压榨了十天之后,叶云天觉得颇算融入了这座城池,初步了解了神界的格局。
昆仑神界,这是一般的称呼。
叶云天更愿意诗意地称之为雪昆仑。
其一是提防色狼,其二心中有太多的疑团。
上官烈为何不进城?
为何又把所有人马都支走?
她冷冷道:“你没死!”她顿了顿,道,“不过也是迟早的事了!”
现在的叶云天行事多了些轻浮,但另一方面也多了几分成熟。
薛不凡雷力渐渐后续不济,但他仍发疯般狂攻。
叶云天道:“希望这样能令你消气,我也只会容忍这样的事一次!”
“笃——笃——”叶云天用浮竹剑轻敲竹竿,拍出思念的音律——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这正是浩然一气功的功劳,爆发力远远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之所以诡异,是因为这看似普通的撞起来头很痛的石头竟然是原本立在剑阙大门前的双柄交叉巨剑。
一阵冷风袭来,少年一阵哆嗦,牵动伤口又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甚至已辨不出疼痛是从哪一个部位发出的,因为他的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伤痕。
“咯吱”一声,木门被风带上,屋子再度成为一个幽闭的空间。少年觉得很冷,仿佛堕入了冰窖中。
返生香有轻微的麻痹镇痛作用,通常能使病人睡得很安稳。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样的气息,是高手才有的气息。也只有叶云天这样敏锐的人才能察觉。
然而,天子始终也难以理解那不可捉摸的奇迹。
持续了不知多久,绚丽的攻击终于落幕。
这跟独孤胜的想法也很相近,独孤胜想要二虎相斗,叶云天与谢苍生就是被他关在一个笼子里的老虎。
可谢苍生万万猜不透独孤胜的心思,独孤胜从不想置叶云天于死地,他只想要叶云天活着并深深痛苦。
所以谢苍生现在还不知道小公主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
……
天心派众人心中吃惊,这人原来没死!但也未将惊骇表露出来,对叶云天也没了往日的敌意。
这都归功于神霄山一役后的翻天剧变。
姓顾的抱拳道:“朋友何方高人?”
“依我看来,此事跟天弃之人也脱不了干系!”萧凡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至少叶云天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如何保全六界的安定。
英雄永远孤单,不孤单的英雄算不得是英雄,留下了英雄之名的,远算不得真正的英雄。
被憎恨的英雄最伟大。
欧阳青青弃掉断剑,接住承影,身法一展,继续加入战团。
单这一点对慕容尘的好处就是巨大的,更别说帝王鼎还具有其余不为人知的神秘功效呢!
只因他从来为别人想的多,对自己想的少。
坟前的人静立了很久,直到朝露爬满他的衣袖。
他终于开口:“姑父,你一世英名,想不到最后为了一个混蛋而丧命。”
“你小子,何必装模作样,老头儿夸赞你几句,心里一定是很高兴吧!”
大战五圣地,是非不分,杀害神霄弟子,岂是大丈夫所当为?
各种难言的情绪,缠绕在心间,纠成结。
叶云天一脸安然微笑,吐出含糊不清的话语:“灵儿,抱我过去,我有话要跟孽龙说!”
剑灵没有抱他过去,而是素手轻挥,一股绵绵之力凭空而生将南放给拔出并拖了过来。
他刚没走几步,前方半空中忽然皴裂开黑色的裂缝,一人着藏青袈裟从缝中闪出,裂缝随即缝合。
以前的叶云天或许还识得此人乃是布袋和尚的弟子慧能,现在的叶云天却几乎不认识任何人了。
死亡,也像是一个迷人的归宿。
他也不向澹台兄妹讲明此事,只是命令二人将残废的修士们转移到了密林深处的一处安全之地。
叶云天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已练就浩然一气功第三层地尘之境,一般的剑气伤他都是极难,何谈取他性命!
除非宝刃加身,不然在他身上留下一寸的伤口便不是区区羽化境能办到的!朱长仁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剑气,造成的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叶云天与谢苍生相对纵声大笑。
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看见了水。
“你不知道这几天外面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天心派倾巢而出,跟五行宫决一死战……正邪之间的打打杀杀从来没间断过,只是这一次似乎大有不死不休之意。”
叶云天喘息方定,道:“你,你……可惜我不是狗,也并没有死!”忽然间缩做一团,铁球般撞破了房门。
叶云天拼尽了最后的力气,自己也不知道朝哪里滚去。
蛟天王知道遇到了高人,不再逞威风,语气缓和下来,道:“白兄弟有所不知,我是岸边鲛人一族。仗着皮糙肉厚,才得了一个蛟天王的名头!”
段飞一副错愕的样子:“我去哪里了?”
独孤胜当然也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