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毅有些担忧,“子卿,这样做倒是能解决眼前的问题,可是你想没想过,到了大梁如何跟魏王交待?”
“弄不好,容易引起赵,魏两国之间的摩擦。”
夏子卿轻轻摇了摇头,“大哥,放心吧,有和氏璧在手,弄出多大动静魏王安釐都会忍着,他才不会在乎邺城这些老弱残兵和一些泼皮无赖,只不过他一定会拿这件事拿捏我们!”
“不管他了,没有时间跟他们耗着,明天一早就动手,今晚不醉不归,来,干!”夏子卿豪爽的说道。
酒一直喝到深夜,几个人才尽兴而归,赵盈强挺着陪到深夜,已经困倦得像一只小猫,夏子卿轻轻的抱起她,把她送回营房。
躺在自己的睡榻上,小公主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夏子卿嘱咐了一下那几个女侍卫照看好公主,这才返回了自己的营房。
第二天一早,夏子卿和田毅兄弟率领五百精锐直奔魏果的军营,几名当值的魏兵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五花大绑的押到了一旁。
夏子卿等人没废吹灰之力就把魏果的兵马全体羁押起来。
“夏帅您这是何意?”魏果生性胆小如鼠,见了夏子卿这等阵仗,吓得哆哩哆嗦。
“我的手下接到密报,邺城附近有一股不明来意的敌军,我怀疑是冲着我们出使团而来,所以请魏将军协同彻查一下!魏将军,下个手谕吧!”
在魏果的“配合”下,夏子卿很快拿到了魏果的手谕和兵符。
“大哥,我这就去南门,你带着朱泗封锁北门,禁止一切人等出入,等我封锁住南门后,我们先把邺城内的泼皮无赖全部抓起来整治一下,手上有人命的都集中在城中心,一起斩杀,以儆效尤!”夏子卿说道。
“好,从现在开始,一个时辰后,我们一起带兵上街!”田毅说道。
五百铁骑冲上了大街,惊醒了无数人的美梦。
邺城南门外,十几个守军刚刚登上城楼,就看见身后尘土飞扬,数百骑兵蜂拥而至。
魏军守军还以为是敌军来犯,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去报告。
南门将领穿着亵衣裤,歪戴着头盔跑了出来。
“旅帅莫慌,我们是奉魏将军的命令,前来封城,敌军的细作混入了邺城,必需彻查,旅帅只需配合一下便可!”
夏子卿把魏国的手谕和兵符给这名魏军守军将领看了一眼,随后收入怀中。
“旅帅,把你的兵士带走,回到自己的营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违令者立杀无赦!”夏子卿目光一寒,拔出宝剑。
魏军守军将领看了一眼夏子卿身后那五百如狼似虎的兵士,立刻带着自己的人返回自己的营房。
夏子卿接管了南门,直接命令手下关闭城门。
看了看天色,夏子卿带兵走上了大街,南门处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商贾百姓。
夏子卿让齐雄下令,所有的商贾和百姓都返回自己的客栈和住处,全城戒严!
戒严令一下,原本热闹的大街之上空无一人。
夏子卿和田毅一南一北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细作”,但凡有百姓指证以前偷鸡摸狗,欺压百姓的泼皮无赖全都被抓起来,拉到了邺城中心的一处宽阔的场地上。
正午,除了谭府和善蒲的府上没有光顾外,邺城内所有的泼皮无赖都被抓到了邺城中心处。
随后夏子卿取消了戒严,在城中心处宣布对这些人的惩处。
百姓们开始聚集到了邺城中心,里三层外三层的驻足围观。
夏子卿开始下令惩处这些泼皮无赖,办法很简单,只要身上有人命的,一律当场格杀,罪名都定性为通敌。
没有人命的打断双腿,让他们无法再作恶!
之后便开始挨家挨户的操家,把这些泼皮无赖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查封。
夏子卿的动作很快便传进了谭兴和善蒲的耳朵里。
善府内,收到风声的善蒲和一名亲信躲在密室里商讨着对策。
“主人,您找我回来有何吩咐?”善蒲的亲信问道。
“李闯,你的功夫最好,现在城封了,只有你能轻松出去,你还记得吕相国交待给我们的事情吗?”善蒲低声问道。
“主人说的是赵国使团的事情?”李闯问道。
“对,他们如今就在城里,封城的事情就是他们做的,相信不久他们就会对付我和谭兴。”
“我这就修书一封,你带给吕相国的人,记住其他的事情一律别管,赶紧把信送出去,此事至关重要,不然你我在秦国的家人休想活命,明白吗?”善蒲说道。
“属下明白,我一定把信送到!可是主人你?”李闯问道。
善蒲苦笑一声:“你就别管我了,恐怕这次我要在劫难逃了,只希望我散尽家财,看看能不能换回一条命?”
李闯在一旁接着问道:“主人,您和谭兴联手,难道没有一拼之力?我们两府内的家将可是有一千多人!”
善蒲摆了摆手,“想都别想,就我们那些个看家护院的家丁,平日里也就能欺负个平头百姓。”
“赵国出使团的兵马,那可是真正的精锐之师,可不是魏果之流可比,他谭兴愿意放手一搏,我是绝不参与,这些年我也享受够了,但愿能回到秦国,跟妻儿老小在一起,哪怕过些苦日子我也愿意。”善蒲叹着气说道。
随后善蒲用绢帛写了封书信递给了李闯,“趁乱赶紧走,不用回来,如果有命的话,我们秦国见!”善蒲颇有些穷途末路的感觉。
李闯走后,善蒲考虑再三,遣散了所有家丁,最后独自一人找到了夏子卿。
“夏帅,我已经遣散了所有俾仆,家丁,现在我府上空无一人,这些年的积蓄都在府上,全当给您的使团做军资,只希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如今我就希望能回到秦国探望一下我的妻儿老小。”一夜之间,善蒲苍老了许多。
“既然善蒲先生如此慷慨,那我就接受了,来人,给善蒲先生些许盘缠,带上几个随从,放行!”夏子卿大声说道。
夏子卿观察着善蒲的一举一动,从他的眼神之中的确是有悔改之意,而且没有了往日的戾气。
所以夏子卿决定放他一条活路。
放走了善蒲,夏子卿下令恢复邺城的一切秩序,唯独把谭府单独隔离开来,切断了谭府与外界一切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