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了门外,吴鸣突然是有种想哭的冲动,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都是人,都是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为首的是一名身着金甲的将领。
看见吴鸣冲了出来,士兵们全都不约而同的沉了沉腰,双手紧握着长矛严阵以待,只要将领一声令下,那便可以将发起冲锋!
为首的金甲武将刀锋指向吴鸣,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吴鸣连忙是举起手说道:“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啊!”
金甲武将目光落在了吴鸣手上神兵,问道:“你手上的可是‘玄冰轻羽’?”
吴鸣暗想:“难道是这家伙又是和宇文家的人?”
一边回答着是,吴鸣一边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这时守卫行宫大门的兵士们重整旗鼓,在兵曹长的带领下冲了出来,看见门口的兵士,禁军兵士们停住了步伐。
兵曹长厉声喝道:“你们是何方兵马?可知道没有圣命出现在此处是死罪?”
金甲武将说道:“老子裴元庆,我来救驾的!还不给老子滚开!”
禁军兵曹长大声说道:“没有圣上或者是宇文大将军的命令,我不管你是谁都不能进入行宫范围中!”
裴元庆怒言道:“你再不走开,小心老子把你给剁了!”
禁军兵士立刻做出了防御之状,兵曹长更是大声喝斥道:“大胆狂徒,这里是圣上行宫,你虽然品阶比我高,但是我负有守护宫门职责,按照皇朝法令,对于擅闯宫门者我有酌情处置之权!”
裴元庆大笑说道:“就你这一百来人就像处置我?笑话!”
兵曹长也毫不示弱,他怒目直视裴元庆,冷笑一声说道:“这位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杀了我,那么你的行径将会被视同为谋反!”
看别人吵架,那是吴鸣众多爱好中其中一样,从前世到这辈子,吴鸣已经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不少人吵架了,可是像此时这样站在两群吵架的人中间是没有过。
就在裴元庆和兵曹长似乎要动手开打时,吴鸣向后挪了挪,准备默默的退出去,以免坏了两人吵架的雅兴。
兵曹长发现了吴鸣后退,怒骂道:“你这个逆贼别想跑!”
吴鸣说道:“我看你们不正是吵架吵得高兴嘛,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慢吵吧。”
兵曹长说道:“逆贼你杀我们数人,还不束手就擒!”
裴元庆不耐烦的说道:“你们的事情到一边解决,再在这里挡着老子救驾,老子我剁了你们!”
兵曹长刀锋直指裴元庆说道:“你们也不能动!”
吴鸣又退后了两步,一脸谦虚的模样对着裴元庆说道:“裴将军,我不急,要不你们先把你们的事情解决了吧。”
兵曹长闻言对着吴鸣大骂道:“你这逆贼给我闭嘴!”
裴元庆也随着骂道:“你们都给我滚开!”
这时裴元庆身后的兵士突然分开,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传来:“元庆,为何还不进入行宫中救驾?”
一位老者缓缓走来,吴鸣一看,眼睛中尽是那种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不由的说道:“中书大人果然厉害!”
从兵士中走来的人正是裴矩,裴矩看了吴鸣一眼,又看了看吴鸣手中的宝刀,然后说道:“看来你最近两年把整个南方闹得天翻地覆的吴鸣了,想不到你连出现在圣上的晚宴还要乔装。”
裴矩顿了一顿,然后含笑说道:“也知道那个是独孤凤知道了你真实的身份会作何感想!”
禁军兵曹长看到裴矩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可他却没有胆子质问裴矩,他快步上前,对着裴矩行礼。
裴矩缓缓说道:“宇文述意图不轨,老夫奉命调兵,你们还不退下!”
兵曹长一脸为难,忽然将青光一闪,一道刀影从兵曹长的脖子间划过,兵曹长的脑袋咕噜掉落,他双眼睁大,明显死不瞑目!“
几乎是同时,裴元庆一个闪身护在裴矩身前,看着刚刚刺杀兵曹长的吴鸣,带着怒意说道:“这是皇朝禁军的将官,你说杀就杀,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吴鸣一脸不在乎的模样说道:“这人明显是终于宇文家的,何必和他多废话浪费时间呢!”
裴元庆怒喝道:“你随意杀死禁军将官,圣上如果问起罪来,我看你如何担当得起!”
吴鸣看了裴元庆一眼,说道:“裴将军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们再不快些,我想王世充的人马也应该到了。”
裴矩首次露出了惊讶,他语带感叹说道:“难怪小小年纪便能代表唐门行走天下,宋缺到底何德何能啊!”
吴鸣突然哈哈大笑,笑声打断了裴矩的感叹,他说道:“中书大人,如果你想现在杀了我,我劝你还是好好的掂量一下,你们这里虽然人多,但是只要没有武宗强者坐镇,要杀我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裴矩的城府竟然再次难掩惊讶的神态,他没有想到刚刚闪过的一丝杀意,竟然就被吴鸣给捕捉到了。
裴矩直视着吴鸣,大概过了三息的时间,他缓缓的说道:“我很难想象你今后会强大到什么样子,我希望宋缺不是在养虎为患!”
吴鸣说道:“我对朋友一直都是有情有义的!”
裴矩收回了目光,说道:“吴鸣你的话我记住了,元庆我们走吧。”
失去了兵曹长,守卫宫门的禁军门那里有胆子阻挡裴元庆的步伐,他们立刻让开道路,裴元庆一声令下,属下兵士便立刻顺着他冲入了行宫,而裴矩再次混在了兵士中,完全失去了踪迹。
吴鸣知道行宫中的大戏已经上演,他虽然爱热闹,但是对于能引火烧身的热闹,吴鸣绝对不会犯好奇害死猫的错误,所以他自然是选择敬而远之,就在他转身要跑的时候,身边突然紫光一闪,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边。
吴鸣已经从元气的波动上知道了来者是谁,他看着衣衫不整,浑身沾满了各式血迹的宋缺,说道:“宋师伯,你受伤了?”
宋缺没好气的说道:“只要没瞎就看出了我受伤了,贤侄啊说起跑路的本事我还真的要向你学习啊!”